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老林同志安排的,我就是負責去把人帶過來,話說三子你也是個實力派的演員,剛才哭的我看着心裏都心疼,牛逼!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擠出抹笑容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有些事情隻有自己心裏懂是怎麽回事就好,沒必要講出來讓其他人也跟着郁悶。
瞄了眼左右的這些“群衆演員”,我壓低聲音沖林昆說,看架勢你老子是真鐵了心要把競争對手拉下馬啊,這事兒要是整大了,估計他也得跟着背黑鍋吧。
林昆撇了撇嘴巴說,他背個屁!對上級領導肯定一問三不知,對内部的那些手下解釋肯定是說我這個臭小子不懂事盡瞎搞,不過搞掉了競争對手,他估計也不需要跟誰解釋。
從大門口等了足足能有半個多鍾頭,派出所裏總算出來人了,而且還是林昆他爸,他爸身後跟着王興和雷少強,出來以後林老兒子裝作不認識我們的樣子,此刻派出所的大門口人山人海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林老爺子面色嚴肅的掃視了眼大門口的所有人開腔說:“這次的事情,縣委辦公室的秦主任已經受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鑒于我們的執法人員有錯在先,我謹代表派出所給大家道歉了!”說着話他彎腰鞠了一躬,然後接着說:“不管怎麽樣,圍堵公檢機關肯定是違法的,大家先散了吧。”
那些“群演”開始慢慢退去,守在四周看熱鬧的人群也緩緩散開,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昆他爸看了眼自己兒子,又看向我說:“你們也走吧,到時候我會通知小昆處理方案,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
雷少強指了指大院裏的三碼車問,林叔那我車咋辦?
他爸沒好氣的白了雷少強一眼小聲說,你傻啊?能讓個未成年就這麽正大光明的開走麽?過會兒花三十塊錢到工地雇個會開車的人來領就行了。
我們幾個誠心實意的朝林昆他爸道謝,又交代了我們幾句後,他爸就走回了派出所裏,與此同時從大院裏又開出來一輛乳白色的别克小轎車,小轎車拐彎的時候故意擋住我們的路,從駕駛座的位置伸出來個滿臉橫肉的大光頭,那光頭正是之前在臨縣有過一面之緣的馬克。
看到馬克,雷少強和王興當時眼睛就紅了,叫吼着要往上沖,我和林昆趕忙拽住了他倆,馬克嘴裏叼着煙,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兩下嘴巴得意的說:“是不是想砸我車啊?來呗,随意,我剛好想換台新車。”
我抽了抽鼻子,強壓住心底的怒火說,馬哥您好歹是縣城的有頭有臉的大佬,欺負我們幾個剛斷奶的小崽子也顯不出來牛逼,何必呢?
馬克哈哈一笑說,人爲财死,鳥爲食亡,不管你們多大歲數,我肯定不會允許挑釁我的事情發生,這是第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你們進的可就不是派出所那麽簡單了,或許是醫院,或許是太平間,擺正自己的位置,一幫小螞蟻,說完話他就準備開車走人。
我趕忙拍了拍他車門說:“馬哥,你是一個人啊?”
馬克很牛逼的摸了把自己的大光頭,趾高氣昂的指着我罵,沒錯老子确實是一個人,怎麽滴?你還打算從派出所門口跟我練練?
我一把拽開車門,揪住他的衣服領子就往外拽,一邊拽一邊伸出大巴掌往他光秃秃的腦門上掄巴掌:“草泥馬,一個人還給我狂你麻個痹!”将馬克拖出車,我們小哥幾個圍上他“咣咣”就是一頓猛踹,我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磚頭“啪”的一下就砸到他的車窗玻璃上。
打了狗日的五六分鍾,我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冷笑說:“你他媽給我記住了,鳥活着時候,吃螞蟻,鳥死了,螞蟻吃鳥。我們确實是一群小螞蟻,但他媽也不是你惹得起的螞蟻!”
這個時候幾個警察剛好看到,叫喊着就朝我們跑了過來,我趕忙揮了揮胳膊喊:“跑!”兄弟幾個拔腿就蹿,一直跑到體育路上,我們才喘着粗氣停下。
林昆有些埋怨的沖我說,三子你剛才真有點太沖動,從派出所門口打人,讓抓住了咱們事情可就大了。
我咬着嘴唇說,,忍讓,第一次叫氣度,在臨縣時候馬克貶低我們,我當時一句話沒回,第二次是寬容,今天上午把咱車扣押,興哥和小強害進派出所,我仍舊沒想惹他,第三次就變成軟弱了,剛才在派出所門口戳着你們腦門說小螞蟻,我他媽不慣他了!
林昆歎了口氣什麽都沒說,王興看氣氛有點尴尬,趕忙打岔說:“關一上午了,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咱們先找地方吃飯吧?”
雷少強和胖子也半推半就的搡着我和林昆走進一家很有東北特色的“鐵鍋炖”飯店走了進去,看了眼菜單,雷少強很有大哥範的拍拍桌子喊:“炖個大鵝,鵝肉炖爛糊的,土豆要面點的,再來瓶二鍋頭,外加倆紅牛!”
胖子樂呵呵的問,二鍋頭兌紅牛?
雷少強比劃了個OK的手勢賤笑,這叫王二小放牛,崇州市的人都這麽喝。
酒上來以後,我想了想後倒上兩杯,推開一杯林昆說,剛才我不是沖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對不住了棍哥。
林昆滿不在乎的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說,跟我解釋這些屁話幹啥?難不成因爲吵兩句架咱們以後就不是兄弟了?我也沒别的意思,就是怕過幾天我到市裏去念高中,你們到時候沒人幫。
接着我們幾個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酒足飯飽的好好吃了一頓飯後,胖子挑唆的非要到“商業街”去捏腳感激林昆幫忙,林昆嘴上說不用,實際小步伐比我們還要淩厲。
爲了防止上次的事情發生,去之前我跟哥幾個商量好,隻捏腳不準幹别的事情,大家也都同意了,我們這次找了家相對比較大的店,喊了幾個長得不錯的技師服務。
幾個技師身材一級棒,而且穿的也很暴露,是那種淺藍色的“水手服”,白花花的大長腿晃的人眼暈,我心說就這穿裝打扮男人不犯罪才特麽真的是有病。
以前沒做過足療我也不懂這裏面的規矩,不知道還需要先洗腳,脫下來襪子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沖着給我洗腳的美女說,不好意思啊姐姐,這幾天沒顧上洗腳。
女技術無所謂的笑着說,幹這一行比你臭的腳見多了!然後很有經驗的用一塊跟肥皂似的東西塗抹在我們腳上,臭味很快就清除了。
與此同時,我聽到隔壁包房裏,那個給胖子捏腳的女技師劇烈咳嗽着說,兄弟知道的是你腳臭,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特麽在吃榴蓮,你這也太過份了!弟弟要不你改做别的服務吧?我送你一個鍾行不?
一瞬間幾個包房裏的兄弟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做完足療結賬的時候,我看到給胖子服務的那姐姐臉上戴着個口罩,痛苦的一個勁幹嘔,我們剛準備出門,就聽到一間包房裏傳來打罵的聲音。
好像是個男的喝多了,扯着嗓門罵:“裝你麻痹清純。”緊跟着一個女孩子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從包房裏跑出來,身上的短裙就被人給拽壞了,露出來裏面粉色底褲。
那女孩子直接給站在最後面的王興撞了個滿懷,當看清楚她長相的時候,我忍不住“卧槽”了一句,指着她說:“尼瑪,真是人生處處不相逢,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們去哪家店消費,你在哪家店打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