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剛才抽了林小夢一耳光,在别人看來我就是惱羞成怒!我抽了抽鼻子故作鎮定的說,說話講證據!
林小夢絕對是故意的,我手指頭才剛剛蹭到她臉上,她就“哎喲”一聲坐到了地上,連帶着喝醉酒的陳圓圓也一并摔倒在地上,倒地的時候,陳圓圓的額頭還在門把手上磕了一下,瞬間冒出了鮮血,我很清楚自己那一巴掌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林小夢這個賤人擺明了在整我。
被我打倒在地後,她嘴巴一咧就嚎啕大哭起來,和陳圓圓一塊的那幾個女生頓時不樂意,紛紛護衛似得扶起林小夢和陳圓圓身邊,各種聲讨我。
裝可憐伴受氣,一直都是林小夢的拿手好戲,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講着她看到的“事實”,說什麽親眼看到我和陳圓圓一起進的廁所,沒一會兒就聽到陳圓圓大聲呼救,她就沖了進去,當時我已經把陳圓圓的褲子都扒了。
本來就喝了酒,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不穩定,聽到我的“獸行”後,幾個女生指着我鼻子直接開罵了。
就連陳花椒也湊到我耳邊小聲埋怨,三哥你有點太猴急了吧,從廁所裏就想那啥?被自己人質疑,我也有些急眼了,罵了他句滾蛋,指着林小夢吓唬:“你再瞎逼逼一句,信不信老子馬上抽你!”
林小夢吓得趕忙鑽到那幾個女生的後面,其實我看的出來這逼就是裝的,她的嘴角上揚,分明寫滿了得意,林小夢弱弱的指着我說:“既然你說我冤枉你,那你敢不敢對天發誓,如果你看到圓圓那裏,你和你兄弟們都出門讓車撞死?”
因爲從小在農村裏長大,對于“發誓”這類的話,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況且林小夢特别狡猾,隻讓我發誓看沒看到陳圓圓那裏。
我想了想說,我敢發誓,我沒和陳圓圓做任何不正當的事情!
林小夢冷笑說,沒做是沒來得及做,如果不是我奮力闖進廁所,誰知道你會幹出來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飯館的老闆和好幾個服務員也跑過來了,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老闆讓我們誰也别走,打電話報了警。
大概等了半個多鍾頭左右,總算來了幾個警察,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不過陳圓圓還在呼呼大睡,沒辦法直接從飯店裏問明白事情,警察就把我們所有人都帶回派出所分開審訊。
問我話的是一個歲數比較大的警察,我老老實實将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後暗示他,我和林老爺子有關系,也不知道那警察聽懂沒有,讓我從詢問筆錄上簽字按了個手印後,就離開了審訊室。
我一個人戴着手铐從審訊室呆了足足能有四五個鍾頭,林老爺子才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訓斥我,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我真啥事沒幹。
老爺子滿臉嚴肅的說,什麽都沒幹?叫陳圓圓的小姑娘會酒一醒就哭哭啼啼?那幫女孩子會全都口徑一緻的說是你把她帶出包房,領進廁所的?小三子不是當叔的說你,你們馬上要去讀高中了,這個節骨眼上能不能别招惹這種是非?
我心想反正也解釋不清楚了,幹脆無奈的承認說:“對不起叔,又給您添麻煩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老爺子歎口氣說,麻煩,這件事很麻煩!叫陳圓圓的小姑娘估計是怕名譽受損,我們問什麽都不說,這會兒我已經讓人打發走了,可是那個叫林小夢的女孩死不松口,人家現在就說,你想要侵犯她倆,你說該怎麽辦?
我點點頭說,實在不行我去跟她談談吧。
其實我心裏也憋着一肚子火,昨天從客運站闖出來那麽大的亂子,你都沒放一個屁,這才算個什麽事,就沖我吹胡子瞪眼的罵了半天。
老爺子比我火還大,虎眼一瞪,呵斥我:“談個毛,還嫌事情小是吧?這種事情和招惹上那幫混子不一樣,混子們屁股都不幹淨,誰手裏我都能找到幾條把柄,可是人家一小姑娘,我拿啥威脅?”
