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下面打的應該挺激烈的,尤其是倫哥的咆哮聲尤爲的響亮,隐隐約約我好像聽到魚陽吼叫了一聲,刀疤我草泥馬!
我立馬坐直了身體,側頭看向旁邊的耿浩淳說,快點,馬上背我下去。
耿浩淳瞟了我一眼,磨磨唧唧的嘟囔說,還是咱剛才說的,你下去也沒毛用,不如老老實實從床上等他們回來。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吼,别他媽給我廢話,如果你還想跟我們一起,就老老實實背我下去,不然自己滾蛋!
耿浩淳面癱似得斜楞了我兩眼,慢悠悠走到我旁邊弓下腰杆,我趕忙爬到他背上,心裏對陸峰和劉胖子的恨意不由又加大了幾分,如果不是這兩個滾蛋,我也不至于變成人形廢物,上下床都得靠别人背着。
我倆來到一樓的大廳裏,看到兩幫人正劍拔弩張的對峙着,滿地的玻璃碴子,旅館的窗戶和玻璃門全都讓砸爛了,倫哥帶着我們哥幾個拎着各種各樣的武器,有拿暖壺的,又抱着拖布杆的擋在樓梯口,對面你門口處堵着一幫社會小青年,領頭的竟然真的是刀疤。
一段時間沒有見着,刀疤的形象簡直和過去來了個大變樣,原本的長頭發不見了,剃了個和尚似得短頭,後腦勺上居然還留了一根豬尾巴粗細似得小細辮子,嘴唇的上面留了一撇八字胡,耿浩淳背着我下樓的時候,刀疤正跟倫哥在逼逼叨叨說着什麽,看到我出現了,刀疤仰着頭得意忘形的笑了。
我抽了抽鼻子調侃的說:“啧啧啧,這不是刀疤哥嘛,才小半年沒見面,刀疤哥的打扮真是越來越潮流了,咋滴?是想朝漢奸方向靠攏呗?
刀疤冷笑着望向我說,趙成虎,真是風水輪流轉,如果不是好朋友給我打了聲招呼的話,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也來了崇州市,怎麽你是不是畏懼我啊?到市裏來了我不敢吱聲?
倫哥也埋怨的小聲問我,你下來幹啥?這兒用不上你!
我遞給倫哥一個放心的眼神,朝着刀疤“嗤”一下笑了,搖了搖頭說,刀疤啊刀疤,你可真特麽有鬧,崇州市大大小小能有一兩百萬人,你摸摸腦袋問問自己你算哪根叼毛我要跟你吱一聲。
刀疤咬牙切齒的咒罵,小逼崽子,你他媽别狂,信不信老子今天讓你跪在地上喊我爺爺?
我撇撇嘴搖頭說,真不信,我記得你以前你都是喊我三爺的,怎麽着?到市裏呆了兩天呆出來幻覺了?連輩分都分不清了嗎?是不是又忘記上次我帶你到公墓去旅遊的事情了?
刀疤龇牙瞪眼的指着我鼻子破口大罵,草泥馬小狗崽子,你再說一句試試!
上次刀疤被我們弄到公墓吓得直接尿了一褲裆,我估計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一輩子最恥辱的事情,再次被我提起來,可想而知這傻逼的憤怒程度。
我掃視了眼刀疤身後,這逼起碼帶來二三十号社會小青年,把個門口堵的嚴嚴實實,反觀我們這邊,算上我這個半殘廢還不到十個人,這要是打起來,我們指定被完虐,我尋思了幾秒鍾後笑着說,刀疤你能告訴我,是誰又把你當槍使坑你不?
刀疤“嗯?”了一聲,疑惑的望向我問,什麽意思?又想耍什麽花招?
