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老貓跟耗子說我是你二叔一樣不可靠,林昆他爸是幹什麽的?一個當了半輩子警察的大狠人,能做上所長的交椅不可能沒點手段,他熟悉各種犯罪分子你心理,知道我們想要什麽,隻需要把過去的脅迫逼供換成誘惑,我們這幫小兔崽子就肯定屁颠屁颠的上鈎。
這次就是這樣,不等我把話問清楚,實誠的胖子和王興就已經開始興奮的拍着桌子大吼“幹!幹!幹!”
我皺着眉頭剛準備出聲呵斥他倆,雷少強搶先我一步舉起酒杯朝着他倆擠眉弄眼的喊叫,對對,幹!林叔這瓶二鍋頭真是夠味兒,幹了啊,誰不幹了誰小狗啊。
胖子咧開大嘴就要嚷嚷,雷少強夾起來一塊骨頭就塞進他嘴裏壞笑說:“椒鹽的,配合着二鍋頭老帶勁兒了,你嘗嘗!”同時在王興的腳面上踩了一下。
我趁勢舉起酒杯朝着林老爺子恭恭敬敬的說,林叔不誇張的說,您今天請我們吃的這頓飯真是我長這麽大吃過最美味的一餐,還有幫着我們幾個渣子生安排進市一中去讀書的大恩大德,侄子我啥也不多說了,全在酒裏面。
說完我一口将杯子裏的酒給悶了下去,辣的嗓子眼直冒煙“嘶嘶...”的直拿手掌扇風,蘇菲将我拉坐下來,往我嘴裏塞了兩口菜,埋怨的嘟囔,傻乎乎的,人林叔都說了,隻喝三分之一你酒,你一天盡逞能。
别看她嘴上雖然是埋怨,實際上心裏不定有多惦記呢,想到這兒,我心裏不禁覺得美滋滋的,故意在她的大腿上蹭了兩下,蘇菲今天穿條水粉色的短裙,兩條光溜溜的大長腿暴露在外面,在燈光的照射下,還隐隐有些反光,感覺特别的性感。
來回蹭了兩下,我看蘇菲隻是臉龐紅了一片,并沒有太大反應,而且也沒有閃躲,膽子不由又大了幾分,裝着沒有扶穩桌子的模樣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她腿上的皮膚特别光滑,摸在手裏就好像塊玉石一般涼嗖嗖的很舒服,我興奮的差點沒叫出來,别人在吃飯喝酒,我偷摸搞小動作的感覺真心特别的刺激。
蘇菲嬌哼一聲,狠狠瞪了我一眼,不過并沒有推開我,我把凳子往她跟前靠了靠,滿臉淡定的在她的腿上反複摩娑。
蘇菲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上,羞澀的低頭輕輕抿着飲料,竭力裝出啥事都沒有的樣子,我更是樂呵呵的大吃“豆腐”,時不時還跟林昆他爸碰杯喝兩口。
我心想照着這架勢發展,今天指不定能夠借着喝醉酒把蘇菲給徹底拿下,等“生米煮成爆米花”到時候看她還敢跟我尥蹶子不。
喝了大概能有半個多鍾頭,林老爺子說要上廁所,站起來的時候,我看他搖搖晃晃的好像喝多了,也顧不上繼續占蘇菲便宜,趕忙跑過去攙扶住他,說陪他一塊去。
他還較真說自己沒喝多,不讓我跟着,我尋思這要是磕着碰着了,回頭探望林昆的時候都不好交差,執拗着攙起他走出了包房。
老爺子到底是場面人,上趟廁所的功夫,一路上總是碰上熟人跟他打招呼,老頭特别給面子的逢人就介紹,說我是他親侄子。
走到男廁所,他撒尿,我就從旁邊等着,老頭尿着尿着突然哽咽起來,一開始我還以爲他鼻子不通氣,也沒太當成一回事,誰知道他越哭越厲害,最後竟然幹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趕忙湊過去往起拽他,問他到底怎麽了?
