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嘉麟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整個人都架起來。
那男子沒想到身後會竄出兩個人,驚慌的吼道:“你們想幹什麽?”
“你不用緊張,他們不會傷害你,我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來人……”
我迅速捂住他的嘴,“我們沒有惡意,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那男子并不買我們的賬,使勁掙紮。
“我看到你給物流公司郵寄的東西了,那是教堂裏的吧!”莫尋快速跑過來,氣喘噓噓的問道。
果然,男子一聽,頓時停止了掙紮,他沖我眨了眨眼睛,我将他松開。
“我會告訴神父你偷了教堂裏的油畫。”莫尋将話題引到了油畫上。
“我沒有偷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男子緊張看着我們,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地。
“既然沒偷,那你告訴我們那是什麽?”徐嘉麟狠狠的将他推到牆上。
“我是郵寄東西了,就是神父讓我郵寄的。”他表現的十分慌張,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哪個神父?你看到的那個神父根本不是人。”莫尋說話的語氣很輕,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男子緊緊的抱住頭蹲在地上,渾身止不住顫抖,“我求求你們了,求你們不要問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男子靠着的牆突然出現了黑煙,那煙霧蔓延到男子身上,他口中發出一聲聲慘叫。莫尋快速咬破手指,将血彈到牆上,嘴角微動,金黃色符号從她身體裏彈出,慢慢纏上黑煙。
“啊!不要殺我,我求求你,饒了我吧!”這聲音竟然是從黑煙中傳出來的,還是一個孩子的聲音。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在金文完全鎖住黑煙的那一刻,這個魂靈就注定要魂飛湮滅。
我快步上前查看男子的傷勢,隻見他的衣服破破爛,露出肉的地方鮮血淋淋。
姬月拿出随身攜帶的白紗布,爲他輕輕擦着血迹。
“多謝你們救了我。”剛才他驚叫聲過高,這會嗓音有些沙啞。
“你剛才也看得明白,要不是我們,你已經沒命了,現在你還要包庇什麽嗎?”我說話的聲音不高,相信他一定聽的清楚。
“好,我說,我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他下了很大決心才把話說出口。
我朝莫尋點了點頭,她和姬月一左一右将那男子扶起,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挑了雅間,點了幾個菜。
大家都入座後,我将房門關上,拿起茶壺給大家茶杯填滿了水。
“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我叫孫強,是醫大的學生,平時在教堂裏做義工。上個月教會搞活動,我忙了一天比較累,就找了一處清靜的地方躺在長椅上睡着了。”說着,孫強拉了拉衣領,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一陣風吹醒了,教堂空地居然多出一個小房子,我在教堂一年多都不曾見過。我大着膽打開房門,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穿着黑色披風的人背對着我,他正用刀一片一片割着人的大腿,從那以後我就時常夢見他,他讓幫他做事,并威脅我不讓我講出去,否則他會讓我死的很難看。”
“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他的中文說的很蹩腳,有可能不是中國人。”孫強立回憶着。
“吃完飯,你帶我們去找他。”莫尋用命令式的口吻對孫強說。
“我不去,他會殺了我的,他殺人的畫面一直在我腦海中,我想忘都忘不了。”孫強痛苦的拍打着腦袋。
“你要想擺脫他,就給我們帶路,我保證他會永遠消失。”
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搖頭道:“他會殺了我的。”
“他存在一天,死的人就會更多。”姬月拉住孫強的手說道:“我哥哥被他帶走了,到現在還生死不明。”
“你哥哥是不是個子很高?”孫強瞪着雙眼問姬月。
姬月激動的問道:“你見過他?”
孫強點了點頭,“那房子裏确實有一個活人,不過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你哥哥。”
“孫強,隻要你幫我們找到那房子,我給你五十萬的酬金。”徐嘉麟攤開掌心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孫強看着徐嘉麟咽了咽口水,思索一會,才答道:“好,我幫你們。”
我們吃完飯便開始行動,其實孫強對惡靈了解的并不多,我們隻是需要一個引路人,能讓他替我們辦事不是人的性命,而是徐嘉麟給出的五十萬的酬金,我們也隻是合作關系。
我們好不容易挨到教堂裏的人都走光了,孫強開始打退堂鼓了。
“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快走吧!不會讓你出事的。”我朝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受傷了,我會多加五十萬。”徐嘉麟充分抓住了孫強的弱點,繼續加大籌碼。
這次孫強沒有再拒絕,乖乖的在前面帶路,他對教堂十分熟悉,很快就把我們帶到一處空地,他伸手一指,“就是這裏了,不過那個房子不是什麽時候都會出現的。”
“原來這裏有人布過陣将房子隐藏了,難怪他能安穩的躲過這麽多年。”
“誰會去幫一個惡靈?”
“不是幫他,而是封印他,隻是我不知道是什麽将他喚醒了。”莫尋在地上抓起了一把土,聞了聞,“朱砂的味道。”
莫尋在随身攜帶的包中,拿出蠟燭,共九支,她将每三支蠟燭放在一起,将三堆蠟燭,擺出一個三角形。
然後指了指不遠處,道:“鬼冶、嘉麟你們去那邊把風,我要讓這個房子顯現原形。”
我和徐嘉麟站在不遠處把風,孫強抱緊雙臂,顫抖的蹲在大樹旁邊。
莫尋和姬月手拉手一起站在蠟燭中央,這樣的方式很像西方的女巫,正在我愣神的刹那,那片空地上真的出現了一個木屋。
出現在眼前的木屋是屬于小巧而精緻型的,極具國外建築風格,原本明亮的窗,在顯現出來的那一刻就暗了下去,散發着絲絲涼意。
我不知道眼前所看見的是真實存在的木屋,還是和之前移動的洋樓一樣,隻是個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