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娘炮被池下張牙舞爪的鳄魚吓得尖聲驚叫,那聲音打破了夜特有的甯靜。
“沒點男人樣兒。”馬托搖搖頭,掏掏耳朵,他耳膜快被那尖叫聲震破了。
“你爲什麽要這樣對他?”上官蘭追出來,哽咽問馬托。
“都說了是歡迎儀式喽。”馬托挑眉,“叫得比女人還慘,真逗!我們湊近看,看是不是吓尿了。”
說着,馬托拉住上官蘭的一隻手,硬拉着她一塊走進了後花園。
這個男人是瘋子!
上官蘭從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時就知道了的。
這是一個不知真善美爲何物的惡魔,他正在用人命來玩樂,将所謂的關系鏈和情感抛諸腦後。
上官蘭的哀求得不到回應,那逼急了她,當他們路過一名腰間紮着一把手槍的大漢時,她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将那把槍搶到了手裏,用它對準了馬托的腦袋。
“放開他!”上官蘭大叫,那聲貝高過以往任何時候,那使得她缺氧地小臉通紅。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守在周圍的兄弟們面容失色,紛紛掏出手機指向了上官蘭。
馬托轉了個身,面對那把瑟瑟發抖的手槍,翻了個白眼。
“淡定!”他沖周圍的兄弟擺了下手,大家猶豫地落下手裏的槍。
“你拿沒上膛的槍對準我,有意思嗎?”馬托看淚眼婆娑地瞪他的上官蘭,扯了下嘴唇。
他以爲害怕緊張的上官蘭會因他的話而顯得慌亂,哪裏想到被這一提醒的她,小手指一扣,給槍上了膛,那動作麻溜得讓她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碰槍的人。
“放卡迪下來,不然我喂你腦袋吃槍子。”上官蘭從嗑動的牙齒間擠出一句狠話,可她就是那樣一個缺乏氣勢的人,那話聽上去很柔弱無力,毫無震懾感。
“我-真-的-好-怕-啊!”馬托因爲醉酒而變得迷離的眼睛因爲她的威脅驟的沉了下來,上官蘭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獵鷹般銳利嗜血的冰冷,手裏的槍抖得更厲害了。
“我……我真的會開槍的。”上官蘭咬咬牙,重申自己的态度。
馬托‘嗯’了一聲,幹脆一PP坐在旁邊的花圃邊,跷着二郎腿仰視上官蘭,毫不畏懼的,相反的,他一臉淡定地注視她,像是欣賞她臉上的害怕,焦慮和措手無策。
“馬托……放了我……”被五花大綁的卡迪正在經曆人生最可怕的一場噩夢,那個天殺的男人做什麽都是随着心情來的嗎?他和上官蘭到底怎麽他了,他要這般對待他?
腳下的鳄魚張着血盆大口,一隻隻都恨不得想要從池子裏跳出來咬他。
卡迪的膽子都吓破了,他在空中掙紮了一下,吊着他的繩子因爲重力勒得更緊了,吊架吱吱咯咯作響,在向他傳遞着一種危險的信号。
卡迪突然害怕那架子或是繩子被掙斷掉進池子裏的不敢亂動了。
“混蛋馬托,變态馬托,放開我……啊,快要死掉了,麻麻的香琴,你在哪?”他爲什麽要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受苦啊?現在他總算知道爲何香琴是那付德性了,八成是受這樣的家庭環境影響的吧?
卡迪欲哭無淚,罵完馬托罵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