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哥沖着我笑了笑說,得了!今天還是我自己處理吧,省的一些阿貓阿狗都以爲我這歌舞廳是軟豆腐誰想捏一把就捏一把。
倫哥說完話,金毛已經沖到了我們跟前,表情兇狠的攥着匕首就往倫哥的肚子上捅,倫哥往旁邊倒退一小步,單手按住金毛的脖頸往下一壓,伸出左腿就将他給絆倒在地上。
接着倫哥握起手裏的酒瓶子,彎下腰就朝金毛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下去,酒瓶子“啪”的一聲就碎了,倫哥速度特别快的攥着那半截酒瓶就狠狠紮進金毛的大腿上,金毛疼的“嗷嗷”慘哭起來。
緊跟着倫哥轉身一腳踹開湧到他身邊的另外一個混混,揪起金毛的頭發使勁往大廳裏的桌子上面一拽,将金毛的腦袋按在桌子上面,将捅在他大腿上的半截酒瓶抽出來沖着金毛的手背上,一下就紮了下去。
“啊!!!”金毛痛哭的慘叫聲音傳了出來。
倫哥一隻手緊緊的按住了那半截啤酒子下面是那個金毛的手,另外一隻手從兜裏面掏出來把匕首,沖着這塑料材質的桌子上面猛的就紮了下去,金毛吓得驚聲尖叫,兩條腿篩糠似得劇烈抖動,一抹黃色的液體就從他褲管裏滴答出來,狗日的直接給吓尿了。
倫哥笑呵呵的,一臉的斯文,頭都沒有回
的沖着身後一群已經吓傻眼的混混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看這個事怎麽處理?我的舞池地面是意大利原木的,被你們劃傷了肯定不能用,原價五千一平米你們看着賠,剛才打碎的幾瓶酒都是進口的拉菲,一瓶算你們一萬吧,另外在我舞廳裏傷了人,名譽損失費怎麽算?”
倫哥這擺明了是要獅子大開口,這幾個混混就算把褲衩子都賣了,我估計也賠償不起,隻不過我很好奇倫哥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殺一儆百麽?
那幫混子都愣住了,互相之間大眼瞪小眼的打量,似乎在琢磨應該怎麽辦,所有人都在一邊看着沒敢說話。
倫哥笑着拍了拍金毛的臉說,看來你是大哥啊?那麽你打算什麽時候還錢?”
金毛的臉還被倫哥按在桌子上,痛苦的咬着嘴唇說:“你,你别逼人太甚,什麽意大利地闆,進口拉菲全他媽是假的,你想訛我們!”
倫哥笑着說,咱們出來混的,講究的都是一個理字對吧?要不我待會給你拿過來我買這些東西的發票如何?
金毛急得臉上的五官就擰巴到了一起,仰起頭破口大罵,你他媽别太過分!發票這種玩意哪都能開的出來,大不了我賠給你一模一樣的東西。
倫哥吹了聲口哨說,那就是沒得談咯,得了你今天把手留在這兒抵賬吧!
金毛用力一掙紮,推開了倫哥,轉身就跑,他剛往前跑了兩步,我從側面一瓶子砸在他的腦袋上,就把他給掄倒到了地上。
我心想倫哥既然今天想要殺雞儆猴,幹脆就把事情幫他做的漂亮點,扭頭看了眼王興,我倆擡腿就往金毛的腦袋上猛跺,連續跺了狗日的五六分鍾左右,我和王興一人攙住金毛的一條胳膊,把他給重新按到塑料桌子上面,我順手将匕首也給拔了出來,高高舉起作出要廢了他右手的動作。
倫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微笑着說,小三子不要這麽狠嘛,太血腥的啦!我這個人心眼太軟了,見不得血!
我疑惑的望向倫哥,心想不是說要“殺雞儆猴”麽?難道他還有别的想法,倫哥拍了拍我肩膀,走到酒水台旁邊,拿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小字,然後又樂呵呵的走回來,拍到塑料桌子上對金毛說,你看看有問題沒?
