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菜市口的時候,司馬顔豔的靈魂就被那敲鑼的衙役抓走了,現在小喬和染兒的魂魄已經被打散,司馬顔豔的靈魂肯定不能保全。
“快,咱倆去司馬顔豔的宿舍看看,我害怕她會出意外。”我拉着安晨就往外走。
安晨也知道事态的嚴重性,快速的跟上我,我們兩個風風火火的沖到司馬顔豔的宿舍。還未進門,就聽到裏面大吵大鬧,這讓我想起小喬,正是鮮花綻放的年紀,就這樣沒了。
我和安晨進了門,發現韓子夢已經在這裏了,她正在哄吵鬧的司馬顔豔,哄了好久才安靜下來。司馬顔豔流着口水,癡癡的望着我,我心裏五味雜陳,她那麽心思通透的一個人,要是在妘家好好學習一定是一個出色的怨靈師,可現在就這麽瘋了。
韓子夢好不容易把司馬顔豔哄睡着,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道:“小喬沒有救回來,現在連顔豔也變成癡呆兒,是我無能,都是我無能。”突然韓子夢情緒激動的一下一下抽打着自己的臉。
看着她如此這般自責,我心中泛起憐惜,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沒錯,也許這就是顔豔命中的劫,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找到真正的兇手。”
韓子夢伸手環住我的腰,緊緊的抱住我,她的臉緊貼在我胸口上,“我現在真的感覺很無助,上天讓我有預測到未來的能力,卻又不能做任何改變。”
不知何時安晨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這麽說你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了?”我伸手替她擦幹眼淚,捧起她的臉,認真的說道:“做我女朋友吧!”
韓子夢瞪大雙眼,小臉微紅,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爲什麽?”
“哪有那麽多爲什麽,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我擡頭看着房梁,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這是我第一次對女孩表白,心裏還直打鼓,怕她拒絕我。
“喂,鬼冶,你這是追女孩子的态度嗎?”韓子夢頓了頓,然後揚起笑臉,低聲說:“不過,我答應你。”
我低頭看她一臉害羞的表情,心裏十分雀躍,我知道我成功了。
轉而韓子夢有一臉憂愁,皺眉頭問我,“我不明白你爲什麽會選我?”
“你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難不成有成千上百的女孩讓我随便挑選。”我輕輕刮了一下韓子夢的鼻子,岔開話題。
“我知道姬月對你一往情深,莫尋多次救你,你難道就沒有對她動過心嗎?”
“我們在一起還不超過五分鍾,你就開始吃醋了,我應該考慮要不要收回剛才說的話。”我閉着眼睛佯裝認真思考的模樣。
“鬼冶,你耍......”
她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我吻住了嘴,我不知道自己此時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否正确,但我更想從她身上知道更多關于妘家和未來的信息,也許這樣做會讓人覺得很卑鄙,可是我别無選擇,對待妘家我不敢全心全意的去相信,而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幫我,也許就隻有愛情。
韓子夢用力推開我,見她臉憋得通紅,就知道她也許沒有談過戀愛,我心裏有點小慶幸。
我總覺得身邊有一道目光看着我,我轉頭看向左邊,隻見司馬顔豔流着口水,正盯着我們看。
“她什麽時候醒的,被她這樣盯着看,真不好意思。”我立刻松開韓子夢,轉身朝外走,“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會叫你。”
不給韓子夢任何說話的機會,我就開門出來了。
安晨一直蹲在台階上等我,他看了我一眼,“鬼冶,我不想我妹妹傷心難過,你要是不喜歡她,就跟她說清楚。”他将手中的樹枝仍在地上,拍拍我肩膀,“下次親完韓子夢,記得把嘴上的口紅擦幹淨。”
我尴尬的用手擦着嘴,果然手背上出現一道紅色,“安晨,我沒想過讓小月月傷心,我們都是作爲家族傳人,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那你與韓子夢呢?不要告訴我,你是爲了從她身上套取妘家的消息就主動獻身。”安晨冷笑着朝我擺了擺手,“鬼冶你放心,我母親曾經讓我支持你,我一定會做到,不會食言。”
安晨甩開我抓着他胳膊的手,冷眼看着我,沒再說話,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現在的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對于韓子夢我不知道自己是利用還是真的對她動了心,但我知道找到母親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撥通姬月的電話,簡單聊了幾句,知道她近來回了姬家,不斷加強學習,争取不被我們落的太遠,韓子夢是我女朋友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她,因爲不知道如何開口。
挂了電話,我四下走走,不知何時竟走到妘芹的住所,我呆呆的望着夢中的那個亭子出神。
“鬼冶。”
我回頭一看喚我的人是妘芹,她臉上挂着溫柔的笑,那笑容如同沐浴春風一般,溫暖人心,剛才心中的壓抑瞬間化爲烏有。
“妘芹長老,我妹妹怎麽樣了?”
“你放心,靈兒沒事,因爲照看你們的身體,她太過勞累,先不要打擾她,讓她在我房間好好休息吧!”妘芹走到亭子坐下,朝我招了招手。
我也跟着坐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問她,“妘芹長老,能給我講講關于冥一的事情嗎?”
“你這孩子,問我冥一的事情,其實是想問關于你母親的吧!”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的心思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你不用這麽拘束,以後你就叫我芹姨就行。”妘芹突然伸手扯過我的衣領。
我驚得從座位上彈起,“妘芹長老,你要做什麽?”
妘芹不由的哈哈大笑,連忙解釋道:“你這孩子可别想歪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銘刻金文。”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
“你該不會以爲我想占你便宜吧!”妘芹的笑聲響徹整個園子。
我羞赧的壓低頭,“芹姨,你就别開我玩笑了。”
在大殿上第一眼見到妘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是一個可以和妘祭做對的人,經過這兩次的接觸,她性格十分豪邁,爲人也很幽默,很讓人喜歡。與她相處讓人十分舒服,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規矩。
如果她是我母親的好友,那我母親的性格,也許和她一樣。
“讓我看看你的銘刻金文。”妘芹再次開口要求看我身上的銘刻金文。
我伸手将衣領拉開把鎖骨處的銘刻金文暴露在她眼前,妘芹盯着我的鎖骨看,她眼中閃過詫異,還時不時的用手摸我的鎖骨,這讓我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