洪教官又指了指田偉彤說,你也留下。
我倆站在原地,等其他人都散去以後,洪教官皺着眉頭問我們,昨晚上你倆是被人給打了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面頰說,沒有啊!我自己走道不小心摔得,這個不會又違反啥校規了吧?
洪教官白了我一眼說,你們學校打算開除一撥學生,以正校紀,如果你和田偉彤都是被人打傷的話,完全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舉報,到時候打你們的人肯定跑不了。
田偉彤剛要開口,我搶在他前面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真沒有,我和田偉彤昨晚上鬧着玩,不小心從台階上滾下來了,才會摔這個逼樣,您也擔心了哈。
田偉彤不解的望了我一眼,咬着嘴皮沒吭氣。
洪教官松了松自己領口上的扣子說,随便你們吧,反正我是例行公告的轉知你們一聲,你們樂意怎麽做是你們的事情,别說我沒提醒你們,軍訓完了,你們學校肯定要開除一批學生,不要撞到槍口上了。
我沖着洪教官點點頭說,謝謝咯洪哥。
洪教官白了我一眼,搖搖頭轉身往遠處走去,等他離開以後,田偉彤不解的問我,虎哥剛才你爲啥不讓我告狀?開除了那群垃圾多好。
我笑笑說,自己的仇自己報,真以爲老子屬柿子的,誰都能捏兩把,行了,咱倆吃飯去吧。
我和田偉彤回宿舍取了下飯盆,兩人結伴來到食堂,柳玥早早的替我們占好座位了,我倆打完飯,柳玥笑呵呵的沖我們招手,坐過去以後,柳玥努努嘴笑着說,又讓老洪給刺了吧?話說你倆昨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都挂彩了?
我說,碰上女色魔了,差點被糟蹋。
柳玥撇撇嘴說,就你這樣的的,碰上個女色魔敢把人家整哭了。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猛地聽到有人罵了句“草泥馬”,緊跟着食堂靠近中間的位置,噼裏啪啦的就傳來一陣摔盆砸碗的聲音,兩大幫學生不知道因爲什麽打起來了,首當其在的是雷少強,雷少強揪着個高個子男生狂扇耳光子,還有被我昨天敲了悶棍的喪彪盯着一腦袋紗布,拎着個飯盆薅住一個小子“咣咣”猛打。
滿地都是殘渣剩飯,嘈雜的一逼,可能誤傷了幾個女生,女孩“嗷嗷”扯着嗓門尖叫,足足能有三四十個人打成一團,幾個食堂打飯的大師傅出來攔架跟班攔不開。
田偉彤盯着正被雷少強猛揍的那個大個子咬牙切齒的說,他就是蔣劍!
那大個子将近一米八,長得跟王興有一拼,不過很瘦,手腳也笨的離譜,讓雷少強薅着頭發一頓狂打耳光,看到我心裏那叫一個解氣。
看這種架勢,喪彪一夥大占便宜,基本上是壓着蔣劍那幫人打,打了五六分鍾左右,喪彪一腳踹到蔣劍,指着他牛逼哄哄的說,都是跟着遠哥混的,咱井水不犯河水,以後你要是再敢騷擾蓉蓉,老子嫩死你!
蔣劍自然不服氣,趴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放着狠話。
我心說,幹!别慫,爬起來跟他再幹啊!打死一個少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從食堂外面走進來六七個歪着膀子的少年,領頭的家夥染着藍毛,正是程志遠,程志遠一走進來,不少人紛紛朝他點頭問好,從學校的實力可見一斑。
見到程志遠,喪彪和蔣劍也立馬老實了,乖巧的像兩條哈士奇似的跑過去打招呼,程志遠揚起嘴角笑着摸了摸喪彪的腦袋說,行啊老彪,現在這麽硬,都發展到敢弄死自己兄弟的地步了,有前途!
喪彪趕忙搖頭說,不是遠哥,您聽我解釋...
結果話隻說到一半,就讓程志遠一巴掌呼在臉上,聲音格外的響亮。
喪彪低着腦袋沒敢吭聲,程志遠又回頭看向蔣劍笑着說,你也混大了,這兩天都成職高的風雲人物了,兩天打了四五次架,不錯不錯,聽說今天上午跟喪彪又從教學樓裏鬧了一出?
