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眼睛一轉,實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我說這人死了,你在這笑什麽?怎麽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安晨你閉嘴。”
這安晨還沒張嘴說,鬼靈就吼着不讓他說,我這心裏就更加好奇了。
“這事有啥不讓說的。”
“要讨論,你倆讨論吧!我走了。”鬼靈瞪了一眼安晨,氣呼呼的起身出了門。
“靈兒怎麽突然走了?”
“當然是因爲這個人的死法太奇特了。你猜怎麽着?”
“你也是夠了,這笑了半天,靈兒都給你氣跑了,你還賣關子。”他倆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死因。
“我這不也是學你,好了,有個男孩就是把那個套在頭上,結果窒息死了。這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悲劇。”安晨搖頭發出“啧啧”的聲音,一臉的惋惜。
我疑問的看着安晨,“你說的那個指的是哪個?”
“就是男女那個的時候,避孕用的那個。”
“你說的是安全......”看着安晨挑眉的表情,我立刻心領神會了。
“是的,現在的教育真應該關心一下青春期孩子的成長心理了。要不然像這樣的悲劇會更多。”
安晨說的這一點我十分贊同,難怪鬼靈害羞的跑了,這倒是很符合我國的傳統教育。
有時候避而不談更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隻要是正确的指導,還是百利而無一害。
“那還有三個人是怎麽死的?”
“一個是吃飯噎死、一個死在廁所裏,還有一個是出了車禍。”
“這麽半天你隻和我說她們的死法了,還沒和我說具體情況。”
安晨的表情有些無奈,“微博上寫的也不是很全,我看到有那幾個學生的同學在下面留言,就聯系到人了,那人說這幾個人平時在班級表現不好,還時常聚在一起欺負人,所以對待她們的死并沒有太多想法。”
“時常在一起欺負人,她們該不會是得罪什麽人,然後被詛咒了。”
“詛咒?這樣的事情也會有?”安晨擺了擺手,否定道:“根本不可能,這些可都是中學生,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會用詛咒呢?”
“怎麽不可能?有一些方法網上就有,但是詛咒這種事情很缺德,一般很少有人用。”
“那按照你的說法,會不會是她們曾經欺負過的人詛咒她們了。”
我點頭分析道:“我們還是出去一趟,到那個學校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才能做正确的判斷。”
“那麽問題來了,我們晚上要學習,白天又不好從妘家出去,我們哪裏來的時間去管這事。”
“姜大壯肯定能幫我們,不過我們隻能晚上學習完離開妘家,然後第二天早上去學校咨詢,晚上再返回妘家學習。”
聽完我的話,安晨整個人都攤在了桌子上,“又要來回折騰了,我們來妘家學習的這段時間,很少處理靈異事件,我都變得懶惰了。”
“想想你的責任,想想靈兒,你就又有動力了。”
一聽我提起鬼靈,安晨立刻來了精神,拉着我就往外走。
“你拉着我去哪裏?”
“當然是找姜大壯,商量晚上出去的事情了。”
我這個兄弟哪裏都好,就是總把真實的自己藏起來,他對鬼靈的感情是認真的,真怕鬼靈對他的感情想不通,我夾在兩人中間也難做。
這是姜大壯第二次來我家,雖然有美女相伴,但因爲安晨的關系,他也不敢去調戲鬼靈。
鬼靈和姜大壯聽了我們的決定都大力支持,不過這件事我們不打算讓韓子夢插手,畢竟她有她的難處,我不想爲難她。
“一路上聽安晨講了那幾個孩子的死因,我這心裏不是滋味。”
“我覺得這個魂靈有點心理扭曲。”
“不管怎麽樣,等我們明天詳細了解情況,再想辦法解決。”我突然想到姜偉雄,“大壯,最近我看姜偉雄和徐嘉麟他們走的很近。”
姜大壯一副心不在焉的擺弄手機,“走的近嗎?他們從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哥,你可真操心,什麽事情都想管一管,昨天月月給我打電話了,問了問你最近的情況。”
一聽到有姬月的消息,我急切的問道:“小月月在哪裏?最近過得好不好?”
“她讓你不用惦記她,算了,女孩的心思你們不懂,現在都淩晨了,還是抓緊休息吧!”鬼靈說完就去洗漱了。
姜大壯一臉谄媚的問我,“我住哪裏?”
“前幾天有新聞說艾滋病傳播最多的就是男男了,我可不和他住一起。”安晨連忙朝我擺手。
“大壯,你平時那麽受女人歡迎,我看你還是睡沙發吧!”
“我是客人,你們這樣對我不公平,我可是很自愛的。”
我和安晨很有默契的各自回房了,隔着房門聽他在向鬼靈要鋪蓋。
雖然我心裏有種負罪感,但我更怕被姜大壯拉住說個沒完。
一夜無夢,安晨一如既往,早早的就把早餐給我們準備好了,他的這份堅持,不得不讓我佩服。
吃過早餐我們就來到事發的學校,校門口的栅欄處擺着十幾個花花綠綠祭奠用的花圈,地上到處都是紙錢,此時,還有兩個人蹲在大門口燃燒冥錢,她們一邊燒一邊哀嚎。
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帶着孩子匆匆忙忙的繞過他們身邊。
保安在大門口攔着一些拿着攝像機的人,那些都是來這裏做采訪,挖第一手消息的人。
“你看學校保安管得這麽嚴,連記者都進不去,我們肯定也進不去了。”姜大壯一看這場面雙手環胸,撇着嘴直搖頭。
“我有主意了,你們站在這裏稍等。”
我立刻跟在一個低着頭走路的女孩,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眼看着就要走到那火堆裏去了,我立刻上前抓住她,“孩子,慢點。”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恍惚,在看到那些花圈時,眼中滿是驚恐,她快速朝大門跑去。
我緊緊跟在她身後,趁着保安與那幾個記者糾纏的機會,我直奔校門沖了進去。
“喂,你是幹嘛的?”
我心一提,還是被他們發現了,這調查個事跟做賊一樣,也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