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心說真是個妖精!
實話實說江小燕濃妝豔抹的模樣對我半點吸引力沒有,如果硬要說有,估計也隻是一個正常少年對女人的渴望,可是她一身素顔,長發飄飄的模樣卻給我種異常舒服的感覺,或許每個男人的骨子始終還是期盼青澀的小女生吧。
我惴惴不安的回到學校,文錦單手掐着腰,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站在教學樓門前等我,我看這大佬是真怒了,就陪着笑臉上前讨好,我說:“文老師,最近跟我19姐還好吧?要不改天我再請你倆吃頓飯?增進一下友誼?”
文錦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罵,你特麽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完全可以笨出新花樣,蠢出高水平,自以爲是的跑去找老狼要場子?告訴我你憑啥?今天能從藍月亮跑出來都是你的運氣,傻狗!
我有些愕然的問,您..您怎麽知道的?
文錦不解氣的又是一腳踢在我屁股上罵,你不會真天真的以爲是你們跑的快,所以老狼的手下才沒追上吧?豬腦袋,簡直就是豬腦袋,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如果不是你們幾個傻小子橫插一杠,我今天就能讓二号街、三号街打起來。
被文錦踹兒子似的踢了兩腳,我也有些不爽了,不服氣的說,我去要我該得的那部分,跟你的計劃有毛關系?
文錦冷笑着說,蠢貨就是蠢貨,你知道中午被老狼按在那個辦公桌的女人是誰麽?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促成這對狗男女苟合在一塊麽?那女人是劉胖子的情人,而且還是最喜歡的情人,想想劉胖子如果突然推門進去,看到這副場景會怎麽樣?
聽完文錦的話,我沉默了,如果事情真像他說的那樣,我真是有夠白癡的,可關鍵我也不知道他下的這步暗棋啊,我内疚的朝着文錦道歉,對不起,我無心的。
文錦咄咄逼人的說,一句無心就啥事沒有了?那我捅你兩刀說句對不起,是不是你就不能再怪我?少特麽跟我廢話,一份五千字的檢查,寫不完明天旗杆底下繼續表演。
我有點懵逼,文錦這身份轉換未免有點太快了吧。
看我還從原地站着發呆,文錦氣笑了,指着操場的方向說,反正你回教室也是睡覺,不如好好鍛煉下身體吧,這樣畢業以後到工地搬磚力氣還能大點。
我弱弱的問,跑多少圈?
文錦看了眼腕表說,先跑二十圈吧,一天天弱的跟小雞仔似的,還學人打架裝牛逼。
我吞了口唾沫說,咱們操場五百米一圈啊。
文錦翻了翻白眼說,咋地嫌太短?
我慌忙搖搖頭,拔腿就往操場上跑。
踩在塑膠跑道上,我一邊甩開膀子往前狂奔,心裏一邊悄悄的謾罵,拽什麽拽,等老子有一天牛逼了,非讓你個籃子背着我跑二十圈不可,瞄了一眼旁邊掐着腰的文錦,我心底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湮滅了,老老實實的開始數圈。
可能真是太長時間沒有鍛煉的緣故,滿打滿算我才跑了五六圈,就開始汗流浃背,文錦鄙夷的從旁邊插着口袋嘲諷,要腦子沒腦子,體力還不行,你這樣的選手别說混社會了,女朋友都得守活寡。
本來我都已經準備求饒道歉了,可聽他這麽一諷刺,我立馬來了精神,冷哼一聲,攥緊拳頭往前沖刺起來,經過那段囚徒一般的生涯,我始終都堅信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一直跑到下午放學鈴聲響起,我剛剛好跑完二十圈,校園變得徹底沸騰起來,我渾身的汗水完全浸透了衣裳,虛脫的直接癱坐在地上呼呼的喘氣,文錦踱步走到我跟前,拿腳踢了踢我說,你也太菜了吧?二十圈就累的像條狗?
我仰着臉問,你能跑多少?
