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呀,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該不會依一找不到她,給杜奕非打電話了吧?想到早上杜奕非出門的特别交待,任芊芊緊張地确認情況。
“哦,我在附近沒找到KFC店,想到更遠的地方去找卻看到你光着腳跑上了公交車,所以就叫上司機來找你了。”依一省略了N多自己了解的細節。“少奶奶,出了什麽事了,你的鞋呢?”
“啊,珠寶店那些東西沒一樣适合我,所以就出來了。正好看到有人搶包就想幫把包追回來,高跟鞋礙事路上蹬掉了。”任芊芊随口撒了個謊。
“少奶奶真是太亂來了,這可是很危險的,那些歹徒一般都帶着刀子什麽的,你怎麽一個人就這樣去追呢。”依一擔心地道。
“呵呵,當時沒多想,反正也把人家給追丢了。”任芊芊聳聳肩,眼珠子骨碌碌。“那個依一呀,這事千萬别跟奕非說好吧?省得他擔心。”
依一理解地點點頭。
“我們回去吧!”見依一點頭,任芊芊放心地牽着對方的手上了車。
林肯轎車載着一主一仆上路,依一從小冰箱裏拿了一瓶飲料,打開蓋子遞給任芊芊。
任芊芊奔逃了那麽長一段路,早就又累又渴,拿過瓶子仰頭就咕咕地往腹中灌飲料。
“慢點兒喝!”依一真擔心少奶奶這樣的喝****嗆着,提醒的同時抽了兩分濕紙巾,彎下身子給任芊芊擦髒了的腳。
啧-
長時間在粗糙灼燙的水泥路上狂奔,任芊芊細嫩的腳底已蹭起了水泡,依一用濕巾這一擦,弄疼了她。
“抱歉!”手裏的小腳微顫,依一放輕擦拭的動作。
“沒事!”任芊芊搖頭,将喝空的飲料瓶放好,彎腰接過依一手裏的活兒,依一害怕再碰疼她,也沒有堅持,給她抽了新的濕巾。
擦好腳的芊芊盤膝而坐,拿了本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看,盤算着接下來要如何弄到吳媽的醫藥費。
不行就直接問杜奕非要吧?
心裏有個聲音這樣道。
NO!NO!絕對不可以,他已經給了她信用卡,突然開口要這麽多錢他一定會問它的用處,那家夥似乎對她的事很感興趣,搞不好會順藤摸瓜去調查她。
她本身就有很多麻煩了,絕對不能再将杜奕非變成另一個麻煩。
“少奶奶?少奶奶……”
身邊的依一叫了好幾次,被打斷思緒的任芊芊猛地回過神來,迷惘地看依一。
“啊?有事?”
“您的手提包。”依一将從黑衣大漢那拿回的手工LV手提包交還給任芊芊。
“哈!”一看到手提包任芊芊眼睛裏閃爍星光,一把将它抱在懷裏。“太好了,我以爲丢了,你在哪找到的?”
“看你上公交車時沒帶包,去找司機前回了趟珠寶店,你的包落在那了。”
“嗯嗯!”心裏系着那對南非鑽石袖扣,任芊芊急忙打開包,查看。包袖扣的絲綢手帕還在,她稍微側身,避過依一的目光,掀開手帕-那對鑽石袖扣還躺在手帕裏。
籲-
任芊芊松了口氣。
“沒少東西吧?”依一關心地問。
“沒有,都在!”任芊芊笑笑。
……下午四點半,任芊芊回到了非凡莊園。
她草草沖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穿上舒适的拖鞋,一個人又跑去了圖書館。
因爲曾經的交情,她仍很難接受被朋友出賣的殘酷事實,不心甘地給史密斯發了郵件質問他出賣她的原因。
史密斯回複隻說了一句情非得已,請求她諒解,再也沒有多說什麽。
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人了嗎?
任羽風要逼她走投無路,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他是她的噩夢,她要如何才能掙脫它,醒過來?
任芊芊回到二樓的房間,站在陽台的拉門邊看着湛藍的天空發呆了很長時間。
直到杜奕非那輛豪華的勞斯萊斯專座隔着莊嚴的大鐵門響了一聲清脆的啼鳴,她才從悠遠的思緒裏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