老爺子沉思了幾分鍾後說,待會我安排人把你們幾個送到崇州市,這幾天鬧的太厲害,我也得暫時避避嫌,那個組織如果有什麽命令的話,我會通知你的,下了個禮拜一開學,千萬别忘了!
我說,明天就走?我這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呢?
老爺子闆着臉說,你們再不走,我估計我就快攤上事兒了,小三你理解叔一下,叔隻是個副所,上面還有正的,旁邊還有幾個副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天天盯着我呢,我并不在乎我的職位,可是我想把小昆撈出來再下台。
本來我還想再犟兩句的,可是當聽到“林昆”名字的時候,我硬生生憋回了到嘴邊的話,吸了吸鼻子說,叔那我總得去找蘇菲告個别吧?找不到我,她會瘋的。
老爺子說,沒問題,待會我讓人送你們走的時候,到蘇菲家去繞一圈。
二十多分鍾後,我們幾個坐進了一輛面包車裏,開車的是昨天在客運站那個留着小胡子的警察頭頭,林老爺子把他叫到旁邊交代了幾句後,遞給我個小書包說,包裏的錢是你們這個學期的生活費,不夠的話再給我打電話,客運站每月的收入,我也會讓人給你們送過去的。
又交代了我們幾句後,面包車拉着我們就出發了,因爲胖子和陳花椒還在讀初中,所以他倆暫時不會跟着我們到崇州,臨走的時候胖子抱住我嚎啕大哭起來,整的我心裏也怪難受的,其他兄弟眼睛也紅了。
胖子從口袋把手機掏出來塞給我說,手機你揣着,别讓老子找不到你們了。
我拍了拍他腦袋故作潇灑的說,把龍牙給老子打理好了,明年來一中的時候,争取帶着整個龍牙的兄弟都過來,記住了!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晚上順便去倫哥那一趟,替我們告個别。
胖子抽泣着說,知道了。
我又湊到陳花椒耳邊小聲說,客運站現在是咱們的地盤,記得時不時帶人過去溜達幾圈,争取把裏面的所有門道都摸清楚,林昆他爸安排人就讓他安排,有啥事多跟大老闆商量,那是隻老狐狸肯定不會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
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後,我和胖子、陳花椒分别熊抱了一下。
面包車載着我們緩緩離去,我一直盯着反光鏡看追在車後面跑的胖子和陳花椒,直到徹底看不到他倆身影的時候,我鼻子一酸眼淚才掉了出來,這幫兄弟裏就數胖子和我認識的時間最早,被我坑的也最多,猛不丁分開了,我心裏不難受才怪。
小胡子警官又把車開到了蘇菲家門口,看了眼她家牢牢鎖着的鐵大門,我煩躁的罵了句操!從蘇菲家守了十多分鍾後,小胡子說:“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不然林所會責備我的。”
我管他要了張紙和筆後,給蘇菲留了個紙條塞進她家門縫裏,這才依依不舍的坐進面包車裏,當面包車開出我們縣城,奔上國道的時候,我和王興都很沒出息的哭了,這裏畢竟是我們出生、成長的地方。
雷少強倒是挺無所謂的,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說,不過是換了個吃飯和睡覺的地方罷了!沒啥可傷感的,等咱們混好了,開着小轎車回來,就從三中門口堵一排,亮瞎那個總喊你倆去門口罰站的秃瓢班主任的狗眼。
一句話把我和王興都給逗樂了,我扭頭看了眼越來越遠的縣城輕聲喃呢,下次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仰視我!
随着面包車越走越遠,我也徹底冷靜下來,認真琢磨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覺得其實是林老爺子故意想逼我們走,隻不過剛好出了林小夢這件事,至于老爺子爲什麽想趕我們走,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想明白原因,可能是因爲客運站那塊大蛋糕,也可能是他希望我們到市一中去幫他做什麽,最有可能的還是答應把林昆弄出來那個組織這樣要求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