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和芊芊三年沒見面了并不代表他們不聯系,他們經常在SKYPE上聊天,偶爾還會視頻,但他們這樣的聯系在半年前也完全中斷了。這讓了解一些任芊芊家裏情況的他很爲她擔心。
“不,他叫杜奕非,不是那個男人。我和他前不久在巴黎注冊結婚了,情非得已的事情,另一個麻煩。”父母去世的這三年裏發生了太多可怕的事情,能撐到現在任芊芊靠的可是非一般的忍耐力。
“他挺帥的,讓我妒忌!”迪恩遺憾道,“你和他結婚了,我就沒有機會了。”
“哈,想娶我早說嘛,我離婚了就嫁你!”任芊芊開玩笑地哈哈笑。
“四年前在國際夏令營看到你,我就想要是能和這個中國女孩一輩子在一起那該多幸福!”迪恩也笑了,“好吧,我等你離婚再向你求婚!”
他們十四歲在意大利承辦的國際夏令營相識,後一年她也有參加了,他們總是分到一組,也算是共患難的完成各種任務的鐵搭檔了。直到任芊芊的父母車禍去世後,她就沒再來參加這個活動,他們也就沒再見面。
迪恩是典型的意大利男孩,浪漫基因是流淌在血液裏的。
他們在兩次的國際夏令營活動中,有過許多美好的回憶。
短暫的回憶後,任芊芊想起了要事,向迪恩确認之前拜托的事情。
“我腳上那個镯子的事幫我問得怎樣了?”
“我堂兄的店子就在前面,我電話裏跟他說了,他說應該是一種叫‘束環’的東西……那是幹嘛用的?”電話裏堂兄并沒有就‘束環’的事說太多,迪恩好奇。
任芊芊十指相扣,低頭看腳腕上的‘束環’,對此緘默不語。
“看來你攤上大麻煩了。”從車後鏡裏,迪恩看到任芊芊神色凝重,輕砸下嘴唇。
“你堂兄可以搞定他嗎?”任芊芊關心最重要的事。
“他有辦法。”迪恩點頭,“他就喜歡擺弄些高科技的東西,路子也多,本來想讓他打聽這東西的事,正巧他以前接觸過‘束環’。”
“有辦法摘掉它最好,不然我現在就要改道去機場了,能飛多遠飛多遠。”
“你這是逃婚嗎?”迪恩問。
“算是吧。”任芊芊腦海裏閃過一臉失望的杜奕非,咬了下嘴唇。“其實奕非他人不錯的,不像表面看的那麽可怕。”
“那爲什麽要逃,嫁了人不是可以離那個大魔頭遠遠的了嗎?既然肯定了對方,再糟也比那個壞家夥強,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有太多詳情任芊芊沒法和迪恩說,哪怕他們交情不錯。
許久沒有見面的兩個人有很多話要說,可是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遊哉叙舊。不到十分鍾的車程,迪恩就将薩帕特拐進了一條小巷裏,小巷中間有家刺青店,還閃着大大的紅字招牌,店門卻早已緊閉。
迪恩下了車,去敲刺青店的門,很快有人來開門了。
那是迪恩的堂兄本尼,一位腦袋上裹着藍色金花頭巾,穿着綠色工裝褲和黑色背心的中等個子男人,任芊芊看到他兩隻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都是紋身。
迪恩拉着芊芊進屋,從本尼跟前走過,她嗅到濃濃的煙草味。
本尼是開刺青店的,自然擅長的就是給人紋身,芊芊從這位刺青大師身上看不出與解決‘束環’問題的聯系來。
“别看他這個樣子,他可是英國帝國理工大學的高材生,一個喜歡過着隐蔽又堕落生活的天才。”迪恩看出芊芊臉上的疑惑,這樣道。
迪恩領着芊芊穿過不足二十平米的店面,推開一道暗門,進了本尼的‘家’,那裏頭擺了好幾台電腦,堆積了芊芊說不出名兒的電子設配,當然還有亂丢的衣物和生活垃圾。
“好久沒收拾了,有點兒……亂。”本尼從來不知道堂弟還認識這麽可愛的女孩,看得他小心肝噗嗵噗嗵亂跳的。他将沙發上的幾件衣服撿起來,請任芊芊坐。
“我逃出來有些時間了,保镖肯定已經把情況彙報了上去,麻煩快點兒把這個東西摘掉,省得被追蹤。”任芊芊心裏着急,坐下時把褲管往上提一些,把腳腕上的‘束環’露出來給本尼看。
“不用擔心,這屋裏子裏有屏蔽器,就算是國防部的衛星也沒法定位這裏,這條街的範圍都是被屏蔽的,他們要追來,也找不到這兒,你是安全的。”本尼自信地說,去給堂弟和可愛的客人拿罐裝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