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冷笑說,酒後吐真言嘛,我懂!你家三子這是宣洩對我的不滿呢,呵呵呵,趙成虎你繼續說,省的以後沒機會說了,擱心裏再憋出毛病。
我張了張嘴巴始終沒忍心再放任何狠話,朝着蘇菲點點頭說,雖然咱倆已經不在一起,但也沒必要當仇人,不是要去唱歌麽?還去不去了?
蘇菲很無所謂的揚起嘴角笑說:“去呗,正好可以聽聽你一展歌喉!”,然後挎住那個叫司霄翰的男生胳膊問,找好地方沒?
司霄翰剛才被王興一頓搶白整的挺沒面子的,這會兒蘇菲攬住他胳膊,瞬間又激活了,上蹿下跳的狂點腦袋說,找好了,随時都能去!
蘇菲斜眼看着我說,怎麽?不喊你對象了?省的到時候形單影隻的怪寂寞。
我“呵呵”笑了兩聲說,我從來不缺女人,不管走到哪都能一個電話喊一打。
王興摟住我肩膀拽到旁邊小聲說,你到底要幹啥?還想不想和好了?菲姐有點小怨氣你還不許人發洩發洩了?這麽長時間的感情,你看看你倆現在劍拔弩張的樣子吧。
我說,搞對象是倆人的事兒,互相喜歡叫戀愛,一個人傻逼呵呵的稀罕另一個人叫犯賤,既然她都不想好了,我犯得着那麽委屈自己不?
王興瞪了我一眼罵,你快拉JB倒吧,誰心裏難受誰知道,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咱就不去了,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單獨去找找菲姐跟她好好聊聊,今天雜七雜八的人太多,你倆的性格都犟,越說越上火。
我咬着嘴唇苦笑說,失戀這種逼事兒就跟感冒一樣,甭管吃不吃藥半個月都能好,沒啥,我扛得住!蘇菲不就是想讓我心裏不痛快嘛,我得叫她稱心如意了,省的她晚上失眠。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那個叫司霄翰的男孩從旁邊得意洋洋的吆喝,喂,你倆還去不去了?我地方都找好了,我那兩個從不夜城看場的哥們想請你們喝會兒酒,敢不敢來啊?
王興皺着眉頭就走了過去,上去就一把揪住那小子的頭發,然後擡手呼了他一巴掌,罵道:“你特麽算個什麽玩意兒,比比劃劃的跟我倆從這兒要牌面呢?”
王興長得又高又兇和司霄翰站在一塊,就好像大金剛提溜着一隻小瘦猴,那副畫面格外的喜感,蘇菲估計自己都沒忍住,嘴角不自覺抽動兩下,當看到我從旁邊站着的時候,她硬憋着沒笑出來。
跟司霄翰一塊的幾個男生想往跟前湊,王興“嗷”一嗓子就把那倆家夥給吓唬住了,司霄翰被王興薅着頭發,臉紅脖子粗的嚷嚷,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本事比文的。
王興頓時給氣笑了,吧唧兩下嘴巴說,咋地?你還打算從商場裏跟我比考試?要是比語文、數學啥的,你赢了!不等他繼續說啥,一個絆腿伸出去将他小子抛摔出去,小夥兒屁股朝上摔個狗吃屎,捂着下巴颏“哎唷哎唷”的直哼哼。
蘇菲皺着眉頭過來推了王興一下說,你幹什麽呢?别碰我同學聽不懂?
王興“哦哦”舉起雙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樣子嘀咕,弟妹說了算,弟妹說了算!
司霄翰被王興擺了一道,可能也覺得臉上有點挂不住了,呲牙瞪眼的從地上爬起來指向我倆叫喚,兩個社會痞子欺負我個大學生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就跟我走,你們跟真正的社會人碰一下!
我吐了口唾沫說,走走走!你想去哪嗑,我奉陪!别特麽墨迹了,麻溜出發,不夜城是吧?幾号街啊?在哪個KTV?要不我先過去等着你?
