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論單挑實力肯定不比我差,哪怕現在喝的醉醺醺的,居然也一把将我推了踉跄,如果不是王興和魚陽撲過去把他掄倒在地上,我估計這孫子真有可能跑了。
緊跟着埋伏在四周的十多個兄弟也紛紛蹿了出來,圍住那家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打。
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非主流女孩捂着腦袋“嗷嗷”尖叫起來,王興指着她吓唬:“再他媽叫喚,輪了你!”那女孩吓得不敢再吱聲了,不過當時誰也沒注意,這小婊砸居然把手偷偷的伸進了口袋。
我們一幫人圍住藍毛一頓狂掄猛跺,很快那小子就滿臉是血的趴在了地上,那小子也是個狠手,被我們這麽揍,仍舊抱着腦袋不服氣的嘶吼,草泥馬!有本事報上名,告訴老子你們是誰的人。
我一腳踩在他臉上使勁搓了兩下吐了口唾沫說,瞅你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屌毛模樣肯定就是程志遠吧?
程志遠半張臉讓我們打腫了,大門牙也不知道叫誰踹掉兩顆,說話都有點跑風,呲牙咧嘴的對着我狂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拎起鐵管照着狗日的腦袋“撲撲”連續就是兩下,罵了句:“你給我裝你麻痹的綠林好漢?長這個逼樣都快接近人類的最下限了,誰給你自信喊的?我大哥說了,今天讓你辦的事沒辦好,廢你一條腿!”
說話的功夫,我朝旁邊的王興和魚陽使了個眼神,幾個兄弟上去使勁按住掙紮的程志遠,我朝着他的膝蓋就狠狠的跺了下去,其實并沒使多大勁兒,主要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一腳下去,程志遠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痛苦的趴在地上謾罵,我槽尼瑪老狼,敢陰我!
看這家夥上套了,我蹲下來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程志遠的臉上吓唬他,再他媽敢不幹不淨,老子把你舌頭拔了信不信?
程志遠咬牙切齒的仰頭瞪着我說,回去告訴老狼,除非今天弄死我,不然他的藍月亮就準備停業吧。
我攥住鐵管照着他身上時間又掄了兩下,然後擺了擺手冷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逼崽子,真以爲我大哥怕你們八号公館?老子實話跟你說吧,我大哥就是故意找借口廢你的,臭籃子!
誰知道幾個兄弟剛松開程志遠,這家夥就像是發飙的野狗似的朝我撲了上來,王興不由脫口而出喊了句,三子,小心!
我兩手薅住他的頭發,膝蓋弓曲朝着他的肚子猛撞了兩下,他也擡手往我肚子上怼了一拳頭。
魚陽一個掃堂腿把程志遠撂倒,我們一圈人圍住他“咣咣”又是一頓猛踩,眼瞅小區門口的幾個保安拎着手電筒走過來,我趕忙擺擺手喊:“撤!”
一幫人拔腿就跑,一直跑出去兩三個十字路口,我從兜裏掏出來點錢,讓王興給大家發一下,提醒兄弟們今天晚上的事情務必保密,要不然大家肯定都得玩完,敢和不夜城叫闆的是種什麽勢力,不用我多說,哥幾個心裏都明白。
隻剩下我們仨人的時候,王興一臉内疚的說,三子我剛才不是故意喊你名字的。
我其實心裏也挺緊張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埋怨也沒啥意義,現在隻能寄希望程志遠沒聽見,我擺擺手說:“沒事兒,剛才那麽混亂,他夠嗆能聽見,不過話說這孫子确實尿性,讓咱們那麽捶,最後居然還敢反咬我一口。”
魚陽摸了摸口袋,臉色頓時變了,然後又上下翻遍了自己的所有口袋,朝着我慌裏慌張的說:“完蛋操了,三子我手機丢了,估計是剛才幹仗的時候太混亂,讓人擠掉了!咋辦?”
