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苦笑說,失戀了。還把我和蘇菲、劉祖峰之間的事情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倫哥叼着煙嘴壞笑說,兄弟你确定自己真知道啥是愛情不?别把暧昧當喜歡,也不要拿舍不得當作放不下。
我仰起頭歎了口氣說,一開始我以爲自己隻是喜歡她而已,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上她了,她在時她是一切,她不在時一切是她,爲了她我可以毫不猶豫跪在大老闆的面前出賣自己,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倫哥微笑着說,開始時,别把暧昧當喜歡結束時,别把留戀當愛情。
我苦惱的揪着自己的頭發說,哥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倫哥抓了抓頭皮說,你爲她做過那麽多,她知道麽?或者你有勇敢的面對面問過她,要你還是要劉祖峰麽?
我有些愣神了,想了想說:“她好像什麽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我也沒問過她,我覺得那事兒根本不用問,她的态度已經說明一切了。”
倫哥抽了抽鼻子,難得正經的坐在我面前說,千萬不要再十五六歲的時候愛上一個人,因爲這将是你最不可能忘記的人,也許還會是你這輩子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我沉默了點了點腦袋,有些事情并不是别人安慰幾句,就可以真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啊!”我煩躁的低吼一聲,從倫哥的櫃台裏拿出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蘇菲,開始計劃解散雙龍會的事情。
實話實說現在就跟“雙龍會”開戰并不是明智的選擇,剛剛才開學,學校方面肯定管的比較嚴格,而且我們都還不知道林恬鶴具體是個什麽實力,可是胖子和魚陽不能白挨,加上經過蘇菲的事情刺激,我現在迫切需要用一場熱血去釋放下心中的怒火。
下午的時候,王行和雷少強回到倫哥飯店,雷少強拿着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堆小字,沖我笑着說:“雙龍會幾個核心人物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我都弄清楚了,何磊也很配合的給林恬鶴下了封戰書,明天下午放學在籃球場群挑。”
我看了眼紙上的小字,微微點了點腦袋說:“等明天花椒和木棍回來了,咱們分分組,明天早上上學前動手。”
王興說,明早上就動手?你不怕打草驚蛇?
我邪笑着說,驚不了蛇,上學的路上挨完打,第一件事不是去醫院就是報警,等林恬鶴得到消息,咱們已經把他都處理了。
王興從口袋掏出個心形的信封遞給我說,剛才從學校門口碰到菲姐了,她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還讓我勸勸你,叫你别亂想,事情不是你想那樣的,咋地啦?你倆又吵架了?
我接過信紙看都沒看,直接揉成一團扔出了飯館,招呼倫哥炒倆好菜,大家喝兩口。
見我不太想談這事兒,王興和雷少強也沒再多問,就轉移了話題,王興說:“對了三子,19姐辭職了,到崇州市去教書了,今天走的,下午還特意到咱班裏去找你,讓我告訴你,如果有什麽困難的話,就到市一中去找她。”
我點點頭沒有吱聲,心裏多了幾分苦澀,連對我最好的19姐都走了,看來這學上不上吧,一點意義都沒有。
沒多會兒倫哥就炒了幾盤好菜拎着瓶啤酒上桌了,我們幾個邊吃邊侃,酒喝道一半的時候,王興突然憨笑着看向我說:“三子,明天咱們就要跟林恬鶴火拼了,說不準會被開除,我還沒給劉晴表白過,要不..你幫我寫封情書吧,我待會給她送過去,不管她答應不答應,起碼我沒遺憾。”
雷少強拍拍胸脯說,寫情書啊?我最拿手了,來哥幫你寫!
然後他從倫哥記賬的本上撕下來一張紙,筆走龍蛇“刷刷”寫下來幾行小字,折疊成小船的樣子遞給王興說:“去吧,兄弟!劉晴看到這封情詩,保管感動的痛哭流涕,哭着喊着要給你生猴子。”
王興狐疑的說,寫的啥啊?讓我先看看。
雷少強裝作生氣的樣子說,要是不相信哥的能力就算了,那我撕了你自己寫吧。
王興趕忙搖頭說,我信!搶過來情書就往門外跑,因爲跑的太着急,還險些摔個大跟頭,把我們逗的哈哈大笑。
等王興跑出來大概五分鍾左右,正端着杯喝酒的雷少強突然拍了拍腦門說:“卧槽,忘了個大事,應該告訴興哥,我那封情書是首藏頭詩的!”
