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陽吧唧兩下嘴巴說,這倒黴地方是地震還是讓人打劫了?
我嘿嘿冷笑着配合,肯定是壞事做的多了,遭雷劈了呗!以後得離裝逼犯遠着點,萬一沒劈好,落咱腦袋上多不劃算。
我倆對話的聲音故意都提高,目的就是讓旁邊的路人聽見,鼓破衆人捶的心态完全就是一種下意識。
路過藍月亮的時候,我刻意伸直脖子往裏看了兩眼,看到裏面的大廳也讓人砸的支離破碎,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一些鐵棍、砍刀之類的武器,牆壁上、地闆上一片一片的血漬,簡直觸目驚心。
我往裏探頭看的時候,幾個老狼的馬仔正愁眉不展的站在大廳裏抽煙說話,那副表情比死了老爸也好過不到哪,我心底暗道,難不成昨晚上程志遠那個傻籃子真上套了?連夜把藍月亮給砸了稀巴爛?也不知道老狼那頭人面牲口挂了沒有。
這樣說來,那個什麽“八号公館”的實力真心恐怖,在不夜城的地頭上掀翻大掌櫃的場子,可不止是針對老狼一個人,打的是整個不夜城的臉啊,也不知道不夜城背後的裁決會不會管,到時候兩邊大勢力狗咬狗,就到了我們這些小魚小蝦撿漏的好時候。
離開藍月亮沒兩步,我就看到了倫哥,确切的說是看到倫哥爲我盤下來的那間練歌房,一棟便準的三層小樓,在整條街不顯山不漏水,倫哥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正招呼着人挂招牌,忙的滿頭都是大汗,門口站了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臉上化了很濃的妝,身上穿的衣服近乎隻包裹私密處,修長的大白腿,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的搏人眼球。
見到我倆二世祖似的大搖大擺走過來,倫哥沒好氣的罵了句,老子這個大哥當的真是夠夠的,你麻痹的爲你們幾個小弟跑斷腿!
我趕忙讨好着遞給倫哥一根煙,幫他點上傻笑說,兒子撒謊,倫哥你比我親哥還要親。
倫哥呲牙咧嘴的瞪眼,你特麽有親哥麽?
我幹笑着摸了摸後腦勺,仰頭看了眼招牌,招牌是被一片紅布蓋着的,看不到具體名字,我不由好奇的問他,哥咱這場練歌房叫啥名?
倫哥摟住我肩膀一臉神秘的說,你猜?以後别說什麽練歌房了,土不土?現在都叫KTV。
我沒好氣的撇撇嘴嘟囔,就你洋氣。
倫哥嘿嘿一笑說,行了!别墨迹了,給蝦哥、文哥,凡是你認識有頭有臉的大哥們都打個電話,人多顯得你也有面子,哥幫你聯系了個舞獅隊,看看他們到沒。
我尋思我認識的大哥好像也就這倆,趕忙掏出手機給他倆分别打了個電話,蝦哥說馬上就到,文錦的手機沒打通,我隻好給19姐打個電話,19姐一開始還不信,以爲我開玩笑,我跟她好說歹說解釋了半天,她才将信将疑的同意過來。
走進KTV裏面晃悠了兩圈,感覺倫哥的眼光真心夠狠的,裏面的裝潢很新穎,應該是剛弄出來沒多久,一樓走的是大衆舞廳的路子,二樓清一色的唱歌包間,而且還是最新式的點唱機,不是老款的DVD,總體來說對我們這個新的根據地,我喜歡的不行。
魚陽靠了靠我肩膀興奮的說,三子咱們總算有自己地盤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從今天開始這兒就是咱們的家。
白天開業其實并不是爲了招攬生意,主要是知會這條街的同行,又有新人加入了,用倫哥的話說,就是掙點份子錢,順便賣小裝嫩給同行們問個好。
沒多會兒,王興和淩輝帶着十多個少年也來到了KTV,最欣賞我興哥的地方就是他粗中有細,就好比今天,我什麽都沒交代他,他來的時候讓所有兄弟們都換上一件白襯衫,領子上紮個黑色小領結,仔細一看還真有點服務生的架勢。
而且王興還買來好多的鞭炮,把整個kv的門口都擺滿了鞭炮,全都是好幾千響的挂鞭,經過這麽一搗鼓,還真有點新店開業的喜慶,王興遞給我和魚陽一人一件白襯衫說,趕緊換上,咱們今天可都是門臉。
我和魚陽換好衣服,倫哥也跑進來,朝着我倆拍拍手,行了!舞獅隊過來了,約莫再有個五六分鍾就十點整,我專門找算命先生看過,是個黃金時辰。
我們哥仨點點頭,全都有些緊張的走到的大牌匾下面,那種感覺怪怪的,有點像是自己娶媳婦似的,倫哥盯盯的看着手機頻幕念叨,還有三分鍾,兩分鍾,一分鍾,三子待會我擺手,你就拉下來牌匾上的紅綢緞。
我點了點腦袋,倫哥又緊張兮兮的看了眼手表,趕忙擺動手臂,扯着嗓門喊,吉時已到!鳴炮!
