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夢想要上前與諾夏理論,我立刻抓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做無謂之争。
“既然姚家人還有活口,想挑撥各大家族之間的戰争,那我們妘家不能坐視不理。”妘祭上前一步,一臉義正嚴辭的模樣,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虛僞。
我還以爲她落了下風,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她能在妘家多年屹立不倒,肯定是有兩下子的。
“如果确定姚家人還活着,那就不能姑息,妘木啊!今天老人家也乏了,别讓娃們都站着了。回去睡覺吧!晚上還要學習。”太太伸手抓住身邊的阿飄起身,在衆人的注視下進了内堂。
妘木長老也沒再多說什麽,大家陸陸續續的散了,小喬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剛才爲什麽不讓我說?”韓子夢松開我的手,撅着嘴瞪着我。
“你這麽聰明不會看不明白吧!那妘祭扯出我和妘芹長老的绯聞不就是爲了拖延時間,等到諾夏來嗎?”
“我覺得韓子夢要是繼續理論,沒準太太會讓妘木長老懲罰妘祭。”安晨在一旁一本正經的分析。
我輕輕點了一下安晨的腦袋,“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就連諾夏帶來姚家的消息,太太也隻是簡單的吩咐了一句,這事也會再追究下去了,小喬和染兒算是白瞎了。”
“鬼冶,我們好久不見,在妘家要學的還多呢!隻不過下次别再躲在女人身後啦!”諾夏和莫尋、妘祭、徐嘉麟一同走出來。
我不在乎諾夏說什麽,看着徐嘉麟和莫尋手牽手走出,我就知道他倆的關系不一般,剛在大殿就看到他們一起挺暧昧的。
安晨一拳打在徐嘉麟臉上,周圍散去的學員又都返回來看熱鬧。
“我說過你要對不起靈兒,我不會放過你!”
徐嘉麟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聲,“你是她什麽人,憑什麽來教訓我?”
安晨這一拳還下手真狠,不過讓人看着還挺過瘾的,莫尋怕他再次出手便擋在徐嘉麟身前。
“安晨,妘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諾夏冷眼旁觀,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他走到我面前,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她們姐妹兩個你一個都别想得到。”
我與他相互對視,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我看到兩團炙熱的火焰。
諾夏酷酷的與我擦肩而過,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
“啊!”一聲尖叫拉回了我的思緒,隻見那個五大三粗的胖子,把徐嘉麟摁在地上,當沙袋一樣打。
安晨站在一旁看傻了眼,待衆人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拉架。
“叫你欺負我的夢夢,看我不打死你!”
蔣靖好不容易被五六個人從徐嘉麟身上拉起來,臨走他還狠狠地踹了一腳徐嘉麟。
“喂,鬼冶,你這人也不厚道,那小子欺負夢夢,你就在旁邊幹看着,虧我還相信你能給她幸福。”蔣靖一把抓起我的衣襟,很輕松的就把我提起來了。
他這身闆,我可打不過,看着躺在地上起不來的徐嘉麟,我都替他冤,感情是這蔣靖以爲韓子夢被調戲了,所以就把徐嘉麟打了。
“蔣靖,你抽什麽瘋,趕快把鬼冶放下了,人家安晨他們說的是鬼靈的事。”韓子夢拖着我的腰,拍打着蔣靖的手。
蔣靖一隻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咧嘴沖我笑了笑。
“哥們,還不把我放下來。”我想我的笑會很不自然。
“你别介意,我這個人就是有點緊張夢夢。”蔣靖咧嘴笑着把我放下來,湊到我身邊低聲說:“不過剛才你也挺淡定的,一般被我這樣暴力抓起來的人,不是求饒就是死命的掙紮,我看你是個當領導的料。”
“啪”的一聲,我回頭一看,莫尋在衆目睽睽之下,甩了韓子夢一巴掌,“妘夢瑤,看好你的人,如果有下次就不是這一巴掌的事了。”
我立刻上前把韓子夢護到身後,“莫尋,你不要把我的容忍當成是你不要臉的資本。我鬼冶雖然不打女人,但我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委屈的。”
莫尋與我對視片刻,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阿冶,我們好久不見,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徐嘉麟撣了撣身上的土,伸手揉着臉,“安晨,也許是你誤會了,我一直都把陌兒當作妹妹看,我不會讓鬼靈傷心的。”
“嘉麟?”莫尋驚訝的看着徐嘉麟。
雖然徐嘉麟給她使了個眼色,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算了,我懶得和你這種人廢話,這些鬼話你留着去跟靈兒解釋吧!冶,我們走。”安晨冷哼一聲。
妘祭上前一步攔住我們的去路,盯着安晨說道:“這是你說算就能算的嗎?在妘家不守規矩就要受罰,你叫什麽來着?”
“安晨。”
安晨的話音剛落,他身邊就出現數道黑影,除了他,蔣靖的身邊也是一樣。隻是眨眼的工夫,兩人就都不見了。
“妘祭,你把他們帶哪裏去了?”我拉住欲要離開的妘祭。
“觸犯家法當然是要受罰的了。”
“冶,我累了,我們離開這吧!”韓子夢手扶着額頭,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看她給我使眼色。
“好。”說完,我不顧衆人的目光将韓子夢打橫抱起,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
我們終于遠離開那群人,“我以後叫你韓子夢呢?還是妘夢瑤呢?”
“我還以爲你要問我爲什麽不讓你繼續追問安晨被妘祭帶到哪裏去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再說這個也不遲。”我将韓子夢放在小亭裏的石凳上。
“我知道你問問題不能這麽簡單,你是想知道我爲什麽叫韓子夢吧!”韓子夢得意的沖我揚了揚頭。
“你真聰明,獎勵你一個吻。”我在她臉上快速親了一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韓子夢羞紅了臉,假裝張嘴咬我,動作十分親昵。
“我們妘家曆代傳女不傳男,我媽媽有了我和陌瑤後才知道父親其實已經結過婚了,而且還是韓氏集團的繼承人,最後媽媽抑郁而終,我内心很難原諒韓家。”韓子夢歎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韓子笑逃不過這一劫的,我也知道我們會在韓家見面,所以那是我第一次去韓家。”
我不禁有些乍舌,韓子夢居然知道這麽多,可是她爲什麽不阻止悲劇發生?再怎麽說,韓子笑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她現在仿佛是在講述别人的事情,看來,我對她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