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晚上要去遊艇裏看個明白,就開始和他們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越有挑戰的事情,就越能引起他們的好奇心,所以沒有一個人拒絕我的提議,我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麽會突然對遊艇格外在意,總覺得那裏隐藏了什麽東西,也許這就是男人的直覺。
我們大家簡單的吃了泡面,好不容易熬到淩晨一點才出門,到了景區我們又不好光明正大的賄賂值勤的保安,就找一處可以進景區的地方,偷偷潛了進去。
我怕因爲人數太多會引起保安的注意,就讓鬼靈、方小美、安晨跟我一起去今天的事發地點,他們幾個留下來把風,韓子夢并沒有反駁我的提議,也許她怕她會讓我分心所以主動要求留下來。
我們四個人很快就接近海邊了,遠遠望去遊艇的白色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還未上遊艇,就聽見一男一女的對話聲,那女人的說話聲讓人感到十分熟悉,但又覺得根本不可能。
“冶,上面好像有人,我們到底還上不上去?”安晨拉住我,謹慎的擡頭望着遊艇。
鬼靈眉頭緊鎖,思考了一下,“哥,能大半夜出現在遊艇上想必也是同行。”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上去之際,兩聲落水的聲音格外刺耳,“不好,讓他們給跑了。”
方小美舉着單方相機,一連按了幾下快門,然後看了顯示的畫面,笑道:“我敢肯定剛才在遊艇上面的絕對是活人。”
不用方小美說,我也知道剛才的是活人,因爲那女人的聲音與姬月說話聲十分相似,我擺擺手,“算了,我們先不管他們了,還是上去看看吧!”
爲了保證鬼靈和方小美的安全,我走在最前面,安晨在最後面。
上了遊艇後讓我感到十分吃驚,這裏竟然空空如也,并沒有我們白天看到的那麽血腥,更沒有那個苦苦掙紮五官成迷的男人。
“這裏怎麽會沒有一點血。”我打着手電筒在遊輪上照了好一會,依舊沒有發現一絲痕迹。
“遊輪上的人都哪裏去了?是不是那個管事的讓人把這遊艇清理幹淨了。”鬼靈也跟着四處張望。
安晨點頭認同道:“當時除了那個男人求救之外,這遊輪好像就再沒有聲音了。就算是劇組拍戲,也應該有迹可尋。”
方小美白了一眼安晨,“劇組拍戲,也隻有白癡才會相信。”
我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不會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死了,我們白天看到的是他們的靈魂在求救。”
“哥,我看你是鬼片看多了,就算那些人是靈魂,普通人怎麽會看到?”
鬼靈這麽說也有道理,可爲什麽這遊艇裏一個人都沒有呢?
安晨拍拍我的肩膀,“我看剩下的事情我們還是回去再讨論吧!這裏太危險不宜久留。”
我和安晨兩個人打着手電筒又進行了一遍地毯式搜索,最終連一根多餘的毛都沒發現。
方小美站在船頭上,拿着她的單方相機,朝着大海的方向一連按了十幾下快門。
對于她的怪異舉動我十分不解,“那邊黑漆漆的,你拍了也是白拍,什麽都看不清楚。”
“你沒看我開了閃光燈嗎?”方小美一臉的不服氣。
就在此時從遊艇内傳出鬼靈的驚叫聲,我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拿手電一照,心跳停了半拍。
那人慢慢的回頭看我,我認得他,他是今天下午在遊艇上向我們求救的男人。他僵硬的身體,猶如僵屍一般,他的手緊緊的掐着鬼靈的脖子,安晨在一旁敲打他的手臂,他卻沒有松開的意思,鬼靈與安晨口中的古文對他不起絲毫作用。
見狀,我立刻從腰間拔出噬魂,用力将那男人撲倒,安晨見他倒下還死死的掐住鬼靈不放,便開口去咬那男人的胳膊,方小美也趕過來掰他的手指。
我雖然把他撲倒了,但他一直在掙紮,我又找不準他心髒的位置,聽到鬼靈不斷的喘着粗氣,我也别無他法,拿着噬魂就在他身上一頓亂捅。
“嘩啦”一聲我拿着噬魂整個人就栽倒了地上,安晨也是重重的壓在了鬼靈身上,而那男人卻變成了一灘海水。
“搞什麽鬼,這是什麽東西?”方小美甩了甩手。
鬼靈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爲什麽我們的古語對他一點都沒用?”
“他身體僵硬的就像一個僵屍,被你的刀亂戳一頓,變成了一灘海水,這看起來也不像是水鬼?”安晨将鬼靈從地上拉起來,關心檢查她脖子上的傷勢。
“是傀儡。”越想我就越覺得這個答案是對的。
方小美立刻搖頭否定,“傀儡不應該都是木偶做的嗎?剛才那個東西像魂靈卻又不是魂靈,更像是一個死屍。”
“你先别急着否定我哥的想法,先聽他把話說完。”
看來最了解我的還是我妹妹,“那些人肯定都已經死人了,能把這些死人的怨念化成是傀儡的怪物,才是最可怕的。”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遊艇上陰風陣陣,遊艇也開始不斷的搖晃,似乎遊艇已經出海了。
安晨條件反射的把鬼靈護在身後,方小美跑出了船艙,大喊道:“我們早就離開岸邊了。”
緊接着又是一聲驚呼,方小美驚叫着喊道:“他們,他們正從海裏往船上爬呢!”
不用她點明,我們也知道從海裏爬出來的是什麽。
我快走幾步拉住方小美,隻見她的相機被一個傀儡抓住了,方小美死也不肯放手。
眼看着周圍的傀儡越來越多了,我掰開方小美緊握相機的手,用力将那傀儡與相機一起推下了船。
“鬼冶,你想死嗎?那可是我的寶貝。”
“我看想死的是你。”不顧方小美的掙紮,我快速拖着她朝船艙内跑。
安晨和鬼靈一見我們進來,就立刻把門堵住,無奈這是一艘旅遊觀光的遊艇,船艙幾乎都是玻璃。
我們四周圍滿了傀儡,他們猶如洪水猛獸不斷的敲擊着玻璃,數量如此之多,即便我們每個人都漲着三頭六臂,要想把他們都殺光也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