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第一次教訓刀疤的時候,也是楊偉鵬給刀疤打的電話,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楊偉鵬就一直都和刀疤、林小夢勾扯着關系,後來我離開歌舞廳,就再也沒跟楊偉鵬見過面,哪怕這次再遇上,我都一直沒往這方面上想。
最重要的是,楊偉鵬在大老闆手下幹過,以大老闆那麽精明的爲人處事,我覺得他肯定時時刻刻都跟楊偉鵬有聯系,就算不爲我這個小人物,爲了劉祖峰,大老闆肯定也會上心,要知道這間旅館可是劉祖峰開的。
剛才我和雷少強聊天的時候,楊偉鵬看上去好像是在拖地,但我保證這貨一定就是在偷聽我們說話,保不齊這個王八蛋其實一直都跟刀疤和林小夢有聯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很多我想不明白的問題就全都解開了。
看起來楊偉鵬每天忙忙碌碌的操辦旅館的事情,實際上每次我們聊天的時候,他都會不經意間出現,他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隻需要他給刀疤或者林小夢提供我們敵人的名字,那兩個厚臉皮的家夥就肯定有辦法聯系上。
想通這些,我胸腔裏一直憋着的那口悶氣總算吐出來了,我摸了摸嘴角,笑嘻嘻的走進旅館裏面,楊偉鵬悶着腦袋跟我打了聲招呼,三哥你朋友走了啊?
我說,是啊!話說偉哥咱都是從縣城一路走過來的老兄弟了,最近我也是天天瞎逼忙,都沒顧上跟你好好唠唠,有時間不?咱哥倆聊幾句心裏話?
楊偉鵬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舔了舔嘴唇惶恐的說,三哥我還沒收拾完衛生呢,不弄利索了,魚哥回來又得訓我,畢竟每月給我開兩千多塊錢工資呢,要不我先打掃,回頭咱們再聊?
我哈哈笑着說,偉哥你這是看不起弟弟啊,憑我的面子,魚總還能真訓你不成?這麽大個旅館,每天讓偉哥忙裏忙外的,給兩千塊錢真心不算多,回頭我跟魚總說一聲,讓他再給你加點,明天我們再雇幾個學生工,幫你分擔分擔。
楊偉鵬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有些惴惴不安的說,三哥是不是哪沒做好,你想開了我啊?
我拍拍他肩膀,順勢接過他手裏的拖把,笑着說,怎麽可能啊,偉哥想多了,你兢兢業業的幫了我魚總那麽久,沒功勞也有苦勞的,我就是覺得咱們都是老熟人,很久沒有一塊聊過天了,當初咱從歌舞廳的時候關系一直都挺不錯的哈。
楊偉鵬吸了吸鼻子說,對對對,那時候多靠三哥和魚哥的照顧,我才能經常掙到那麽多小費。
我開玩笑說,記得那時候偉哥最喜歡的就是勾搭小姐,真是天天當新郎,夜夜換新娘,小日子過的絕逼沒誰了。
别看楊偉鵬長得小鼻子小眼好像挺不招人待見的,這貨絕逼是個地地道道的把妹高手,當初大老闆歌舞廳的小姐基本上都讓他過了個圈,能免費睡那麽多姑娘,而且還能時不時騙點小錢花,楊偉鵬吹牛的技術可想而知。
楊偉鵬幹笑了兩聲說沒有往下搭讪,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别的,我總覺得這家夥有點害怕我,可能是做賊心虛。
我話鋒一轉,突然很嚴肅的問他,偉哥你最近還跟舞廳的大老闆有聯系麽?
楊偉鵬完全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每天都呆在咱旅館,除了入駐的客人,基本上沒見過陌生人,三哥你不是懷疑我什麽吧?