老爺子抹抹眼淚,甩了把鼻涕說,沒事兒,就是今天是林昆的生日,他擔心林昆在監獄吃不好睡不好。
說的我心裏一陣難受,我輕輕拍打他後背安慰說,叔!以後昆子不在家,你就把我們都當場兒子一樣使喚,需要幹啥您一句話的事兒。
老爺子老淚縱橫的望着我說,三兒啊,你是不是覺得你叔是個陰謀家,讓你們去霸占客運站的事兒别有用心?
我吸了吸鼻子笑着說,怎麽可能啊,我從來沒懷疑過您,我就是不知道這事兒應該怎麽幹。
老爺子歎了口氣說,我不瞞着你,也知道不可能瞞住你個鬼精靈,就跟你明說吧,我讓你們去搶客運站,其實一多半是爲了小昆,小昆讓判了五年,等他出來我也差不多該退休了,到時候想給他安排份像樣的工作都難,所以...
我點點頭說,叔您要是早告訴我是爲了林昆,我剛才就拍闆說幹了,行了!這事兒您不用管了,待會吃完中午飯,我就帶着哥幾個去辦。
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相信他的話,可是他擡出來林昆這尊大神,哪怕明知道是“道德綁架”我也得硬着頭皮幹。
攙扶起老爺子回包房的時候,我冷不丁問了他一句,叔您知道丫頭姐的消息不?我記得當初你把我關起來,說過丫頭姐爲了保我們,好像去跟何蘇衍怎麽了,這事兒是真是假?
老爺子楞了一下,點點頭說:“丫頭那傻孩子當初确實爲了你們辦了傻事,她還以爲你們是被警察給抓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我想找到她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縣城了,聽人說好像去了崇州市,不知道誰告訴她的,隻要勾引上崇州市的大領導,你們就都能被放出來。”
我心裏頓時一陣疑惑,我說:“丫頭姐很單純,她怎麽知道求何蘇衍會有用?而且去崇州市勾引大領導這樣的話,總得是個她信得過人說,她才會相信吧?當時我們都被關起來了,外面就胖子和菲菲,她倆絕逼不可能幹出來這種事。”
老爺子搖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們過陣子要到市裏讀書,到時候再想辦法打聽打聽,那麽大一個活人不可能失蹤。
我“嗯”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接話,回到包房裏,我把客運站那幾個“主事人”的檔案要到手裏,認真看了幾遍後,朝着老爺子說,叔,我們下午就去辦這事兒,如果到時候有人報警啥的...
林昆他爸擺擺手,看起來完全醉了,語氣很爽快的說,毛事不會有,隻要你們别做的太過分,也别搞出來人命,萬事有叔給你們兜着。
又從飯館了吃喝了一頓後,我們幾個就告别離開了,走出飯館我沒着急打車,而是招呼哥幾個先到客運站去等我,我拽着蘇菲走進旁邊的一家小超市裏買東西,故意消磨了十幾二十分鍾,我看到林昆他爸從飯店裏走出來坐進門口的一輛黑色本田車裏慢慢離去。
他從飯店裏出來的時候,看起來精神抖擻,一點都沒有喝醉酒的樣子,甚至看起來比平常都還要清醒很多。
蘇菲靠了靠我胳膊說,林叔好像沒喝多吧?
我微笑說,把好像倆字去掉!
我之所以會懷疑是因爲剛才在廁所時候,老爺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當時距離他很近,可是卻沒從他嘴裏聞到一點酒味。
蘇菲問我,那他爲什麽要裝醉啊?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喝醉酒會比較有說服力吧,不過可以證明一點,他并不相信我們。
蘇菲立馬緊張起來,拽着我胳膊搖晃說,那客運站的事情,你們千萬不要幹了,萬一被他給騙了怎麽辦?
我壞笑着伸了個懶腰說,不會的!第一單買賣就騙,那我們也太沒價值了吧,不過掙完這一筆,堅決不能再同意他往後的任何要求,哪怕客運站真是替林昆搶下來的,我也要親手交給林昆。
從超市裏離開,我和蘇菲也打了輛“三奔子”朝客運站出發了,對于客運站我并不陌生,第一次“出警”我就是跟着大老闆來的這兒,不知道大老闆和倫哥這兩尊大仙現在怎麽樣了,還在不在縣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