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家一緻商議,我們決定找妘芹求助。
我們一行人到了妘芹的住處,她正和幾隻阿飄讨論妘家的事情,見我們來了就讓阿飄先離開了。
徐嘉麟與她講了我們的來意,妘芹一直都是很善解人意,“現在找到她們才是最重要的,我給你們幾天假,也方便你們在外邊做事,置于學習的内容,等你們辦完事我再給你們補課。”
“多謝妘芹長老體諒,我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因爲我們查不到劫走陌瑤的是什麽。”
妘芹長長地歎口氣,“不瞞你們說,最近北京城裏越來越不安生了,總有魂靈随意出沒搞破壞,妘家之前已經私下處理一批了。”
“這麽嚣張,真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鬼靈抱怨着挽起袖子。
妘芹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我便開口問道:“芹姨,我看你好像是身體不太舒服?”
“是不是妘家又出了什麽事?”韓子夢皺着眉頭,又道:“我也是妘家的一員,隻要是能做的我都會去做。”
“諾夏回來了,非要讓我們把姚九貞交出去。”妘芹用手來回捋順額頭,“我連姚九貞都沒見過,上哪給他找去。”
“諾夏這次回來是找事的嗎?”我很清楚諾夏的身份,他想找姚九貞無非就是想幫王三重塑靈魂,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上戴的寶石。
妘芹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算了,我們還是不提諾夏的事情了,夢瑤,你和陌瑤是同胞姐妹,你可以做血引,這樣你們就能找到她了。”
一聽說做血引,鬼靈連連搖頭,“做血引我怕以我嫂子現在的身體吃不消。”
“有我幫她,你們放心吧!”妘芹起身在櫃子裏翻出一張帆布地圖,又找來四根白蠟燭。
我們幾個站在遠處,默默的關注這一切,妘芹将自己的手掌劃破,然後把韓子夢的手掌劃破,兩隻手重疊在一起。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圖的右下角,妘芹長老嘴角微動,那血液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開始在地圖上遊走,四根白蠟燭上的火苗向上一跳一跳。
韓子夢的額頭開始冒細汗,握着妘芹的手也開始忍不住顫抖。
“這方法到底行不行?”安晨瞪着眼睛看我。
“噓,你小聲點,别打擾她們。”
妘芹的左手從東位開始依次取燭芯,然後她将四團火焰甩在地圖上,整個地圖瞬間被火點燃,火焰竄起一米多高。
“夢瑤,不要松手。”妘芹大聲叮囑道。
隻見火焰中慢慢顯現出一個身影,是莫尋。
“我在車上。”
從她口中慢慢吐出這四個字,然後那團火焰瞬間變成一堆黑灰,飄落在桌子上、地上、到處都是。
四支蠟燭熄滅了,妘芹松開韓子夢,我上前一步扶住她,“怎麽樣,你身體還吃得消嗎?”
韓子夢臉色十分蒼白,她嘴角努力上揚,扯出一抹微笑,“冶,我沒事。莫尋她在車上,看來是我們瞎操心了。”
我拍拍她,“那我先抱你回去休息。”
“鬼冶,你先别走,我有事想要單獨和你說。”
我沒想到妘芹會突然開口叫住我,我看了一眼懷裏的韓子夢,有些遲疑。
“你去吧!我讓靈兒送我回去。”
“哥,你放心吧!我會照看好我嫂子的。”
“好,那她就交給你們了。”
徐嘉麟的目光來回在我與妘芹之間打量,最後朝妘芹點了點頭,他才轉身離開了。
屋裏隻剩下我們兩個,我才開口問道:“不知道芹姨找我有什麽事情?”
“小冶,怪我沒有能力,到現在還沒找到你母親的下落。”妘芹自責的捂着臉,不敢與我對視。
“芹姨,我母親失蹤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不能強求,畢竟我們還有我們自己的生活要過。”雖然我嘴上是在安慰她,但這些話更像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小冶,諾夏這次是鐵了心要找到姚九貞,若是找不到,他就要毀了妘家後人。”
我在心裏把妘芹說的話仔細琢磨了一遍,總覺得她說這些話就是想從我這裏知道姚九貞的下落。
“芹姨你放心,我會好好守護妘家,不會讓諾夏得逞的。”
妘芹盯着我看了一會,才勉強開口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如果芹姨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看她點頭許可後,我才離開,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我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一直在偷窺我。
我立即轉頭看向假山,什麽都沒發現,可我剛一轉回去,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跟我玩捉迷藏,好,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偷窺我。
我轉身出了大門,故意讓離開的腳步聲大一些,然後我沒有走,屏住呼吸,透過門縫,朝裏看。
果真叫我猜對了,躲在假山後面的人出來了,确切的說,那人是飄出來的,她在進内廳時,警惕地回頭望了一眼,我立刻捂住嘴,險些驚叫出聲。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繼續朝裏面看,妘祭将内廳的房門關上,是她,我沒有看錯,那真的是妘祭。
她不是一向和妘芹不和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對,我剛才明明看見她飄着走,也就是說那是靈魂。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之前學校裏發生的命案,那些孩子殘缺的靈魂,所有的一切就是爲了塑造妘祭的靈魂。
我的思緒有些混亂,我心中已有了懷疑的對象,這是我最不想承認的人。
“冶,你在發什麽呆,趕快跟我一起去醫院。”安晨急匆匆跑過來找我。
“爲什麽要去醫院?”
“莫尋和妘木蕊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去了,鬼靈她們已經在路上了。”
“現在是白天,她們就這麽出去,不怕被人發現?”
“你媳婦告訴我們一個地方,可以翻到景區,人多應該不會有人注意。”
我跟着安晨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她們幾個都在手術室門口坐着,個個一臉沉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聽司機說,他好端端地開着車,馬路中間憑空出現四個人,他一時刹車不及就撞上了。”
我看韓子夢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夢,我相信你妹妹一定會沒事的。”
“陌瑤已經出來了,裏面是木蕊,雖然我不喜歡妘祭,但她對妘家很忠心,我不想她連個後人都留不下。”
韓子夢骨子都是善良,不管别人怎麽對她,她還念着妘家的情,她能在妘家活下來,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