司霄翰瞬間讓我噎的不敢吱聲,王興不屑的撇撇嘴說,就JB這點膽子還學人出來把妹兒,都不用喊别人,我菲姐估摸一隻手都能打哭你。
蘇菲白了我和王興一眼走到司霄翰跟前輕聲說,算了給我個面子,我替我朋友給你賠不是了。
有一種人叫得瑟,就是你不搭理他,他越是上蹿下跳的蹦跶,本來司霄翰已經被我和王興給吓唬住了,因爲蘇菲從旁邊好心問了一句,這家夥一下子又飄了,看向蘇菲說,菲菲你放心,畢竟是你朋友,我肯定會手下留情的,待會跟我那幾個發小提前說好,教訓教訓他們就成。
蘇菲歎了口氣說,我是怕你會住院。
司霄翰八成沒聽出來蘇菲啥意思,牛逼哄哄的從地上爬起來,指向我說:“不夜城西城區六号街的雙龍KTV,我等着你們,誰不來誰孫子操的!”
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說,沒問題!看了眼蘇菲,帶着王興就往商場外面走。
蘇菲欲言又止的望着我,最終啥話也沒說出來。
出了商場以後,王興就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喊人,我搖搖頭說,教訓那麽個小籃子犯不着喊人,咱倆就辦事兒!
王興說,西城區啊,咱們誰都沒到那邊混過,萬一真碰上啥硬茬子咋整?
我不屑的笑着說,你瞅那小子一臉娘炮樣,能喊上多大個手子?沒事兒,就算真喊過來人,咱三号街大掌櫃的身份也不是擺設?大不了找找六号街的大掌櫃。
不夜城分爲東西兩城區,東城區的場子、夜店相對老舊一些,娛樂項目也比較單一,因爲存在的時間太久了,而西城區是最新建的,各種吃喝玩樂一應俱全,以前我聽倫哥說過,西城區是上帝手把手規劃出來的,相當于裁決的嫡系,所以不夜城一直都有“西強動弱”的說法。
很快到了司霄翰說的那個什麽“雙龍KTV”,因爲是下午,KTV裏玩的人不算太多,我和王興翹着二郎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抽煙,這個時候一個穿身小西裝,打扮的像是大廳經理的青年走過來,客客氣氣的問我們,先生有預定麽?哎我操,三哥?
我仰頭看向那青年,不自覺的樂了,朝他胸脯上怼了一拳頭說,可以啊,整的人模人樣的,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對了,你咋跑這兒發财了?
青年沖着我“嘿嘿”一笑,拽住我的胳膊就往包房的方向摟,一邊走一邊說:“必須的嘛,我老大開的場子,我不從這混去哪混,走走走三哥,我請你喝酒,以前還欠你三千塊錢呢,待會走的時候,一并還給你。”
我樂呵呵的說,不着急!還得幾個朋友,有倆小孩兒非跟我約架!還是從你們KTV裏,你看這事兒整的。
青年兩眼一瞪,皺着眉頭說,誰呀?多大個狗臉,敢跟三哥過不去,他不知道你現在是三号街的大掌櫃?這事兒你甭管了,六号街上,我老大罩得住!不管對方喊誰,今天這面子我們幫你撐足了,我這會兒就給我老大打電話。
我笑了笑說,那待會靠你咯。
青年比劃了個OK的手勢說,妥妥的!先給你們安排個豪華間,待會人來了,我直接給你領過去,我老大這會兒差不多也醒了,他看見你,肯定也高興。
我和王興大搖大擺的跟着他走進KTV裏最大的包間,幾分鍾後服務生領着蘇菲和司霄翰他們走進了包房,司霄翰瞄了眼房間跟服務生說,我定的是中包啊?
王興捏了捏鼻子尖說,沒事兒,唱歌娛樂啥的都算我們請!兄弟你喊的幫手呢?來沒?
司霄翰到現在還挺牛逼的,挽起胳膊,站的跟個圓規似的,掐着腰就打電話,一邊打還一邊詐唬,哥!你來沒?剛才跟我裝逼那小子來了,就倆人!你多帶人過來。
等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鍾,包房門“咣”一下被撞開了,走進來五六個拎着鎬把子的小青年,領頭的家夥剃着個光頭,胳膊上紋條大蟒蛇,一進門就呼喊,誰特麽跟我弟弟鬧事了?來來來,站起來,我看看!
王興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指了指自己說,你爸爸我!
青年牛逼哄哄的指着王興說,草泥馬,有種跟我出來,從這兒砸壞了東西你們賠不起!
這個時候,從他身後突然走進來倆人,一個虎背熊腰長得像頭人形牲口,另外一個闆寸頭,穿件白襯衫,胸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面的青色紋身,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說,沒事兒,你随意砸!
青年的臉色頓時變了,朝着白襯衫點頭哈腰的打招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