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韓子夢在韓家的身份比較尴尬,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
“以後我就叫你夢吧!這樣顯得親切些。”
韓子夢微笑着點頭,看我的眼神極其溫柔,她對我的感情是真的。
“其實妘家的家族文化我都還沒有學完,你們來這裏要學習很多内容。”
“夢,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韓子夢噗哧一笑,“既然你是我男朋友,有些事情我就不會隐瞞你,你想問什麽,就問什麽吧!”
看着她真誠的目光,我心裏十分内疚,也許我應該告訴她我的接近她的目的。
“那你就給我說一說你的事情,這樣我們也可以多了解彼此一些。”
“說的也對,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至于我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選一件你最想知道的,我給你講講。”
我思考了一下,“我想知道你與莫尋之間的矛盾。”
“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你爲什麽想知道這個?”韓子夢驚訝的看着我,随後解釋道:“雖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但我從小就比莫尋出色,我最愛研究家族典籍,别人都說我是書癡。9歲那年,她趁我在書閣中讀書,偷偷在閣中放火,所有的書盡數燒毀。”
我急切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事?”
韓子夢搖搖頭,眼中含淚,“我雖沒事,但長老們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所以她們沒查清楚就褫奪了我的銘刻金文,也就是從那時起我發誓,隻要是莫尋想要得到的,我一定要搶回來,因爲這一切都是她欠我的。”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挑眉問道:“那我算不算呢?”
“也許算是吧!”韓子夢破涕爲笑。
“那你不喜歡我嗎?”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既然銘刻金文是韓子夢心中的一道傷疤,我也不便多提,反正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我們兩個沒坐多一會便分開了,本來想去妘芹長老的住處去找鬼靈,可在大殿上發生的誤會總是讓人心裏覺得别扭。
安晨也被妘祭帶到祠堂懲罰去了,我隻好一個人回宿舍,妘家真的很奇怪,我們基本上都是晚上行動。
仿佛這裏就是一所封閉式管理的學校,要想從這裏出去,隻有上次阿飄帶我們走的角門,我也曾試着找過,卻從來沒找到角門。
明明是在故宮裏,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走到曾經參觀過的景點附近,妘家處處透着詭異,除了紅布遮住牌匾外,服務妘家的都是魂靈,而這些魂靈與人無異,都可以觸摸到實物,不想之前見過的魂靈。
我翻看手機大部分都是姬月發給我的信息,知道她在外面安好,我就放心了。
躺在床上沒多一會我就睡着了,恍惚間我來到一間屋子,沒有窗戶沒有門,屋子的四角分别放了四個油燈,借着昏暗的亮光,我看到房屋中間擺放好幾個鼎,具體多少個,我也沒有詳細數。
這鼎勾引了我的好奇心,我湊到前面一看,大鼎裏還往外冒着熱氣,在這周圍還有淡淡的藥味,會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是誰在煉丹?
不知道我是小說看多了,還是想象力太過豐富,腦袋一抽,就将手伸進去,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我心中大喜。
拿到手上一看,竟然是人的眼珠,我不由的驚醒,吓出一身冷汗。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居然有些黏黏的,我聞了聞手上,是剛才那種淡淡的藥味。我分不清剛才是在做夢還是真正發生的事情,此時,外面天已經黑了,屋子裏暗暗的,加上古香古色的裝飾,讓人忍不住心裏發怵。
“吱嘎”一聲,房門慢慢打開,我握緊被子,緊張的退到床的最裏面,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門,眨也不眨一下。
“冶,冶,你在不在?”
我長長的輸了口氣,“你吓死人不償命啊!”
“你在就好了。”韓子夢熟練的把燈打開,“今天北京迎來了第一場雪,特别漂亮,咱們兩個去看雪景吧!”
“看雪景?不上課了嗎?”
“你怎麽滿頭大汗?是不是做噩夢了。”韓子夢拿出紙巾替我擦幹額頭上的汗。
“算了,那夢不說也罷!”
“今天長老們有重要的事情商議,所以我們就沒人教了。”
“什麽重要的事情?”
“具體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應該會有通知。”
我起身穿鞋,“我給你拍幾張雪景的照片,你也發發朋友圈。”
韓子夢大笑,“那是必須的。”
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她與莫尋背叛我之前很像,如果不是兩個人刻意在穿着打扮上下一番功夫,隻看外表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把她們兩個搞混。
韓子夢興奮的拉着我在雪中閑逛,享受雪花飄落時的浪漫。
妘家靜悄悄的,能清晰的聽到腳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想不到這些學員一個個都很乖巧,晚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門看雪,也許隻有韓子夢才敢拉着我四處亂跑吧!
前面不遠處的樹上,好像吊着什麽,我立刻拉住韓子夢,“你看,那樹上是不是吊着一個人?”
韓子夢渾身一顫,拉着我的手,緊了緊,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不知是天氣的緣故還是韓子夢自己,她手冰涼的像塊冰。
“那...那人,不會是蔣靖的,一定不會是......”
韓子夢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拉着她朝前走幾步,果然樹上吊着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
由于距離較遠,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長相,“你去叫人,我過去把蔣靖弄下來。”
“不,不要叫人,我幫你。”韓子夢深深吸了一口氣,手緊張的握成拳。
當我們走到樹下,雪地上的點點殷紅,仿佛是盛開在雪中的寒梅,而樹上的人,隻穿了一條褲子,上半身卻是光着的,他胸前仿佛還有字,人被挂的很高,我看不大清楚。
“樹這麽高,這人是怎麽吊上去的?”我擡頭看了一眼,伸手都夠不到他的腳。
“冶,你爬到樹上去,一定要輕輕的把他放下,不要弄痛他。”
韓子夢沒有勇氣靠過來,我看她眼睛有些濕潤,也許她和蔣靖之間也是有故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