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烙走進房間後,愛琳立刻把房門關上,然後臉色陰沉地看着他說:“你這是什麽意思?爲什麽要把這張紙條給我?”
易烙若無其事地說:“難道我有寫錯嗎?這張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麽意思,我相信布雷恩小姐你心裏面應該很清楚才對。”
“我就是不懂你究竟想說什麽才把你叫進來的。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給我拐彎抹角的。”愛琳十分生氣地大聲說道。
易烙直視她的雙眼說:“布雷恩小姐,雖然你的态度這麽強硬,但很可惜,你的眼神當中已經洩露出你現在心裏面其實是很害怕的。”
“笑話,我爲什麽會覺得害怕?難道就憑你?”雖然是這樣說,但愛琳還是下意識地移開了眼睛,不再與他對視。
看着這個倔強而嘴硬的女人,易烙的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
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易烙以一種古怪而低沉的聲音說:“布雷恩小姐,當你知道羅素強暴了佩兒之後。你除了對羅素充滿了憎恨以外,心裏面是不是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
“你說什麽?!”一聽到這句話,愛琳立刻無比憤怒地盯着他。
易烙沒有回避她的視線,反而深深地看着她說:“你之所以會有這種輕松感,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爲你知道,也許從今以後,佩兒她不會嫁給其他的男人,這樣你就可以一直跟她在一起了。”
“你、你說什麽…你胡說……”愛琳突然臉色發白地後退了一大步。
易烙看着她的雙眼繼續緩緩地說:“布雷恩小姐,你是不是經常會感到很痛苦?因爲你不敢讓佩兒知道你對她的感情不僅僅是好朋友這麽簡單。你害怕她知道以後,會離你而去。我說得沒錯吧?”
“你給我閉嘴!你敢胡說的話,小心我殺了你……”這句話剛一說完,一個将近半米寬的桔紅色大火球突然從愛琳手掌上方升了起來。
對于她手上突然出現的火球,易烙連看都沒去看一眼,隻是一臉平靜地凝視着她那雙充滿了慌亂和恐懼的雙眼。
愛琳也沒有出聲,隻是死死地盯着眼前這個男人。
看到她如此的慌亂和緊張,易烙不禁對她有些同情。
他知道,在這個文明程度隻相當于歐洲中世紀的異世界裏,同性之愛是被教會和世俗視爲最大的不潔。
一旦被人發現,兩人都會被處于火刑,是僅次于亵渎神靈的嚴重罪行之一。
就連愛琳自己,也把她對佩兒的這種超越了友誼之上的情愫當成是一種非常大逆不道的罪過。
不僅如此,她更害怕的是被佩兒知道自己對她抱有其他特殊的感情後,會因此而嫌棄她,甚至是離她而去,這才是最讓她感到恐懼和不安的。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讓這種畸形的感情從她心裏面消失,但是她卻完全做不到。反而随着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久,這種感情也變得越來越強烈。
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自己會控制不住這種感情,對好友說了什麽不應該說的話,那到時就完了。
正如易烙所說的那樣,當愛琳知道羅素強暴了佩兒之後,她除了對好友的遭遇感了強烈的痛心和對羅素感到強烈的憎恨以外,與此同時在她的内心深處卻産生了一種讓她根本就不敢去承認的喜悅感。
在那一瞬間,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要替佩兒報仇,而是不由自主地想:隻要佩兒不嫁給别的男人,那麽她就可以一直和她在一起了。但很快,她就爲自己這種想法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惱怒。
一直以來,愛琳時常都會爲自己對佩兒的這種特殊感情而感到痛苦和自責,并且一直努力地壓抑着這種情感,不讓任何人知道。
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看穿了她心裏面這個最大的秘密,而那個人,竟然是她最爲憎恨的羅素。
爲什麽會是他?爲什麽知道這件事的人偏偏會是他?爲什麽會是他?!
此時此刻,她真想殺了這個男人。因爲他不僅玷污了佩兒,而且還知道了她心裏面最害怕最不願意被人知道的秘密,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殺他。
就在愛琳在心裏面掙紮着要不要下手的時候,易烙忽然開口說:“布雷恩小姐,也許你不信,但在我看來,你對佩兒的這種感情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你、你說什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愛琳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由于實在太過驚訝,她甚至忘記了火元素的控制,使得原本浮在她手掌上方的火球很快就消失了。
易烙重複了一遍:“我剛剛是說,你對佩兒的這種感情在我看來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你是說真的嗎?”愛琳越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會完全不把她那種大逆不道的感情當一回事,而且還說得那麽輕松的樣子,這更讓她接受不了。這可是在曝光之後會被處于火刑的罪呀!
再次走到她的面前,易烙看着她的雙眼說:“布雷恩小姐,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除了佩兒之外,你還喜歡别的女孩子嗎?”
雖然不懂他爲什麽問這個問題,但心神大亂的愛琳還是不由自主地回答說:“除了佩兒之外,我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不管是男還是女。”
“這樣問題不就很簡單了嗎?你喜歡的不是與你一樣性别的女性,而是佩兒。
或許應該這樣說,你喜歡上的人剛好是個女孩子而已。
你認爲我說得對嗎,布雷恩小姐?”
聽到他的話,愛琳一下子整個人呆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低着頭站了很久很久,愛琳一句也沒有說,隻是不斷地想着。
不知過了多久,慢慢地,她臉上那種充滿了恐慌和不安的表情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壓抑了很久很久的東西逐漸得到了釋放一般的放松感。
看到她這種表情上的轉變,易烙知道她已經開始慢慢正視那種原本被她視爲大逆不道的感情。
他之所以可以看出愛琳對佩兒抱有特殊的感情,那是因爲他以前有一個女同性戀朋友,那是一個真正的女同性戀。
而愛琳有時在偷偷注視着佩兒的時候,那種眼神他曾經在那個女同性戀朋友眼中見到過。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跟觀察,易烙已經可以肯定,愛琳的确對佩兒抱有超越了友誼以上的特殊感情。
對于易烙這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看來,蕾絲情結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先不說愛琳隻是在心裏面單戀着佩兒,就算她們兩人真的相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因爲這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
隻不過這份感情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否則等待着她們的很可能是極爲悲慘的命運,畢竟同性之愛在這個異世界裏是不被教會和世俗所接受的。
終于,想了頗長一段時間的愛琳把頭擡了起來,然後她冷冷地看着易烙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你想讓我做什麽?說吧。”
易烙笑,“我隻需要你把戲演好。”
“就這麽簡單?沒有别的?”愛琳不敢相信這個混蛋竟然沒有趁機要脅她,反而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她。
易烙以一種邪異的眼神看着她說:“你是不是以爲我一定會叫你把衣服扒光,然後躺在這裏讓我強暴你對不對,布雷恩小姐?”
聽到他說得如此露骨,愛琳不禁臉紅起來,但随即十分生氣地瞪着他說:“假如你敢向我提這種條件的話,我會馬上殺了你這個混蛋。”
易烙一臉無所謂地說:“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這點我可以發誓,否則我也不會單獨跟你說件事。
隻要你肯按我寫給你的那張紙條去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演好羅密歐這個角色的。你回去排戲吧。”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愛琳這才帶着十分複雜的表情轉身往房間門口走去。
當愛琳打開房間的門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
隻見在房間外面,正站着一個同樣充滿了驚訝表情的人。
那個人竟然是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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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服了,我隻不過是不小心透露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迹,竟然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讓我很郁悶呀。
果然,我應該收得更密一點才對,浪費呀,浪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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