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再次颠覆我對靈的認知,我暗自猜想牆上的這些生靈該不會是喪屍吧!
鬼靈大着膽子握住其中一個女孩血淋淋的手,她的食指和小指都是齊齊被切斷的。
“靈兒,他們不會是喪屍吧!”
“屍體不是都被他們家人給火化了嗎?不會出現詐屍。”
我懷裏的女孩渾身瑟瑟顫抖,她的頭深深的埋在我懷裏,還發出低低的抽噎聲。
我帶着她退到講台旁邊,目光一刻都沒離開牆上的那些靈魂,安晨怕鬼靈出事,一直在她身邊保護着。
牆上的那些靈魂隻會發出凄慘的求救聲,對鬼靈問的問題一概不理會。
安晨用力拉扯離他最近的一個靈魂,那個魂靈肚皮凹陷,衣服上還滲出大片大片的深紅色,感覺他連肋骨都沒有。
“這個靈魂我從牆上弄不下來,我們還是先帶這個女孩出去吧!”
“哥,安晨說的有道理,要是我們再在這裏,我不敢保證我們能全身而退。”
“那我們就先出去再想辦法,你們快過來。”
安晨和鬼靈爲我打頭陣,我在後面保護這孩子,原本以爲我們會被困在這裏,沒想到安晨和鬼靈那麽順利就出去了。
“乖,不要怕,哥哥帶你出去。”我一邊安慰懷裏的人,一邊攬着她往教室門口走。可誰知道我出去了,她卻被隔在教室裏面。
我們三個再次進去一起拉着她往外走,對她而言,這門仿佛是道透明牆,怎麽也出不來。
“冶,她是靈魂,所以出不來。”
安晨的話音剛落,一股陰風将我們三個推出了教室。
“哐當。”教室門被那股風吹的緊緊關住,緊接着“嘩啦”一聲,門上面的玻璃被震得碎了一地。
從教室裏傳出女人的笑聲,我們從窗子向裏面張望,連一個鬼影也沒有,笑聲越來越近,令人毛骨悚然。
女孩和那些牆上的靈魂,聽到笑聲,他們求救的聲音變得更加凄慘,哀嚎一聲更比一聲高。
女孩呆呆的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緊盯着前方,她嘴裏還發出“嘿嘿嘿”的怪笑聲,她身體顫抖的越厲害,那笑聲就越大,這笑聲讓人聽起來十分刺耳。
我和安晨用盡渾身力氣依舊撞不開教室的門,無論我們在外面如何喊叫,教室裏面的女孩除了笑,就再沒任何反應了。
“就算我們真的進去也沒辦法,還是回去找夢了解一下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
鬼靈的眼睛有些濕潤,哽噎道:“也許我們還可以找到那女孩的家人,去救她。”
“來不及了,教室牆上挂着的靈魂,都已經遇害了,這女孩也不會幸免。”
安晨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最後往裏看一眼,“走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現在連對方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救人?”
“走吧!”安晨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們三個垂頭喪氣的出了教學樓。
“你們三個可出來,我還以爲你們出事了。”保安一見我們出來,就迅速上前抱怨,“若不是我看了監控,還以爲你們從後門走了。”
聽他提到後門,我心中的疑問算是解開一半,“後門?你的意思是學校還有後門?”
“當然有後門了,先别說這事了,你們出來我就放心了,這個是劉哥還給你們的錢。”說着保安就把幾張一百元遞給我。
“這錢既然已經給你們了,哪有收回的道理,隻要你們行方便,後續還會有的。”
保安連忙搖手,“你可别這麽說,隻要你們别再來給我們惹事,我們就謝天謝地了。”他說話的時候目光還時不時的往樓上瞟。
“之前的劉哥呢?”安晨的意思是想從那個劉哥那邊突破。
“劉哥一到下班的時間就走了,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要不是爲了找你們,我連保安室都不會出。”保安搓了搓手臂,轉身要走。
我跨步跟上他,“對了,你剛才說到後門,你是看了監控,才知道我們沒離開,我現在可不可以看一下後門的監控。”
保安警惕的看着我。
鬼靈笑嘻嘻的對保安說道:“小哥,我今天是來和你們副校長談合作的,我妹妹也是這個學校的,她說放學等我回家,我在前門等了半天沒見人。這才上樓去找,還是沒找到,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那你打個電話問問家裏不就知道了。”
看到鬼靈的眼神我立刻會意,把手裏的錢塞到他褲子裏,“電話打過了,沒人接。”
保安并沒有排斥我塞錢給他,隻是看了看周圍,說道:“學生不見了,學校有責任,你們跟我來。”
我們跟在保安的身後,到教學樓旁邊的一棟辦公樓。
“咕噜、咕噜。”安晨捂着肚子幹笑了兩聲,爲了等人我們中午也在大門口守着,就吃了鬼靈買的零食填填肚子,這會我也有些餓了。
“小哥,你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是哪裏?”
保安拿着鑰匙打開門,解釋道:“這裏就是保安室,我們晚上就不在門衛了,都在這裏休息,反正這裏有監控,一般不會有事。這個就是後門的視頻,你們要看什麽時間段的?”說着,他指了其中一個畫面。
“今天下午的就行。”畢竟我們在前門一直守着,并沒有看見張影出去,也許她是從後門溜走的。
保安快進畫面,能看到有不少學生偷偷從後門溜走,想想自己學生時代也會有這樣不懂事的時候,還好我醒悟的早,知道好好學習,畢竟一個人沒有能力,要想在社會立足,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暫停一下,退回去,那個人好像是我妹妹。”我立刻出聲阻止保安。
“怎麽又變成你妹妹了?不是她妹妹嗎?”保安用疑問的眼神看着鬼靈。
安晨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你這都想不明白,他們是兄妹呀!”
保安瞪了一眼安晨,不耐煩道:“我管你什麽妹不妹的,看完了就趕快離開學校,我一會還要休息。”
“我們看清楚就立刻離開,一定不會打擾你。”
保安把畫面倒回去,大約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我看到張影從後門離開了,難怪我們會空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