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的身體變得強壯很多,可我對食物的需求量也變得越來越大,現有的一天一頓飯我每天都會餓的前胸貼後背,如果他再給我減半的話,我估計肯定得餓的爬不起來。
他朝我伸出三根指頭說:“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考慮,按照我的話做,從今天開始我給你加頓豐盛的午餐,否則的話,哼哼,三,二,一。”
當聽見可以加餐,我順勢從邊上就把棍子拿了起來,我也很想當個有骨氣的人,“不爲五鬥米折腰”,可我他媽是真餓啊,肚子都填不飽,面子算個屁。
地上躺的那個人,腦袋上套着麻布口袋,看不到具體模樣,他的手腳都被綁在一起,不過看身材和穿着應該是個年紀不算太大的混混。
男人把鼻梁上的墨鏡推了推像是一隻惡魔一般沖我哈哈大笑說,動手吧,我保證打完以後你絕對不會後悔,說不定還會感激我。
我仰頭看了他一眼冷聲說:“今天中午我想吃肉!”
他打了個響指說,沒問題!
我深呼吸兩口舉起來棍子,照着他的身上就狠敲一下,地上躺的那人“悶哼”一聲,估摸着嘴巴應該也是被堵着的,我舉起棍子準備掄第二下的時候。
男人沖過來就是一腳蹬在我肚子上,把我踹了個踉跄,罵:“裝尼瑪什麽小綿羊,把你咬我的那股子勁兒拿出來,罵你是窩囊廢都覺得侮辱窩囊廢這個詞兒!”
我一聽,頓時之間就憤怒了,舉起木棍照着地上那人“咣,咣,咣”的就開始掄。
男人又是一拳怼在我的腮幫子上罵,就憑你這個廢物表現,中午還他媽想吃肉?吃屎去吧!
我“啊!”的大吼一聲,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玩命似得狠砸地上的人,那個可憐的家夥像是條蠕蟲一樣在地上來回打滾,連續打了十多下,我喘着粗氣停下手。
那男人又吼叫起來“你是傻逼嗎,讓你打,聽不懂國語?給我往腦袋上狠招呼!”
“啊!”我大聲吼叫起來,拎着棍子沖着地上那人“咣,咣!”的就是一頓亂掄,直到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說了一句,夠了!
他從我的手裏把木棍奪走,使勁推在我胸口把我往後推了個踉跄。
我氣喘籲籲的,腦門上的汗水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往“突突”直冒,而那個腦袋上套着麻袋的家夥基本上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蹲在在原地反應了好一會兒,自己笑了,笑我自己足夠窩囊,爲了一口吃的,竟然當了一把如此廉價的劊子手,我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迹,神情木然的說,我中午想吃肉,兩大碗紅燒肉!
男人很幹脆的摘掉自己的鴨舌帽,指了指那個躺在地上明顯出氣多進氣少的混子說,你不想知道這家夥是誰麽?
我一臉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說,知不知道又有什麽意義,反正已經動手了,萬一是個認識的人更尴尬。
男人沒理我,走過去直接一把将麻布口袋揭了下來,當我看到那張鮮血直流的面孔時候,我驚呆了!
打死我也沒想到被我捶死狗似得掄了半天的家夥居然是何磊他哥何蘇衍,何蘇衍腦袋上血肉模糊,嘴裏鼻子全都往外冒着血,半閉着眼睛暈厥過去。
我愕然的問,怎麽會是何蘇衍?
男人“桀桀”怪笑兩聲說,是不是很意外啊?我之前就說過打完你絕對不會後悔,指不定還要感激我,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心情特别澎湃?
我瞄了眼躺在地上何蘇衍,又看了看男人問,你到底是誰?
之前我還以爲我是被何蘇衍抓過來的,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這家夥根本不怵何蘇衍,或者說何蘇衍完全和他們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一把攥住他的胳膊說,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把我弄到這兒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遞給我一支煙說,今天中午給你安排隻烤乳豬怎麽樣?
我憤怒了,一拳照着他的臉就怼了上去,他很靈巧的一低頭躲閃過去,單手揪住我的肩膀,左腿像前一伸就将我給抛摔到地上,不屑的說,不要總試圖跟我動手,惹毛了我,你未來的日子不會太開心。
未來的日子?我惱怒的爬起來,再次人熊似得朝他撲了上去,牢牢的抱住他摔倒在地上,我咆哮着問:“你他媽到底還準備把我關多久?”
這個時候從屋外快步走進來兩個握着電棍的青年,吃過一次虧的我學乖了,趕忙松開了他,反正我也出不去,再繼續糾纏倒黴的還是我自己。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我還以爲你的脾氣磨不圓呢,敢情你也有害怕的啊?
我沉着臉說,我還有機會出去麽?
他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有啊!當然有,難不成你把我當成你爹了,從這兒養活你一輩子?不過具體啥時候能出去還得看你的表現。
我問,什麽表現?我需要怎麽表現才能走?
他沒吱聲,從口袋扔給我半包煙和一個打火機說,轉身直接走出了房間,當鐵皮門“咣”的又一聲合上的時候,房間再次陷入了黑暗,何蘇衍到底死沒死,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次囚禁我的人肯定是股了不起的勢力。
那天中午我終于如願以償的吃到了肉,還是半隻烤乳豬,饞的我把肚子撐得圓滾滾,躺在破草席上,心裏居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不知道到底被他們關在這裏多久了,反正我現在的頭發特别長,額頭上最長的劉海,我自己都可以咬的住。
從那天開始那個男人總是隔三差五的帶人來,每次來,都是同樣的事情,一把木頭棍子仍在我的邊上,地上扔個腦袋套在麻袋的人,我拿着棍子麻木的掄在這些人的身上,有的時候他會把麻袋拿出來讓我看被打人的模樣,有時候不會,不過自何蘇衍以後我沒有再見過任何一張熟悉的面孔。
每回打完人,鮮血都會濺到我的臉上和嘴角,我舔舐帶着溫度的血迹,感受難聞的血腥味,不知不覺我心底的感覺也從剛開始的排斥變成了渴望,我渴望棍子抽在人身體上的感覺,渴望聽到慘叫和呼救的聲音。
今天,那男人把武器從木棍變成了鐵管,地上依舊是一個鮮活的人,不同的是這個人的頭上居然沒有罩麻袋,隻是嘴裏貼了塊透明膠帶,驚恐的望着我,這也是這麽久以後,我看到的第二張熟悉的面孔,這個人竟然是我們縣城的水果大亨馬克。
男人打了個哈欠說:“老規矩,這些人都是惡有惡報,要麽是一些壞事做盡的,要麽就是惹到我們的仇人,老規矩讓我滿意了,今天中午給你加餐!”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把手上的鐵管撿了起來,望着滿臉惶恐的馬克,我笑了,根本沒有什麽顧慮,我拎起鐵管就走了過去,一棍子接着一棍子重重劈在馬克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馬克的嘴巴被牢牢堵着,根本不可能喊出聲,隻能“嗚嗚”的哽咽。
十幾分鍾後,馬克昏死過去,被兩個青年給拖走了,我跪在地上,摸着地上的血迹,竟然有種開心的感覺,我覺得自己的心理越來越不正常了。
那男人站在鐵門外歎口氣說,對待兄弟的忠誠有了,耐得住寂寞的大心髒有了,殺伐果斷的狠勁兒也不缺少,接下來應該做點什麽呢?不如我教給你怎麽正确的使喚自己的拳頭吧?然後送你出去放放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