文錦笑呵呵的說,兩三圈左右吧,問題是我可以命令你跑,你卻沒本事命令我,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權勢是男人最好的外衣。
我悶着頭沒吱聲。
文錦繼續微笑說,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在咒罵我,仗着教導處主任的身份欺負你,老實說如果我不是學校教導處主任,你覺得你惹了我,會隻是跑幾步的事情麽?因爲你的沖動,害的我損失了好幾十萬。
我深吸一口氣厚着臉皮說,文哥,您能幫我想想轍,怎麽拿回來屬于自己的東西麽?
文錦蹲在我面前問我,你這算屈服麽?承認自己是個豬腦子不?
我點點頭說,服了,也認了!
文錦哈哈大笑說,我就喜歡馴服你們這種桀骜不馴的年輕小夥,怎麽拿回來半個藍月亮是麽?很簡單,老狼挂了,臨死前寫份轉讓書,藍月亮不就順理成章是你的了麽?
我強忍着罵娘的沖動,壓低聲音說:“文哥,您說的這個我都知道,我意思是具體步驟。”
文錦白了我一眼說,知道還問我幹什麽,我要是有具體步驟自己就去辦了,還有你什麽事兒?
我破口大罵,敢情白話了半天,你也啥都不知道啊,那跟我裝什麽大尾巴鷹?
面對我的惱羞成怒,文錦沒有一點生氣,而是拍了拍我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我想要那個小地方,隻需要一句話的事兒,問題是我不稀罕,趙成虎我知道你有顆不甘人下的大心髒,可是你必須記住還得有和心髒匹配的能力,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自己經曆更容易成長的,這次我确實可以幫你想辦法,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仔細想想文錦說的确實沒錯,我點點頭朝着文錦說,謝了文哥。
文錦嘿嘿一笑說,不客氣,記得明天早上五千字的檢查。
我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長這麽大我沒服過誰,這文錦真是第一個能把我治的服服帖帖的人,哪怕是過去面對陳圓圓她爹黑狗熊,我隻是害怕,但從來沒服過。
等文錦走遠,我一個人坐在跑道上又歇了一會兒,才給王興打電話,問哥幾個都在哪?
王興說,正從網吧打遊戲呢,我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往學校外面走。
想想從上一中以後,我好像壓根都沒認真上過一堂課,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爸要知道我這麽混賬,估計都能氣死,一想到我爸,我的心情不由低落起來,到崇州市這麽久了,倫哥幫我打聽了很多人,可是卻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我胡思亂想着往網吧走,路過旁邊的小巷子時候,我尋思去撒泡尿,剛解開皮帶,忽然從後面冒出來個人拿着把匕首抵在我的腰上,把我給吓了一哆嗦,我條件反射的舉起手,以爲是老狼或者劉胖子派過來的馬仔。
誰知道那人操着我們老家的口音說,大哥,兄弟我走投無路,麻煩借三百塊錢。
我沒敢回頭,不過餘光瞅了眼,感覺這家夥的體格子跟林恬鶴有一拼,加上我剛跑完二十圈身上屬實也沒啥力氣了,我點點頭說,錢在我兜裏,你自己掏吧。
沒想到他真的隻拿了三百塊,又把剩下的錢塞進了我口袋,還問我要了電話号碼,說是有錢肯定第一時間還我,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胡同。
等他走遠以後,我才敢回頭,感覺剛才那家夥挺講究的,說要三百就隻拿三百,要知道我當時兜裏揣了将近三千塊錢,解完小手,我走進隔壁網吧,跟王興他們打了聲招呼,還把剛才的事情跟他們聊了聊,哥幾個都被逗的哈哈大笑,雷少強捏着鼻子起哄,堂堂龍牙的老大讓人勒索了三百塊錢...
直到我給了他一巴掌後,這小子才老實起來。
我開了台電腦,喊哥幾個來兩把CS,房間才剛建好,我口袋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号,我疑惑的接了起來問,誰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挺熟悉,居然是剛才劫我錢那小子,他說,大哥,你還來剛才的小巷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