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想的說話内容上來看,找上我們的是一個娃娃。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靈兒,有沒有那種魂靈一見到就被吓跑的符咒,你趕快在地上畫一個,好用手機拍張照發給孟想。”
鬼靈什麽都沒問,立刻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在瓷磚上快速畫了起來,畫好後将那符咒拍了照,用微信将照片傳給孟想。我沒有再打電話,怕她正在用這張照片對付魂靈。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我已經欠她太多了,如果這次她老公真的出事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再面對她。
“小冶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那個協警一定不會有事。你不要太操心,把自己的傷養好,才能去幫助别人。”姬月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
我不禁有些感動,眼前的三個人都是我最親近的人,無論以後遇到什麽危險,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有事。
安晨看我躺着一直沉默不語,他忍不住問我:“冶,你能不能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下,也好讓我們大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隻是猜測那個魂靈是附在娃娃身上了,剛才我在電腦前看死亡現場的照片,發現小敏和超市老闆的死亡現場都出現了相同的SD娃娃圖案。”我從鬼靈手裏抽出胳膊,用力過猛,傷口扯的有些痛。
“哥,你不要亂動,我在給你清理刀口。”鬼靈怒視着我,轉而又低頭認真的處理着我的傷口。
“SD娃娃?剛才是娃娃襲擊你的?”姬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根據孟想的話猜的,不過我看到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然後就四肢無力,緊接着就被它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劃着。”
“聽你這麽說,你應該處于下風才對,可是我進來的時候,那魂靈已經走了。”安晨皺着眉努力回憶着。
“哥,你用了什麽方法對付它的?”鬼靈處理傷口的手突然停頓住了,她驚呼:“這是銘刻金文?”
鬼靈用手輕輕撫摸着我鎖骨處的紋身。
“剛才是這個金文救了我,隻是我的金文和你的不一樣,隻有這麽一點點。”
安晨和姬月用怪異的眼光看着我們,姬月湊上過來,用手撫摸着我鎖骨處的紋身。
“銘刻金文真的存在,哥,你看這真的存在。”姬月激動的抱住了我。
姬月的這個動作,我現在可吃不消,渾身的刀口剛有些結痂被她這麽一抱都裂開了。
“月月,這樣是不是媽媽就有救了?”安晨激動的都快掉出眼淚了。
我有些不敢看鬼靈的表情,真怕她責怪我瞞着她。
鬼靈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緩緩開口道:“哥,謝謝你,我怕我撐不起她對我的信任,現在有你一起陪着我,我相信我們可以。”
我撫摸着鬼靈細細軟軟的頭發,“好了,各位,别在這裏感歎人生了,都過了這麽長時間,趕快給孟想打個電話。”其實我心裏沒有底,我怕一張圖片救不了他們夫妻的命。
安晨将電話撥通,然後把手機遞給我,“嘟”一聲、兩聲、三聲,直至忙音,始終沒有人接聽。
我的心裏如同打翻五味瓶,五味混雜,說不出的難受。
她們三個人靜靜的盯着我看,知道我心情不好,沒一個敢開口安慰我。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我們四個都是一怔。
我迅速接起電話,“鬼冶,那個娃娃不見了,我現在要帶我老公去醫院,你能來陪我嗎?”
“好的,沒問題,哪個醫院?我現在就去。”一聽到孟想的聲音,我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了,連忙答應下來,隻要她人沒出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挂了電話,我艱難的坐起身,鬼靈立刻制止了我。
“哥,這麽晚了,你又渾身是傷,你想去哪裏?”鬼靈抓住我的肩膀,直接給我摁倒在床上。
“對,靈兒做得對,小冶哥哥你現在這樣哪也不許去。”姬月沖着鬼靈伸出大拇指,表示特别贊同她的做法。
“魂靈多存在一分,人們的危險就多一分,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有眉目了,趕快去找孟想了解清楚,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還能撐得住。”我推開鬼靈的手,眼中滿是堅定。
“你們攔他也攔不住,孟想這次也算是幫助我們才遭到魂靈攻擊,如果她要是真的出了事情,鬼冶恐怕要愧疚一輩子了。”安晨十分理解我的苦衷,在一旁勸說她們。
“那你答應我,隻要你有什麽身體不适,就立刻回來。”鬼靈沉默了許久,才勉強同意。
“靈兒,你不是和我統一戰線的嗎?怎麽倒戈了?”姬月噘着小嘴,不滿的看着我們三個,氣的她一跺腳轉身出了門。
“安晨,你幫我哥換一身衣服,我去和小月月說。”鬼靈扔下了一句,追着姬月出去了。
鬼靈安撫好姬月的大小姐情緒後,我們四人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已是淩晨了。
我們找到孟想說的那個病房,安晨扶着我,剛一進病房孟想就撲進了我懷裏。
我強忍着疼痛沒有發出一聲,“孟想不用怕,我們來了,會保護你的。”
聽了我的話,孟想顫抖肩旁低聲抽泣着。
“你這女人,都是有夫之婦了,怎麽還抱着我的小冶哥哥,他身上有傷,你抱他抱的這麽緊,他會痛的。”姬月本來就帶着氣來的,一看孟想抱着我,就更加火大,将孟想從我懷裏拉開了。
“月月。”安晨拉住了姬月,朝她搖了搖頭。
“你受傷了?嚴重嗎?”孟想看到我臉上的傷口才反應過來,她撸開我的袖子,檢查着我的傷口。
“孟想,我的傷不要緊,我想知道你之前說的娃娃是怎麽回事?”
孟想讓我們幾個坐下,她坐在病床前拉着她老公的手,緩緩說道:“我看兇案現場的圖片,就聽見我老公在客廳的尖叫聲,客廳裏的燈都是暗的,我用手機照亮,就看見一個三四十厘米高的娃娃在我老公身上一刀一刀的劃着他。”她捂住臉,甩了甩頭,“我找東西打那個娃娃,可是一看到它黑漆漆的大眼睛我就害怕的躲到了屋裏,後來你給我打電話,發我照片,才把那娃娃趕跑。”
果然,我猜的方向是對的,有魂靈附在了娃娃的身上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