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十分、十五分、二十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韓子夢額頭冒出細小的汗珠,而黃佳琪的魂魄也開始變得若隐若現。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可我隻能這樣幹看着,幫不上忙。
“你怎麽這麽笨,進去不就知道我哥回沒回來了。”
“你哥要是沒回來,咱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麽?”
“安晨,你要是再調戲我,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作爲一個漂亮女人,一定要溫柔體貼。”
安晨一個箭步竄了進來,在和我對視後,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頭,表情十分尴尬。
鬼靈緊跟着他身後進來,在看到我後同樣是一臉尴尬的表情,很快鬼靈就發現韓子夢的存在。
“大家都在找她,她怎麽跑到這裏來找你了?”鬼靈快速走過來,“喂,韓子夢,顔豔正到處找你。”
我立刻抓住鬼靈拍韓子夢的手。
“不要碰她,她正在看黃佳琪的經曆。”
鬼靈迅速抽回手,後退一步,生怕打擾了韓子夢,半晌,她才小聲開口問我:“你說她是在看魂魄的經曆?”
我點了點頭,擦擦手心裏的汗,說道:“她這樣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我擔心她會出事。”
安晨走過來,好奇的圍着韓子夢看了一圈,“之前隻知道可以看人過去的經曆,妘家果然不簡單,居然還能看魂魄的經曆。”他一邊說,嘴裏還發出“啧、啧”的聲音。
“哥,這是鬼家的禁術,父親筆記中有過記載,卻從來都不教我如何使用。”鬼靈一邊說一邊觀察韓子夢,“她就這樣站着,什麽都不準備,直接就能看?”
“你問我,我問誰去?”
就在我們讨論如火如荼之際,韓子夢一頭栽到我懷裏,而黃佳琪的魂也消失不見了。
我抱着韓子夢伸手爲她擦額頭上的汗,“你感覺怎麽樣了?”
韓子夢臉色蒼白,胸口上下起伏,“你放心,那女孩沒事,我已經把她送去陰間了。”
說完,她癱軟在我懷裏動也動不了,我立刻将韓子夢攔腰抱起,把她平放在我床上。
“靈兒,你去給她倒杯水。”
“好的,馬上來。”
安晨皺着眉,圍了上來,“她是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這件事情會不會很棘手?”
“安晨,你不要着急,等她緩過來我們再問也不遲,讓她先休息一會。”
“哥,給你水。”鬼靈遞給我一杯白開水。
我坐的到床邊,将韓子夢扶起,她半個身子都靠在我胸前。
“韓子夢,你喝點水。”
韓子夢緊閉雙眼,沒有回我話,我立刻用左手試探她的鼻息,還好,有氣,我心裏的緊張不知從何而來。
“哐、哐、哐”,莫尋斜靠在裏間的屏風處,敲了敲,不耐煩的說道:“她到底死了沒有?沒有就趕快起來跟我一起去找真兇。”
我不禁皺起眉頭,對她心生反感,“莫尋,再怎麽說她也是你姐姐,就算你之前在我面前演戲,但你并不壞,爲什麽現在你說的話和你做的事,都讓人覺得歹毒?”
莫尋立即大吼,“我歹毒?你和韓子夢聯合對付我,你們就不歹毒了嗎?”吼完她還不解氣,上前将我手中端的水杯打翻,水灑了韓子夢一臉。
鬼靈快步擋在我身前,将莫尋往外推,“莫尋,你很過分,這裏不歡迎你。”
莫尋朝我和韓子夢這邊撲來,鬼靈擋在前面不讓她過來,“不歡迎我?這裏是妘家,還輪不到你們撒野。”
兩個女人互相推來推去,安晨在一旁也不好插手。
鬼靈沒有莫尋個子高,漸漸落了下風,“安晨,把莫尋給我拎出去,這裏不歡迎她。”
“得令。”接到鬼靈的指示後,安晨上前拉住莫尋,三下五除二,就把莫尋推出了房門,關在外面。
莫尋在門口罵了一會,估計覺得無趣就自己離開了。
“哥,韓子夢現在昏迷,要不然我去看看她在黃佳琪魂魄中看到了什麽?”
聽到鬼靈的詢問,我低頭看臉色蒼白的韓子夢,怕她真的會出意外,我便點頭答應,“你一定要小心。”
“她是人,又不是魂,我肯定沒事。”鬼靈嬉皮笑臉坐在床邊,伸手拉住韓子夢。
我和安晨屏氣凝神的盯着她們兩個,生怕出意外。
“啊!”鬼靈大叫一聲,快速甩開韓子夢的手,扶着床邊大口喘着粗氣。
“怎麽了,靈兒?”
“你沒事吧!”安晨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鬼靈。
鬼靈顫抖着雙唇,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韓子夢竟然如此強大,她居然給自己下了反噬,任何人想要窺探她的思想都會遭到反噬,這樣的人我隻聽說過,卻從來都沒遇見過。”
“你确定她身上有反噬?”
鬼靈堅定的點了點頭。
早就知道韓子夢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開口叮囑鬼靈,“一會她醒了,不要提你被反噬的這件事。”
鬼靈點了點頭,安晨将她扶到一旁。
我一直坐在床上抱着韓子夢,等她醒過來。
時間悄悄的流逝,因爲韓子夢在大殿上的一席話,我們都在等她醒過來,暫時對小喬和染兒的死,沒有任何動作。
鬼靈和安晨去食堂吃飯了,司馬顔豔替她倆把飯給我帶過來。
“鬼冶,你在這守着夢很久了,你去吃飯,讓我來照顧她吧!”司馬顔豔走到我身邊,打算接過我懷中的韓子夢。
“顔豔,不用,我這會還不餓,還能堅持,我知道你們兩個關系好,能給我講講,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嗎?”
司馬顔豔幹笑了兩聲,“夢是一個天才,妘家最出色的預言師,她總說自己活在夢中。”
天才預言師?難怪她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原來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司馬顔豔拉起韓子夢的手,心疼道:“旁人隻怪她無情,卻沒人理解她的痛苦。她預知未來,卻不能逆天改命,算盡天下人,卻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你說,她容易嗎?”
我被司馬顔豔問的啞口無言,低頭看懷中的女人,心中泛起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