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和我相互對視,“我心裏倒是懷疑一個人。”
“王三。”我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安晨,看到沒有這就是默契。”鬼靈得意的看着安晨,還順勢做了一副鄙視的樣子。
蔣靖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王三又是誰?”
“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他是姚家人。”
蔣靖大吃一驚,“姚家人?姚氏家族不是已經被滅族了嗎?”
“算了,我們先不讨論這個話題了,還是想想怎麽布局抓那個壞鬼冶吧!”韓子夢故意把關于姚家的話題岔開。
我也沒有揭穿她,順着她的話茬玩笑道:“壞鬼冶,你這麽稱呼,豈不是把我也順帶罵了一遍嗎?”
韓子夢呲牙笑道:“反正你也挺壞,對了,今天晚上妘祭長老講課你到底要不要聽?”
“如果我不去聽課,那個壞鬼冶會去嗎?”
“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我隻知道你晚上要是不來聽課,妘木長老會罰你抄寫典籍,而且還是要用毛筆抄寫的那種。”
聽完安晨說的處罰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既然算不準他什麽時候出現,我們隻要謹記暗号就行了。”
這件事我們達成一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在食堂随便吃個飯,早早的就到指定位置去學習了。
由于我是第一次聽課,對講課的内容充滿了好奇。
因爲韓子夢的能力比我們都強,所以她是可以不用和我們一起來聽妘祭講課的,她早早的就回去了,我不放心蔣靖和她在一起,就硬拉着蔣靖和我一起聽課。
莫尋是和妘祭一起進來的,上午發生那樣的事情,沒想到她居然會來聽課,以她的能力應該也可以不用來聽這種初級課程。
果然不出我所料,莫尋是奔着我來的,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這女人啊!也不能太不要臉了,總纏着一個男人,這叫倒貼。”蔣靖在後面敲桌子,打着點子,說出來的話還挺有節奏感的。
惹得周圍學員都恥笑莫尋,而莫尋表現的太出乎人意料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安靜的坐在我身邊。
“你要是不願意聽,就出去。”妘祭在前面怒視着蔣靖。
徐嘉麟從門口進來,看了莫尋一眼,就直奔鬼靈去了。
“安晨,你上那邊坐着。”鬼靈碰了碰安晨的胳膊,硬是把安晨從座位上趕走了。
我這個妹妹就是不讓人省心,徐嘉麟和莫尋之間肯定有問題,鬼靈怎麽就想不明白這一點呢?
“我今天主要教你們如何攝魂。”妘祭命令她身邊的阿飄,将她手上的黃紙發給我們,然後又教我們怎麽操作。
整節課聽下來并沒有什麽難度,我不想多做停留,一下課就第一個沖了出去。
“鬼冶,你站住。”
果然是陰魂不散,見莫尋追出來,我也隻好停住腳步,“有什麽事情嗎?”
“我不管你怎麽想我,但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明确告訴你,我從來都不缺男人,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看她憤怒的樣子,就知道莫尋還是礙于面子氣不過,這是警告我,出出氣而已。
“随便你怎麽樣,我是不會改變我的初衷。”
“其實我們姐妹兩個,你選擇誰對你來說都是一樣,還不如我們兩個開誠布公的談一次,建立起利益關系要比愛情牢固的多。”莫尋一臉蠱惑的看着我。
我不相信她能清楚的看透我的想法,“是不是妘祭長老派你來的?”
“鬼冶,你是在說我嗎?”妘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吓了我一跳。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妘祭長老,你想讓我做什麽?”
她回頭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學員,“我能讓你做什麽?等你想好了再問。”妘祭沖我挑了挑眉,她的這一舉動,仿佛是在讓我回憶什麽。
莫尋走到我身邊貼在我耳邊說道:“不要惹妘祭長老不高興,她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要是她發火了,我可幫不了你。”
我現在恨不得把那個假冒的“我”揪出來暴打一頓,都是他讓我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我故作鎮定說道:“我知道了,至于如何去做,我心裏有數。”
妘祭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知道就好。”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我長長的松了口氣,還好我剛才回答她們的話都是模棱兩可的,要不然非得穿幫。
安晨垂頭喪氣的出來,不用問也知道鬼靈肯定和徐嘉麟一起走了,把他一個人扔下了。
“哥們,好事多磨,我挺你。”
安晨沒精打采的看我,“謝謝你挺我,再這樣下去我的信心都被磨沒了。”
“你不用沒信心,相比徐嘉麟,最起碼你有一顆正直的心。”
安晨突然擡頭看我,“你這話什麽意思?徐嘉麟是不是會傷害靈兒?”
我沒有回答安晨的話,畢竟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萬一我判斷失誤了,那就變成信口開河了。
“好吧!自打你從老家回來以後,成熟了很多,說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我已經習慣了。”安晨無奈的搖了搖頭,“記住,你還有兄弟,一個人承擔的壓力太大,我可以給你分擔。”
他的這一番話讓我愣在了原地,久久邁出不出一步。
安晨故作輕松的伸了伸懶腰,“我都困了,你要是想站這發呆,我可陪不了你。”
我挎上安晨的肩膀,“兄弟,有你這句話,我這輩子就夠了。”
我和安晨并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在外面多停留了一會。
我躲在暗處,安晨一個人在園子中間站着,我們就這樣守株待兔差不多兩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發現,無奈之下隻好回房休息。
我躺在床上心裏默默的溫習妘祭講課的内容,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總覺的鼻子癢癢的,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大眼睛。
我的睡意一下子全被趕跑了,我慌忙推開身上的人。
“小冶哥哥,你對我怎麽下手這麽狠?”
小冶哥哥?月月?我立刻坐起來,一看,果然姬月被我從床上推下去了,正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小月月?怎麽會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姬月從地上爬起來,一下撲到我懷裏,“小冶哥哥,你不是在做夢,妘家已經向各大家族發出邀請,凡是家族後人都可以來妘家學習,我一接到通知就趕過來了。”
妘家的通知?我對妘家的這個決定一無所知。
本來妘家家主之位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虛職,雖然我不在乎這虛無的權利,但我更好奇到底是誰做的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