蔣劍還沒來得及吭聲,也被程志遠一耳光給扇在臉上,原地搖晃了兩下沒敢動彈,程志遠指着喪彪和蔣劍說,都是跟我混了這麽久的兄弟,爲了個女人你倆天天撕,丢人不?老子警告你倆,不想呆在猛虎團待會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過陣子學校要開除幾個人,你們自己尋思把誰交出去吧,被開除的兄弟去我爸的場子幫忙,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誰要是再敢跟自己兄弟動手,我就剁了他的手。
喪彪和蔣劍忙不疊的點點頭。
程志遠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食堂,臨出門的時候,他不經意間掃視了一眼,看到了我,眉頭稍微皺了皺,緊跟着舒展開沖我微微咧嘴一笑。
我也趕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沖他點了點腦袋。
等程志遠走後,喪彪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沖蔣劍冷笑:“遠哥發話了,老子今天放你一馬,以後給我離蓉蓉遠點,我倆現在正搞對象呢。”
蔣劍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罵,你快去你麻痹吧,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屌樣,長得跟盤會飛的豬頭肉似的,還蓉蓉是你對象,我明白告訴你吧,蓉蓉今天晚上約我吃飯。
倆人罵着罵着又要掐起來,雷少強從旁邊小聲說,遠哥還沒走遠。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分别帶着各自小弟往食堂外面走去,沒熱鬧看了,食堂瞬間又恢複了安靜。
柳玥壞笑着說,小黑你和胖子啥時候能像他們那麽牛逼,指定數不清的小姑娘往你身上撲。
田偉彤一臉懵逼的問,爲啥?
柳玥捂嘴笑了笑說,在學校裏,你學習好長得帥隻是有可能搞的上對象,可要是混的好小姑娘哭着喊着往身上撲,别問我爲啥,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田偉彤“哦”了一聲,沒有再吱聲,低着腦袋不知道在盤算什麽,我又跟柳玥鬥了會嘴後,就帶着田偉彤返回宿舍。
剛從床上坐了沒一會兒,我手機剛好響了,是馬蓉蓉發過來的短信,内容很簡單,就幾個字“吉祥酒店06”底下是具體地址,看架勢這娘們幹這一行挺熟練的。
我想了想後,給魚陽打了個電話叮囑他買兩身正規的警服,再安排幾個靠得住的兄弟提前埋伏在吉祥酒店。
軍訓了一下午,五點多鍾的時候,我偷摸溜達出學校,正從校門口等出租車的時候,看到蔣劍騎輛摩托車異常牛逼的從校門口跑出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這孫子還故意蹭了我一下罵了句“傻逼”就揚長而去。
我冷笑着望向他的背景,原本隻是打算教訓教訓他的,狗日的這個舉動将直接改變了他的命運。
又等了幾分鍾,總算來輛出租車,我剛準備上車,車裏剛好下來個女孩,女孩長得還不錯,就是皮膚不太白,打扮像個村姑,翻着白眼罵了我句傻逼,就走進了學校。
我徹底無奈了,五分鍾不到,被人罵了兩句“傻逼”,也是夠沒誰了,坐上出租車裏朝着市中心的“吉祥酒店”趕去,到地方以後我從附近找了間咖啡店慢悠悠的坐着等馬蓉蓉的消息。
聽着咖啡廳裏舒心的鋼琴曲,我心裏盤算着待會怎麽整蔣劍,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馬蓉蓉給我發過來信息“可以了”。
我撥通魚陽的号碼說,動手吧。
然後我慢斯條理的結完賬,随手把桌上的茶杯揣進口袋朝着酒店走去,距離老遠我就聽見一陣嘈雜的叫罵聲。
我微微一笑,邁步走進06房間,五六個年輕人正圍着光着膀子的蔣劍狂揍,馬蓉蓉蹲在床邊吓得花容失色,不過一看這逼連衣服都穿的好好的,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裝的。
看到我進門,蔣劍指着我就出聲咒罵,草泥馬,小逼崽子你敢陰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攥住茶杯朝着蔣劍的腦袋“咣咣”就是一通猛砸,直打的狗日的滿臉是血,我才喘着粗氣站在他邊上說:“當你對我大吼大叫的時候,想想我們的關系有沒有到我非慣着你的地步,老子給你點到爲止,你别和我得寸進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