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坐在沙發裏,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對着落地窗外的灰暗天空冥思。
今天上午,他在紐約快報上看到一則兩名青年男子被人割喉慘死在巷子裏新聞。
傑克,輕而易舉就要了兩個人的性命,無論是不是他親自動的手,但他們的死與他有着直接的關系。
想着那份調查報告,想着傑克正在做的事情,圓滿心悸地打了個寒戰。
傑克!
傑克!
傑克!
圓滿默念着那個男人的名,心痛地将臉埋進展張的手掌裏。
……
允兒是被清晨的陽光喚醒的,身邊的位置意外的空置,摸上去是冷的。
圓滿這麽早就起床了?
看了下時間,七點還沒到,平時那家夥都摟着她一直睡到八點才墨墨迹迹地起床洗漱吃早餐。
允兒雙肘撐床坐起,身上的薄被滑落,将她烙着無數吻痕的身體暴露。
她的點頭允諾換來的是他癡狂熱切的愛,不管她再動什麽小心思,都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在床尾找到了睡衣,允兒穿戴整齊地下床。
才出卧室,她就嗅到了濃郁的酒味,兩隻腳挂在沙發把上整個人窩在沙發裏的圓滿正蹙眉夢呓。
允兒走近他,茶幾和地毯上各躺着一隻喝空的酒瓶子,他垂落在地毯上的右手還握着一隻空杯子。
“怎麽了這是,喝那麽多酒?”他半夜幾時起來的,因爲什麽而獨飲醉酒?
允兒彎腰,伸手将理理他額前的亂發,卻發現觸動到的那片額頭滾燙。
宿醉躺在這兒吹了一夜的冷氣,不生病都難呢。
允兒心疼地歎氣,去浴室打了盤冷水,沾濕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物理降燒-
……
在允兒精心地照顧下,稍微退燒的圓滿從夢魇中掙紮醒來,才睜開眼,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就連守在他身邊的小可人兒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他雙手撐着沙發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整個人發軟地使不起力氣。
他窩在沙發裏,隻手捂着額頭,虛弱地嚷嚷頭痛難受。
“來,喝點溫開水!”允兒見他醒來,端着一杯溫開水過來,将他扶坐起來,小心地喂他喝了半杯水。
“我好像生病了,好難過。”圓滿将頭枕在允兒的肩頭,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大半夜喝那麽多酒又長時間對着冷氣吹,能不病嗎?”允兒搖頭,用濕毛巾給他擦臉,幫助他恢複清醒。
“還不都是傑克那小子害的,我可憐的小愛啊~”圓滿想着喝酒的原因,頭更痛了。
“傑克?誰啊?”允兒好奇那個讓圓滿一臉愁容的人是何方神聖。
“一個混蛋!”圓滿生氣又心痛,這一動氣,胃海裏直翻滾,他難過的捂嘴,離開依靠的允兒。
允兒見狀,攙扶起他去了洗手間。
吐幹淨後,圓滿舒服了些,他扶牆走到洗手台前,捧冷水漱口洗臉。
陪他的允兒順手沖了馬桶,然後給他遞了條幹淨的毛巾,讓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