紙上寫了份“借條”,大概意思就是金毛一幫人打壞了歌舞廳的東西,沒有償還能力,自願在歌舞廳給倫哥打工一年。
金毛哆哆嗦嗦的趴在桌面上裝死人,愣是半天不說一句話,倫哥也不着急,點燃一根煙單手插着口袋盯着金毛,歌舞廳的周圍全是看熱鬧的人,此刻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多喘一下的望着我們。
沉寂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鍾後,金毛妥協了,聲音幹澀的說,沒問題,我簽。
倫哥哈哈一笑說,這就對了嘛,你高興我歡喜,咱們是雙赢。
然後他又指了指旁邊的幾個混子說,你們幾個也别楞着了,都過來簽個名,順便按下手印。
幾個混子肯定不樂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倫哥眯縫着眼睛聲音驟然冷了下來說,怎麽?不願意?
幾個混子仍舊沒出聲,倫哥點點頭,再次返身走回酒水台,幾秒鍾後從裏面抱了一杆槍出來,那槍有點像獵槍,不過槍管又短很多,我們本地人管這種槍叫“狗腿子”前幾年村裏很多人拿這種槍上山打兔子,這玩意裏面是裝鋼珠子的,射程雖然不行,不過穿透力殺傷力還是挺強的。
倫哥斜楞着眼睛說,我這個人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毀了我東西就得賠錢,天王老子來了也沒面兒,要麽簽字要麽賠錢,你們看着辦!
倫哥這句話說完,幾個混混誰也不再猶豫了,争先恐後的趴到桌子上開始簽字按手印,倫哥爽朗的咧嘴一笑說,簽了字大家以後就是自己人,表現好工資少不了,行了!領着你們老大去醫院看看手吧,明晚上開始上班,誰要是敢跑,就等着被通緝吧!倫哥揚了揚手裏的借據,折疊成小方塊揣進了口袋。
幾個混混攙扶起金毛就往門外走,倫哥招呼服務生過來打掃幹淨,兩手抱拳的朝四周看熱鬧的男女青年說,打攪兄弟姐妹的玩性了,對不住了啊各位,待會我一人送瓶百威算賠罪!
一幫妖魔鬼怪全都扯着嗓門怪叫起來,倫哥帶着我和王興重新回卡間,笑嘻嘻得問我,有沒有覺得剛才大哥特别帥!
我點點頭奉承,必須帥!不過我好奇你手裏明明有槍爲毛不第一時間拿出來,費那個勁幹啥?
倫哥白了我一眼說,不懂了吧!哥這是用實踐行動教你以後應該怎麽收小弟,就比方今天的事情吧,哥先拿拳頭打服金毛,是告訴他我有這個實力治他,然後說要廢他,是讓他心裏産生恐懼,最後拎出來狗腿子,直接絕了他背叛和反抗的心思。
我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麽回事,不由朝着倫哥翹起大拇指說,牛逼!服了,我覺得點睛之筆還是借據,這特麽完全就是受法律保護的打劫。
倫哥哈哈大笑說,服了吧?服了就跟我混呗。
我歪了歪嘴巴說,咱還是聊聊世界和平的事兒吧,其實也不是不想跟着倫哥混,主要我很享受現在跟他這種亦師亦兄的關系,不想我們的感情因爲利益變質了。
倫哥撇撇嘴說,聊jb,你的小豔遇來了。
我扭頭望去,見到陳圓圓和剛才那幾個女生走到了我們卡座門口,倫哥打了個哈欠說,你們先聊着吧,我去樓上轉了圈,想吃啥喝啥,管服務生要就好,然後他還壞笑着朝我擠眉弄眼兩下,才拍了拍屁股離開了。
王興也借口說要出去透口氣,誰知道他剛剛站起身,陳圓圓身後跑出來一個梳着齊劉海,劉海上還紮着個藍色蝴蝶結的漂亮女生,女生一蹦一跳的拽住王興的胳膊說,是你啊!你還記得我不?
居然是剛才想約王興跳舞,結果王興給了人家一把瓜子的那個女生,王興尴尬的點了點頭,把胳膊從女生的懷裏抽出來,往裏面讓了讓身體,憨笑着說,快來裏面坐坐吧!
我擠出個笑臉看向陳圓圓問,把你同學送醫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