我說,劉晴以前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屈,學校成績也不錯,隻要你寫的不太潦草的話,她應該能看懂。
雷少強苦笑兩聲說,關鍵我那首藏頭詩有點特别。
半個多小時以後,王興陰沉着臉回來了,臉上居然還有個巴掌印,一進屋就嘶吼着要跟雷少強玩命,我趕忙勸架問,怎麽了?
王興眼淚都快下來了,從褲兜裏掏出來那封情書甩給我說,你看看這個王八蛋寫的都他媽什麽玩意兒!
我拆開紙看了起來,剛剛吞進嘴裏的一口菜直接噴了出來,情書是這麽寫的。
我他媽就這樣,
愛咋地咋地。
你以爲你是誰啊,
一天到晚瞎JB得瑟。
生氣的時候像個母夜叉。
一點也不溫柔,
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
我拍拍手說,揍他!給丫打出來屎,狗日的不是幫你寫情書,是特意禍禍你的。
雷少強委屈的說,這是首藏頭情詩,你們隻念每句的第一個字。
王興搶過來紙條又認真端詳了一會兒,豁然開朗,一蹦一跳的跑出飯館,真是個實在兄弟,如果這事兒要擱我身上,打死我也不帶好意思再回去,看看王興那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我又想起來了蘇菲,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一眼。
那封心形的情書還仍在門口,隻是上面蓋了幾個腳印,猶豫了半天後,趁着沒人注意我又走過去撿起來塞進口袋,心裏自我安慰說,我不看,就當是留個紀念。
在倫哥飯館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鍾,王興才滿面桃花哼着小曲回來,我說:“咋樣了?你家晴晴同意和你交往沒?”
王興興奮的點了點頭說,她說考慮考慮,還誇我有才!嘿嘿。
撇了眼這個憨厚的兄弟,我笑罵一句,出息樣子吧。
跟倫哥告了聲别,我們幾個抱起那捆洋鎬把往胖子住的地方走,回到小區門口吓了我一大跳,黑漆漆的樓道口好像鬧鬼似的,十多個火星子一明一暗的在閃速。
仔細一看才發現樓道口蹲了十多個人,正“滋滋”的在抽煙,見到我們進來,那十多個人齊刷刷的全站了起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林恬鶴居然找到我們住的地方了,招呼王興和雷少強一聲,掉頭就跑。
跑出去大概十幾步,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大笑,林昆賤兮兮的在說話:“看,我沒說錯吧?三子肯定吓懵逼!”
接跟着是陳花椒的聲音傳了出來,他說:“奶奶個哨子的!到底什麽狗東西能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三哥吓成這副衰樣。”
聽到這倆損貨的聲音,我才長出了一口氣,疑惑的轉過去腦袋,隻見林昆和陳花椒倆人嬉皮笑臉的從樓道裏走出來,後面還跟着十幾個和我們歲數差不多的少年。
雷少強一蹦三尺高,一拳怼在陳花椒的胸脯上罵,吓死爹了!老子還以爲林恬鶴那個大傻屌找上門了呢。
林昆和陳花椒跟我們幾個熊抱在一起,林昆湊在我耳邊小聲說,早他媽告訴你,别硬撐,有事就給大哥打電話,你特妹的開學第一天就讓人給陰了,白瞎你陰逼的稱号了。
陳花椒摸了摸自己五顔六色的一頭雞毛撣子說,他林恬鶴敢打咱兄弟,老子明天就送他進醫院。
我心裏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吸了吸鼻子把手伸出來低吼一聲:“謝了兄弟!”
王興、雷少強、林昆和陳花椒全都把手摞上來大吼,兄弟有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