我哈哈大笑着說,咱倆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是那種不做好萬全準備就出來的人麽?你不瞎,應該看到了,我腿受傷了,跟你單殼肯定不是對手,可是我爲什麽還會出來?說明我肯定有準備。
刀疤的臉色頓時變了,看來我以前對他制造的心理陰影不是沒有效果的,他左右看了看旅館的大廳,吐了口唾沫聲色俱厲的叫喚道,趙成虎你少特麽跟我裝神弄鬼,屁股大小個地方,難不成你們的收銀台裏藏了一兩百人?
我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說,上面還有三十多個屋子,一個屋哪怕我隻藏一個人,你算算是多少?而且我既然敢出現,難道真沒點防禦手段麽?倫哥,去把“狗腿子”拿出來。
我給倫哥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抓緊時間出去報個警,我不知道倫哥看懂沒有,反正他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了個号碼對這那頭說,把我槍送到東升旅館,就在一中附近,速度麻溜點!
整個過程刀疤都從旁邊盯盯的看着,既沒敢貿然動手,也沒有帶人離開,就是一眼不眨的瞅着我,似乎想判斷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問倫哥,多久能送過來?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故意朝倫哥擠了擠眉毛。
倫哥很配合,看了眼牆上的挂鍾說,頂多十分鍾!
我點點頭再次望向刀疤笑着說,十分鍾之内你能把我們都殺了不?殺不了的話,我保證你這回的待遇比上次更刻骨銘心。
刀疤的臉色變得特别難看,呼呼喘了兩口粗氣說,别他媽跟我來這套,我不信你敢弄死我!弟兄們給我幹殘這幫逼崽子!
門口一大波小青年叫嚷着就往旅館裏面擠,我們這邊也嘶吼着要往前沖,我扯開嗓門吼了一聲:“都先停下,刀疤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帶着你的人立刻滾蛋,這次的事情,我當沒發生過,要不然十分鍾以後,你隻要沒殺的了我,我保證你這輩子變成瘸子!”
刀疤猶豫了幾秒鍾,呸了口黏痰罵,吓唬他媽誰呢?老子坐等你廢了我,來啊!快點廢了我,刀疤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沖着我桀骜不馴的狂笑。
我心裏“咯噔”跳了下,暗道“空城計”看來被他給揭穿了,這下怎麽辦才好?刀疤沒給我任何考慮的時間,掄圓了胳膊喊叫,兄弟們把這間破旅館給我拆了,那幾個小逼崽子往死裏打,所有人的腿都敲折了。
一幫社會青年“嗷嗷”瘋喊着就跟倫哥他們碰到了一起,萬幸的是旅館大廳并不算寬敞,滿打滿算能擠進來十多個人就了不得了,倫哥王興他們打起來并不吃虧,雖然讓幹躺下是遲早的事兒,但是能多拖延一會兒畢竟是好的。
倫哥瞪了眼耿浩淳吼,把小三子背上去,找個房間反鎖上門,其他事情你們不用管。
耿浩淳也不猶豫直接背起來我就往台階上走,我掙紮着想下來跟我的兄弟們并肩作戰可是沒執拗過他,我回過頭指着刀疤罵,草泥馬!我還是剛才那句話,隻要你今天沒弄死我們,老子明天給你送葬!
刀疤嚣張的哈哈大笑,朝門外揮舞着胳膊喊,都進來,全都給我進來,拆爛這家破旅館!
外面的人越進越多,剛開始進來的都是些身上雕龍畫鳳的社會小哥,可是這會兒卻是一群明顯很稚嫩的少年,這幫少年的胳膊上都綁着紅布條子,手裏提着凳子腿,擠進來之後也不着急動手,隻是嚴嚴實實的擋在刀疤他們的身後。
刀疤也覺察出來不對勁兒了,伸着脖子往門口看了看,一把揪住一個少年問,你們是誰的人?
門外猛的傳來一道尖銳的口哨聲,後進來的胳膊上綁着紅布條的少年瘋了似得掄起凳子腿開始攻擊刀疤一夥人,大廳裏本來就很小,一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咒罵聲,哀嚎聲響成一片,二分鍾不到,刀疤帶來的那夥社會青年就有一多半抱着腦袋躺倒了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