我笑着說,怎麽會呢!就是随口問問,我今天碰上大老闆了,他帶着林小夢,還跟我打聽你最近怎麽樣了,還說他準備在不夜城新開一個練歌房,讓你這個老員工過去幫忙呢。
我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的盯着楊偉鵬的眼睛,忘了從哪本雜志上看過一段話,說是人在說謊話的時候,瞳孔會不經意間的變大,可是楊偉鵬除了恐慌以外,基本上沒任何表情,就是聽到林小夢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
楊偉鵬撥浪鼓似的搖頭說,我哪都不去,當初大老闆把舞廳賣出去,我無家可歸,沒地方去的時候,是祖峰大哥收留我的,做人得有良心。
我說,偉哥你過去是不是還跟林小夢扯過一段時間啊?
楊偉鵬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說,三哥又跟我開玩笑,這個真沒有,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雖然不咋樣,但是真不缺對象。
我點點頭說,那倒也是!
站起來拍了拍楊偉鵬的肩膀說,行了我先上去睡覺了,明天還得到不夜城去幫忙要人,一天天事兒真多,待會魚總回來了,你讓他到我房間來一趟。
楊偉鵬像是松了口大氣一樣點點頭說,行!有事兒三哥喊我就成。
我笑了笑,邁步走上了台階,等走進我住的房間的時候,我摸了摸後背,冷汗幾乎将我的襯衫給濕透了,剛才楊偉鵬那孫子口袋裏揣了一把水果刀,好幾次跟我說話的時候,他都不經意間把手伸進口袋,我想剛才如果我揭穿他,這家夥估計真敢攮我。
回屋以後,我直接掏出手機給魚陽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蔡鷹一塊帶回來。
王興問我,怎麽了?
我把淩輝來求助還有楊偉鵬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王興憤怒的穿鞋就要下去幹楊偉鵬,我拽住了他說,别鬧興哥,咱倆現在都跟瓷人似的,綁在一塊都夠嗆能幹的過那孫子,而且他還有大用,咱們将計就計!
二十多分鍾以後,魚陽帶着蔡鷹回來了。
我直接問蔡鷹說,你很缺錢?
蔡鷹說,缺!特别的缺!
我說,你以後放學到我們旅館兼職,我每月給你一千五。
蔡鷹瞬間長大了嘴巴,問我:“你給多少?我沒聽說吧?”不怪他那麽大驚小怪,那時候普通飯店服務員一個月工資也就三百多塊錢,市裏的工資可能高點,但也不超過五百,一千五都趕上星級酒店的領班了。
我笑着說,沒聽錯!幹得好還有獎金。
蔡鷹激動的跟我敬了禮笑着說,以後你就是我老大,指哪打哪!
我說,你這小體格子也幹不過誰啊?我就一個任務,除了正經上班以外,再幫我監視好旅館的另外一個服務員,他有任何不正常的行爲,你都給我盯住了,這是你的強項,有問題沒?
蔡鷹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鏡說,沒問題!既然虎哥這麽仗義,我就送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爆炸消息。
我笑着說,訛錢我是真沒有。
蔡鷹擺擺手說,免費的,關于咱們學校老師之間的事情,我發現咱班的新班主任文錦跟二班的英語老師王薇在處對象。
我皺着眉頭說,王薇?
19姐的正名就叫王薇,怪不得那天我和王興看到倆人鬼鬼祟祟的,我心底一陣好笑。
蔡鷹點點頭說,這不是主題,主題是文錦肯定不止是學校老師那麽簡單,我前天放學看到文錦進了一輛奔馳車裏,開車的是幾個膀大腰圓的社會人,對文錦特别的畢恭畢敬,我的意思你懂不?
我說,你意思是文錦是社會人?
蔡鷹點點頭,不止是社會人,而且還是很有排面的那種,崇州市的奔馳越野就那麽幾輛,都在不夜城,我估計文錦是不夜城的大哥大。
我咽了口唾沫說,你跟我逗呢?社會大哥大化身學校教導處主任,就爲了追究個平凡的女老師?
蔡鷹白了我一眼說,你怎麽知道王薇老師是個平凡的姑娘?我跟你說哈,王薇老師入職的時候,全校師生迎接,校長專門在操場上開的歡迎會,一個普通的女老師有這待遇?這裏面水深了...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一陣“咚咚咚”的砸門聲,陳圓圓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而且顯得特别的焦急,趙成虎你給我開門,你特麽把妮姐弄到哪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