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北辰院長叫我過去，我與鬼靈對視一眼，然後才走過去。
“小冶，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我是目睹羅薇兒自殺的整個過程，看姜達和他身邊的女孩，兩人都被吓得六神無主了，就知道羅薇兒的舉動有多瘋狂。
其實她的人生還很長，外面很多的繁華都沒有看到，爲了這樣一個渣男尋死，當真是不值得。
其實生活中這樣的人很多，以爲遇見一件難事，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但是經曆過了，再回頭看看，當初遇到的都是小事一樁。
除了時過境遷以外，那便是人的心境變了。
“小冶？”
聽到北辰院長再次喊我的名字，我才把自己的思緒收回來。
“她是帶着恨意死的。”
“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看的這麽簡單，現在學院......”
說到這，北辰院長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他招呼幾個人把羅薇兒的屍體擡走。
厲目掃過姜達，并沒有說什麽，讓我凡事小心些。
發生這樣的事情，衆人也沒有心思再繼續吃飯了，紛紛離開食堂。
我剛一走出食堂的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我簡單和鬼靈她們解釋了一番，便跟着那人去了。
再次來到這間公寓，我的心情十分複雜，若是沒有經曆過墳地的那一幕，也許我還是之前的想法，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這一次房間門口的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人，并沒有像第一次來時那樣爲難我。
他們幫我把門推開，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一進門就看到老爺子坐在輪椅上，歐陽少恭坐在旁邊，歐陽馳立在老爺子身後，推着輪椅。
一見到我進來，歐陽馳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鬼冶，你來了，快請坐。”
說着，他連忙松開輪椅，給我倒茶。
見狀，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雙眼緊盯着老爺子，卻沒有開口。
歐陽馳的目光在我和老爺子之間來回打量，然後把茶水推到我面前。
“鬼冶，别客氣，到了這裏就像到自己家一樣。來，喝茶。”
老爺子看着我輕哼了一聲，我也不在意，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好茶。”
“我叫你來可不是品茶的。”
老爺子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歐陽少恭給歐陽馳使了一個眼色，歐陽馳立刻蹲在輪椅前，“爺爺，再怎麽說鬼冶也是救了您孫子的命，您怎麽對人家這個态度。”
說話的語氣撒嬌的味道十足，聽的我都一陣惡寒。
“我什麽态度了，我這态度挺好的。”
老爺子的聲音提高八度，顯然不買歐陽馳的賬。
“要不是鬼冶，爺爺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說不定我現在已經被那些食骨獸分屍了。”
歐陽馳一跺腳，一屁股坐到我旁邊，那模樣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都答應你之前提的條件了，你還要爺爺怎麽樣？”
一聽老爺子這話，顯然是與歐陽馳達成了什麽協議。
我也不急着開口，靜靜地喝着茶，看眼前的祖孫一唱一和。
“鬼冶，你不要見怪，他們祖孫兩個平時就這樣。”
歐陽少恭一開口，祖孫兩個到是停下來了。
“我爺爺走的早，看到他們這樣還挺讓人羨慕的。”
“好了，小子，我們也不要打啞謎了。你之前提的條件，我不能全都答應你。”
“老先生，我想你好像誤會了，我記得，上一次我們談判的時候，我并沒有提出任何條件。”
老爺子一愣，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當下也不說話。
周圍的氣氛略顯尴尬。
“既然上次沒提，那這一次不妨我們談談吧！”開口說話的是歐陽少恭。
沒等老爺子開口，我就搶先說道：“想必不用我說，老爺子也知道，上次從你這兒出去，我就被司空家族的人接走了。”
“怎麽？你與司空家族達成協議了？”
老爺子的聲音驟然變冷，死死的盯着我看，仿佛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司空家族開出的條件不錯，我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因爲之前跟歐陽馳有過約定，所以我會等你回話後，再做決定。”
老爺子并沒有因爲我說完這一番話，就改變對我的态度，反而表情更加不滿，眼中還夾雜着幾分不屑。
“年輕人，我之前就說過，太聰明的人，下場都不太好，我更不喜歡好高骛遠的人。”
我也不惱，輕笑一聲，“老先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我怎麽選擇，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今天就到這吧！歐陽馳的救命之恩，你之前給我的支票就已經還完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歐陽馳，“麻煩讓一下，我想我可以離開了。”
“慢着。”
我轉頭看向那個倔強的老頭子，并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
他眉毛緊皺，“鬼冶，司空家族給你什麽條件，我們歐陽家族同樣給你，隻是不管你要做什麽，都必須向我報備。”
我知道妘氏一族以刑法家族的名義發展了這麽多年，肯定不容易扳倒。
必須想辦法合縱連橫，無論是歐陽家族還是司空家族。一族之力去對抗妘家，都太薄弱了。
“若我要歐陽家族與司空家族合作，不知道老先生會怎樣決定？”
歐陽馳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老爺子的聲音冰冷到極點，我心中毫無畏懼，“若是特殊情況，要與司空家族合作，你是否願意？”
老爺子看了我許久，突然哈哈大笑，“看來我真是老了，很久都沒看到這麽有魄力的年輕人了。”
“老先生，我隻是懂得順應時局罷了。”
一聽他這麽說，我便知道我們的談判基本已經成功了。
歐陽馳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們，顯然是沒有聽明白。
“如果我們幫你達成願望，那接下來，你又将怎麽決定？是偏向我們歐陽家族還是他司空家族？”
“能者居之。”
我的回答隻能到這裏，至于未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保證什麽，更何況，無論我與這兩個家族哪一個合作，都是在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