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吃着夜宵,順便交換一下信息。
“你們三個吃夜宵也不叫我,我肚子早就餓的咕咕響了。”莫尋捂住胸口,站在客房門口,眼巴巴的看着我們三個。
“你好點了沒有?”我立刻起身走過去将莫尋扶過來。
“小月月,你要多吃點,明天好去救你哥出來。”莫尋剛落座,就開始安排了。
“你放心,我會吃得飽飽的,一定救出我哥。”姬月說着又拿起一串羊肉串。
我一邊吃着羊肉串,一邊說道:“你還有心情吃夜宵,就說明你已經從韓子夢那裏知道更多的信息内容了。”
“韓子夢面對那幅畫的時候,發現畫中有小孩的魂靈,她猜測那畫加入小孩的脂肪。”
“畫中有小孩子的脂肪?是誰這麽變/态?”姬月頓時放下手中的烤串,皺緊眉頭盯着吃得悠然自得的徐嘉麟。
“你還能吃得下去?”
“這有什麽吃不下去的,我可是沒那麽多講究。”徐嘉麟白了一眼姬月。
“剛才在樓下韓子夢找過我,她和我說這是一個枉死的惡靈,他不僅用小孩的脂肪來做畫,還做香皂。”
“這個聽起來怎麽那麽耳熟。”徐嘉麟皺了皺眉,“我想來了,這個不就是天津西開教堂的那個靈異傳說嗎?”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德國神父吧!”這個是天津十大靈異事件之一,我以前在網上看到過。
“你們怎麽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了。”姬月撓了撓頭,疑惑的看着我們。
“安晨還沒死,是被囚禁了。我們明天就去天津,把安晨救回來。”莫尋輕松的吃着泡面。
“這件事情也隻是我們的猜測,如果不是那神父,我們猜錯了方向,豈不是拖延救鬼靈和安晨的時間了。”關乎到鬼靈的生死,我不允許出一絲差錯。
“那你就在明天出發之前給我一個你認爲的正确答案,否則我們就去西開教堂一探究竟。”莫尋說完潇灑的将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
他們各自回房休息,我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大腦高速旋轉,不斷回想這些命案的場景。
金店老闆是從高樓跳下來的,韓子笑是被兩把鐮刀插死的,雙瞳婆婆是被冰川穿過身體而死的,他們死亡的共同特性都是油畫。
“夢啊,你知道,不過是你從中驚醒的東西。”
“夢啊,你知道,不過是你從中驚醒的東西。”
“夢啊,你知道,不過是你從中驚醒的東西。”
……
我不斷重複着雙瞳婆婆留在黃紙上的話,‘驚醒’,我想起來了,我抱着鬼靈的屍體,後來失去意識了,直到夢見車水馬龍的街景、秋收的麥田、冰天雪地的冬日、安晨在大火中掙紮,才從夢中驚醒。
難道,這就是雙瞳婆婆要給我的線索嗎?
這三個場景都與三個死者有關,也是那惡靈出現的地方,我明白了,他們三個的魂靈都被囚禁在畫中了。而我夢見安晨死于大火之中,就是雙瞳婆婆的預言。
‘命運已定,如果改變就會有犧牲。’雙瞳婆婆的話不斷回蕩在我耳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嗎?
我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關于西開教堂的靈異事件,網上說那神父是個德國人,長着鷹嘴虎胸,相貌很醜陋。經常購買窮人家的孩子,然後把這些小孩殺死,熬出他們身上的脂肪作成肥皂、油畫。
後來神父被幾個天津市民毆死于教堂的後花園,還有情侶在大樹旁看見過那個神父,聽說神父被毆死後就被吊在那棵樹上。
我怎麽也不覺得跑到北京來殺人的會是天津的神父,我鼠标在網頁上亂點一下,跳入了一個界面,是《大教堂》電影的經典句子,我突然看到了那句話,正是雙瞳婆婆留下黃紙上的話。
這就不用再質疑了,所有發生的一切讓我有點匪夷所思,像是冥冥之中都安排好了一樣。
我很懷疑雙瞳婆婆恰好看過《大教堂》的電影,而且還把裏面的句子記得如此熟悉。
還有我做的夢,這一切太過完美,越是沒有破綻就越讓人懷疑。一定是有人安排好這一切,坐等我們上鈎。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怕今天又是一場惡戰了。
我躺在沙發上稍微眯了一會,還沒睡實,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我頭頂上。我慢慢仰起頭,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吓得我頭皮發麻。
“你的膽子就這麽小嗎?”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我試探的叫了一聲:“莫尋?”
“不用叫了,就是我,瞧把你吓得。”
“你還好意思說,這天還沒亮,你又不開燈,披頭散發的坐在這一聲不吭,膽子再大的人也被你吓死。”我怒視着她。
“你說的那話是真的嗎?”這一次她沒有反駁我,眨了眨眼睛,等待我的回複。
“什麽是真的嗎?”
“别在這給我裝糊塗,你說我是你的責任,這是真的嗎?”莫尋快快的把話說完,迅速低下頭。
細碎的腳步聲從我的房門傳出,我知道等待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隻是莫尋一個人。
“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千萬不要愛上我,我可不想成爲韓子夢的獵物。”我沖着莫尋笑了笑。
“哦,那你就當我沒說過,我還怕你對我真有什麽非分之想,我去再睡一會了。”莫尋低低的說了一句,起身離開了。
雖然我不清楚她對我和鬼靈這麽在意到底是爲什麽,不過命運似乎把我、莫尋、韓子夢連在一起了,就好比去韓家參加生日Party,這本就不是我的生活,最終我還是去了。更讓人意外的是她們姐妹的身份,竟然是韓國林的私生女。
我觀察過韓子夢的鎖骨處,并沒有看到銘刻金文,也就是說韓子夢沒有那個神秘的身份,不過她能看出油畫中的貓膩,就說明她對靈異并不陌生,要想知道她們姐妹之間的秘密,就要找出她們之間的矛盾。
腦子裏越想這些我就越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坐起身打開電腦在網上定了幾張動車車票,然後又把昨天晚上吃夜宵的垃圾收拾了一遍。
我打開安晨的房門,隻見徐嘉麟趴在鬼靈床邊睡着了,鬼靈看着根本就不像一具屍體,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