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簡對我的不屑一顧,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我遲早會把瑪麗給揪出來的。
時間過得很快,我一直窩在宿舍裏學習《陰司手劄》上的秘術,就連晚飯都是安晨給我帶回來的。
《陰司手劄》上的秘術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最讓人奇怪的是,我學習這上面的秘術,練習一遍就成功了,這讓我都有種錯覺,就好像我本來就會這些秘術一樣。
關于靈眸記載的修習方法,十分特殊,需要在每月初一、十五的子夜時分,吸收月的光華,這樣能開啓靈眸之光,而關于靈眸印文的修煉,則是運用靈識就可以了。
由于這種修煉方式極其特殊,況且現在距離初一也有好幾天,我并沒有嘗試着修煉靈眸。
不過關于折紙術,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幾種秘術,等我把折紙術都練好再說。
我看了看時間,是時候去舞蹈室做準備了。
“安晨,别睡了,我們現在去舞蹈室。”
“現在?靠,我打個盹兒,就十一點了,你怎麽不早點叫我。你看,靈兒都打好幾個電話了。”
“好了,快走吧!”我穿上鞋子,拉着安晨就出門了。
等我們到舞蹈室門口時,發現這裏圍滿了人,難道,又出事了?
我和安晨相互對視,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我轉頭又觀察周圍的人,他們手裏不是拿着黃色符咒,就是蠟燭等,大都是獵殺魂靈所需的物品。
“該不會我們晚上行動的事,被人知道了吧!”安晨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有這麽多人聚集在這裏啊!”
安晨神秘的一笑,“你放心,沒看他們都在外面蹲着麽,方小美早就把舞蹈室的鑰匙拿到手了。”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伊蓮,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又仔細确認了一下那道身影,的确是伊蓮,她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巧合,這件事肯定與她脫不了幹系。
我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從腦海中閃過,對,伊蓮之前抓過我的頭發,我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在身上摸了摸,果然,衣領下有東西,我走到安晨身後,讓他遮擋住我,我把衣領下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是一個黑色紐扣狀的東西。
“這個...”
我立刻對安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默契的閉上嘴。
不一會方小美她們也都過來了,看到門口堵了一堆人,都愣住了。
“小冶哥哥,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嘴上雖這麽說,但我在手機上打了一排小字。
她們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方小美走到人群中,大聲喊,“今天都散了吧!你們在這守着也沒用,也許可以去籃球館碰碰運氣,李諾預言...”
方小美表現的十分懊悔,“好了,我隻能言盡于此了,剩下就看大家的了。”
“小美,去籃球館,真的是李諾的預言嗎?”
“噓,我隻是一時嘴快,你别當真。”方小美慌張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這一舉動果然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
沒一會,所有學生一哄而散,場面特别誇張。
我轉頭看着李諾,心中滿是疑問,“李諾什麽時候會預言了?”
“就是有幾次考核,在大家尋找答案的過程中,李諾都猜中了,他們就以爲李諾會預言。”
“這還真有意思。”
我拿出手機,在上面打了一行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抓緊時間準備吧!”
方小美拿出一樣東西,播放音樂,做完這一切,她才看着我,問道:“鬼冶,這是監聽器,你怎麽會被人監聽了。”
“監聽?誰會監聽我哥,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沒看錯,這确實是監聽器,你們說話聲小點,我放音樂,對方聽不清楚。”
“小冶哥哥,看你的表情,你知道這是誰幹的?”
我點點頭,“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想抹掉我記憶的人,我沒想到,她們竟然随身攜帶這個玩意。”
“這種東西,大家族經常見到,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姬月若有所思的說道:“小冶哥哥,按照你的說法,今天晚上咱們召喚血腥瑪麗的事情,也是她們洩露出去的?”
“嗯,我剛才還在那邊看到其中一個人了,算了,不讨論她們了,我們先進舞蹈室吧!”
方小美拿鑰匙打開門,我們把監聽器丢在走廊裏,趁沒有人看到,我們快速進了舞蹈室,剛一進去,就立刻找東西把門上的窗戶遮住。
我環視一周,滿地都是垃圾,鏡子上被人貼滿符咒,看起來就像荒廢許久的屋子。
我上前把貼在鏡子上的符咒撕下來,方小美則是擺弄着她的那些新鮮玩意,将那些東西,分别對準三面鏡子,等我們都忙完,還差五分鍾到十二點。
姬月給我們每人發一根白蠟燭,“十二點再把蠟燭點燃,我們同時召喚血腥瑪麗。”
“你們就不再考慮考慮了?”鬼靈皺着眉頭看着我們,“我覺得我們不用都召喚血腥瑪麗。”
“靈兒,馬上就到時間了,現在讨論這個問題已經晚了。”安晨拉住鬼靈,朝她搖頭。
“我們最好同時召喚,如果留下的人,出事了怎麽辦?”
聽了我的話,鬼靈不再開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個人都很緊張,方小美關掉舞蹈室的燈,她給我們報時。
“還有十秒。”
我心中默數十個數,在鏡子與我之間點燃蠟燭,然後對着鏡子默念,“我信仰血腥瑪麗,我信仰血腥瑪麗,我信仰血腥瑪麗。”
我仔細盯着眼前鏡子的變化,許久都沒有聲音,我轉頭看他們,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嗯,哼,哼。”
借着蠟燭的亮光,我眼前出現一個穿着蕾絲紅裙的小女孩,她左手拿着布娃娃,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一蹦一跳的朝着我的方向過來。
她沒有說話,隻是把布娃娃遞給我,我鬼使神差的接過布娃娃。
“跟我走吧!你的朋友都在那邊等你呢!”
眼前小女孩的模樣俨然是一個西方小孩,可我不需要翻譯就能夠聽懂她說的話。
“你是瑪麗嗎?”
“是,不過我更喜歡别人叫我血腥瑪麗。”
我心中一驚,女孩毫不避諱的告訴我,她就是血腥瑪麗,我心中頓時變得猶豫了,還要跟她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