我猛的一拉牌匾上面的紅布,“蘇三kTv”的幾個大字顯現了出來,同一時間,鞭炮聲音響起“噼裏啪啦”異常的響亮,一整個舞獅團隊扭動起來,周圍敲鼓吹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圍觀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望着KTV的名字我當時就有點啞火,心裏說不出來什麽滋味,一直以來我都想要告訴全世界,我愛蘇菲,倫哥這麽一整,弄的我心裏滿滿的全是感動。
看我仰着臉發呆,倫哥摟住我胳膊壞笑說:“咋樣?服不服哥這文化底蘊?蘇菲、三虎,是不是正好顯示出來你在家裏男卑女尊的江湖地位,不用感謝哈!”
我抽了抽鼻子小聲說了句,謝謝!
街道上頓時圍滿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舞獅團隊直接堵住了馬路,兩隻金黃色的大獅子搖頭擺尾,逗的不少人紛紛拍手叫好,周圍圍觀的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突然從街頭走過來一隊身穿火紅色旗袍的年輕姑娘,高跟鞋,黑色絲襪,旗袍一直開到了大腿上,領頭的居然是丫頭姐,十多個姑娘的身材前凸後翹,穿着打扮也挺統一的,直接橫排站在我們KTV門前,絕對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丫頭姐将頭發盤起,亮晶晶的大眼睛朝着我眨巴了兩下微微淺笑。
我剛要說話,丫頭姐拍拍手,十幾個姑娘把提前準備好的傳單,不停的向路人發放。
緊跟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緩緩開過來,蝦哥帶着兩個小弟從車裏下來,朝我們抱拳大笑,不好意思來晚了哈三弟!一點心意,不成敬意!他身後的兩個小弟合力擡着一盆“玉白菜”。
我趕忙回禮說,蝦哥真心客氣了。
讓王興帶着蝦哥到裏面坐。
蝦哥的到來算是替我們開了個彩頭,沒多會兒,一些小掌櫃也紛紛帶着禮物過來給我們道賀,我趕忙讓淩輝安排當服務生的兄弟紛紛把他們帶到包房。
倫哥沖着我嘿嘿一樂說,咋樣?哥給你準備的全面不?昨晚上你特麽的嚷嚷要開業,我就安排人準備請帖之類的東西了,今天一大早勞資挨個給整條街的掌櫃都發了一份。
我望着倫哥滿眼的血絲,誠心實意的朝着他沉聲說了句,哥辛苦了。
倫哥不屑的輕輕怼了我一拳頭說,你是我小弟,大哥不幫你,誰幫你!
我打趣的笑罵了句,傻籃子。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輛加長的林肯車緩緩開了過來,從車裏下來個穿身唐裝的胖子,那家夥一米七多一點的個頭,嘴唇上留着兩撇小胡子,一臉的橫肉,活像《食神》裏那個做乾坤燒鵝的廚子,特别的有喜感。
倫哥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小聲喃呢:“廚師怎麽來了?”
我差點沒樂出來,敢情這貨的名字還真叫廚師,我說哥:“這人是幹啥的?”
倫哥小聲說,一号街的大掌櫃,東城區的一号街實力最大,最團結。
說着話他趕忙笑容滿面的朝廚師抱拳鞠躬,廚師哥您怎麽親自來了?
廚師像是尊彌勒佛似的,臉上挂着人畜無害的憨笑說,蘇爺讓我過來湊個熱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