魚陽的話,讓我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魚陽的手機上沒存幾個号,除了哥幾個的也就是劉祖峰和他兩個親近小弟的,萬一要是被程志遠撿着,我們幾個的身份暴露無疑。
我吐了口唾沫罵,還能JB咋辦,趕緊回去找呗。
我們仨硬着扔掉鴨舌帽和口罩,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綁在腰上,盡管和剛才的形象弄得不一樣點,快步往回走,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剛才程志遠挨打的地方堵了五六輛小轎車,一大群身上雕龍畫鳳的社會青年拎着砍刀在罵罵咧咧的打電話。
這下真特麽完犢子了,程志遠的幫手怎麽會這麽快就趕到?肯定是剛才那小婊砸打的電話,現在借給我們倆膽兒也不敢走過去啊,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腦門上的汗珠子不要錢似的的往下淌,魚陽咬着嘴唇說:“馬腳是我露出來的,我自己扛!大不了老子直接弄死他!”
說完話他就往過走,王興一把拽住他胳膊罵,扛你麻痹扛!手機丢了也不一定就是被程志遠撿起來的,就算真被他撿起來,咱們大可以不承認,都是倆膀子架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啥。
我長吸一口氣說,既然我敢操特媽,就不怕他爸!天塌下來一起扛,已經讨不着便宜了,先走再說吧。
此刻小區門口的小轎車越聚越多,我們說話的功夫又開過去兩三輛小車,起碼圍了十多個拎着片刀的社會青年,兩個青年想要把程志遠擡起來,程志遠大聲咒罵着,我爸呢?讓他過來,他不來老子今天不去醫院,疼死拉JB倒,狗日的老狼!
我和王興硬拉着魚陽掉頭走,這個時候一輛銀灰色的商務車緩緩的開到我們旁邊,駕駛座的玻璃緩緩放下,一個剃着小平頭,臉上戴個大墨鏡,穿一身黑色西裝的青年将部手機朝我們遞了過來。
魚陽一把将手機奪了過去說,這是我手機,怎麽會是你!
我看這家夥也有點眼熟,突然想起來上次看監控錄像,在“趙王賓館”擄走雷少強的四個家夥都是他這打扮,而且這倆商務車也像當時那輛。
我趕忙伸直脖子往車裏看,不過車裏空蕩蕩,除了司機以外一個人都沒有,那“黑超”青年甕聲甕氣的說,有人讓我轉告你們,以後做事情小心點,不會每次都有人幫你們擦屁股。
我趕忙拽住車門把手問他,雷少強呢?
那青年輕描淡寫的握住我的手腕,稍微一使勁,就好像老虎鉗子夾了我一下似的,疼的我趕忙松開了手,那青年撫了撫鼻梁上的墨鏡說,這句話不是他讓轉告的,是我自己想要告訴你們,你們每回從前面沖的爽,幹的嗨,卻不知道他從後面替你們擦了多少次屁股,想想何磊、刀疤包括上次的恐龍,如果沒有人幫你們,你們幾個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一直覺得他交的不是兄弟,是祖宗!
我心情複雜的重複問了一遍,雷少強到底在哪?
青年沒有搭理我,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的一下揚長而去。
剛才那青年的話讓我心底莫名的心酸,原來雷少強一直都跟在我們左右,哪怕是今晚上的事情他可能一直都躲在不遠處看着,見到魚陽手機丢了,他安排人撿起來,我想他是寒心了,本以爲我們肯定會發狂的找他,可是我們卻什麽都沒做。
想到這兒我不禁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雷少強拿我們當兄弟,可我卻在處處提防他,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這個時候小區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尖叫:“剛才動手的有他們仨個!”居然是剛才從程志遠車上坐着的那個小婊砸。
一大幫社會哥拎着砍刀就朝我們攆了過來。
我們仨甩開膀子就跑,後面一大群人叫罵着猛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