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夢東張西望,立刻緊閉房門,“冶,這話不可以亂說,妘家現在是非常時期,就隻剩下妘木長老主持公道了。”
“妘木長老?我眼睜睜的看着她殺死了妘祭,你覺得她是好人嗎?”
“冶,你先别和韓子夢吵,你怎麽能看到她殺死妘祭呢?這到底怎麽回事?”
韓子夢深吸了一口氣,“妘祭從來都是和你作對的,你爲什麽會相信她?”
“妘祭整個人都變成人彘了,若不是我進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她還活着,好在她沒有失血過多而死,讓我看到她的過去,看到她被妘木長老四分五裂,變成人彘。”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我不喜歡妘祭,但妘木太讓我失望了,枉我平日那麽信任她。
“我不相信妘木長老會害人。”
“算了,和你在這争論也沒有用,我現在就找她要人去。”
“冶,等等我,我跟你去。”安晨繞過韓子夢,跑到我身邊,咧嘴一笑:“妘木殺不殺人與我沒關系,我隻在乎靈兒的安危。”
“喂,你到底跟不跟我們去。”
韓子夢瞪了我一眼,撇撇嘴,“走吧!”
我就知道這丫頭,被我吃定了,有些事實,她不能接受是一回事,但這絕對不會影響她站在我這邊。
到了妘木長老的房間,房門緊閉,裏面卻是亮着燈的,我用力拍打房門,許久無人應答。
我與安晨互相對視一眼,一人一腳,将房門踹開,響聲驚動了周圍的人,我探頭朝屋裏望了一眼,裏面幹淨整潔,并沒有太多的家具,看起來十分簡樸。
韓子夢也跟了進來,“我知道妘木長老這間屋子有一個密室,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伸着脖子飛快的在韓子夢臉上親了一下,“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得了,别貧嘴,我隻是想證明妘木長老是好人。”
“帶我們去她密室,那就說明你也開始懷疑了。”安晨要麽就不開口,一開口就直擊人的要害。
“讓開。”韓子夢狠狠的撞了一下安晨,走到前面轉動架子上的一塊璞玉。
果然架子往兩邊移動,這和電視劇裏演的還真像,隻可惜裏面的空間不足十平方米,一眼望到底,除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再無其他。
“這回你們相信了吧!”
“嗚嗚嗚。”
“你聽,這是什麽聲音?”
“是箱子裏發出的聲音。”韓子夢瞪大眼睛指着地上的箱子喊道。
我咽了口口水,慢慢走上前,打開離我最近的一個箱子,“靈兒?”
一見是鬼靈,安晨立刻沖上來扶她,解開束縛她雙手的繩子。
我轉頭看向另外的幾個箱子,一一打開,這真是意外收獲,我們居然找到了失蹤已久的方小美和李諾。
我上前檢查兩人的狀況,均是昏迷狀态,我們快速把她們兩個扶出來。
“我們就這樣把她們救出來會不會目标太大了?”
我冷笑一聲,“妘木長老這麽做擺明了心裏有鬼。”
韓子夢的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在妘家這麽多年,最公正的執法長老也不可信。”
妘家現在處于多事之秋,也許還有一個人可以相信。
“夢,你們妘家隻有這三位長老嗎?”
“妘家家族錯綜複雜,我們隻是一族,很多早就失去聯系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讨論呢!再不走妘木長老就回來了。”安晨探着頭朝外瞄了幾眼,催促着。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先把人救出去再說,畢竟妘木私自扣押人是不對的,即便以後說起我們也不算錯。
扶着人剛剛走出門口,就看見妘木和妘芹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
這妘祭剛死,妘木就高枕無憂了嗎?
“你們到我這裏做什麽?”
我嘴角微揚,笑道:“妘木長老隐藏的真夠深,這方小美和李諾就被你藏在密室中,若不是找靈兒,我們也不會發現你做的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鬼冶,你在說什麽?妘木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妘芹長老皺着眉頭看着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亂說。
“夢瑤,鬼冶胡鬧,你也跟着胡鬧,自從你們來了妘家,妘家就沒有一刻安靜過。”妘木用力點了點拐杖,“鬼冶,你若是再這樣胡鬧下去,小心我收回金文把你逐出妘家。”
“好,既然你是執法長老,那你殺害妘祭長老怎麽算?”
妘木立刻橫眉,罵道:“鬼冶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休要在這裏信口開河。”
韓子夢上前扯住我的衣袖,“冶,這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妘木長老,有膽子你就召集所有人去長妘殿與我當面對質。”
“好,我妘木身正不怕影子斜。”妘木直接召喚出阿飄,小聲吩咐幾句,率先朝長妘殿走去。
妘芹長老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冶,不要做出頭鳥,有些事情我們做不了主。”
“你放心,我不會辜負太太的期望。”
妘芹長老長歎了一口氣,“希望如此。”
安晨和鬼靈先去安頓方小美和李諾了,我和韓子夢一起去了長妘殿。
大殿上的人不像以往那樣三一幫兩一夥的談論,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妘木。
人都到齊後,妘木才開口說道:“今天有人對妘祭的死提出質疑,更有人懷疑到我身上。”
莫尋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了妘祭長老,我一定要将她碎屍萬段。”
莫尋在妘家的地位本來就不如韓子夢,妘祭一死,她在妘家就更沒有靠山了。
雖然韓子夢平時與妘木走的近,但她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有些距離。
“碎屍萬段我看還是不必了,因爲這個人你惹不起。”
“大不了同歸于盡。”
妘木冷眼看我,眼中多少有些失望,“鬼冶不必在那旁敲側擊,有話直接說。”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着我,我心中卻是百般無奈,因爲從見到妘木的那一刻開始,我所說的話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似乎有人用我的口吻,借我的嘴說出真兇一般,我就如同機器一樣,任由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