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嘉麟後,我們沒有耽擱時間,直奔醫院,今天人品大爆發,一路上都沒遇見紅燈。
雖然來醫院的次數不算少,可是每次進醫院我都感到十分壓抑,也許是因爲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東西。
ICU重症病房門口蹲着一個小男孩,他懷裏抱着一個洋娃娃,笑的那樣燦爛,他的童真吸引了我的目光,都說女孩子喜歡玩洋娃娃,我看也不盡其然。
“小朋友,你上一邊玩去,不要擋在門口。”一個年輕的護士,推着儀器要進病房,讓小男孩給她讓路,但她說話的語氣有點讓人反感。
小男孩瞬間收回了笑容,轉而用憤恨的眼神看着她,卻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哥,你看什麽呢?還不快跟上。”
“我這就來。”我忍不住回頭看那小男孩,卻看到護士的頭上騎着一個洋娃娃,好似是小男孩手裏的那個。
我想轉過身看仔細,那洋娃娃依舊在小男孩的懷裏,他乖乖的站到一邊去了。
我不禁自嘲了一番,看來是最近接觸靈異的事情太多,這麽天真的一個孩子怎麽會用邪術呢?是我想多了。
“哥,你還不進來。”鬼靈從病房探出頭不耐煩的催促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跑幾步,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除了臉色蒼白以外,根本看不出哪裏生了病。
“嘉偉、嘉麟,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想和他們兄妹單獨聊幾句。”她有氣無力的說着,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們兄弟二人。
徐嘉麟率先點了點頭,和徐嘉偉一前一後出去了。
“你們什麽都不要問,先聽我說,該來的總是會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隻求你們不要讓嘉麟參與其中。”她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轉頭看着鬼靈。
“白冥家族的長老肯定是找你談過了,身爲八大家族的傳人,有幾個能逃得過宿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徐嘉麟越晚知道自己的身世,對他越不利。我想這些你應該都懂,否則就不會把我們叫來了。”鬼靈并不買她的賬,簡單的陳述着。
“是,我躲了将近二十年,始終沒有躲過,看在我昨天救了你們的份上,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好好守着嘉麟。”
“昨天的那個人真的是你?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聽鬼靈講她失去意識的時候還有小拇指長的一段香,我出來的時侯已經燃盡,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麽,唯一知情者就是徐嘉麟的母親。
“那個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死死的抓住鬼靈的手,閉上眼睛,從她鎖骨處蹦出一個個金色符号,跳進鬼靈的身體裏。
“你這是做什麽?”當最後一個符号跳進鬼靈的身體裏,她慌張的甩開徐嘉麟母親的手。
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經沒了氣息,想不到她有兩個兒子,卻沒能爲她送終,隻可惜她還沒解答我的疑惑,就這樣的離開了。
而鬼靈的鎖骨處多了一排和莫尋一樣的紋身,就像被人蓋了章子一樣,我們不知道她爲什麽這麽做,是不是解開徐嘉麟的身世之謎,就能解開所有的疑惑,甚至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命運呢?
徐嘉麟母親的死對我們來說有些突然,而她的死并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畫上句号,隻能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哥,這個符号該不會要了我的命吧!”鬼靈瞪着大眼睛,擔憂的看着我。
“你的壽命都不到一年了,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去叫他們兄弟兩個進來處理後事。”在鬼靈被我氣的跳腳之前,我轉身出了門。
剛一出門就見他們兄弟兩個大打出手,我連忙上前扯住徐嘉麟的胳膊,“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架?伯母已經走了。”
“你說什麽?我媽沒事,你在胡說些什麽?”徐嘉偉朝我大吼着,情緒激動的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兄弟,沖動也無濟于事,請節哀。”
徐嘉偉重重的喘着粗氣,憤恨的松開我的衣襟,回頭朝着徐嘉麟的臉狠狠打了一拳,“你這個混蛋,要不是因爲你,媽怎麽可能東奔西走。”
“你是在嫉妒我,我知道你從小就想擁有我的一切,可是你卻沒有那個能力。”徐嘉麟臉上的表情十分邪惡,我看得出他說這話就是故意氣徐嘉偉的。
我隻能在心底歎氣,兩個被寵/壞了的富二代,老媽死了,竟然還有閑心在這裏打架。
“喂,你們媽死了,你倆還不進來處理她的後事,在外面大吵大鬧的有意義嗎?”鬼靈從病房裏探出頭大吼着。
一些病人的家屬聞聲都從病房裏出來圍觀,我朝那些人揮了揮手,推搡着他們兄弟兩個人進了病房。
“靈兒,這裏的事情讓他們去辦,我們兩個還是先回去吧!”我小聲和鬼靈嘀咕着。
“怎麽?你有事情要做?”
“沒有,隻是我不喜歡留在醫院。”
“告訴我,我媽最後和你們說了什麽?”徐嘉偉冰冷的聲音打斷我和鬼靈的交流,他命令的口吻,實在不讨喜。
“你/媽沒說什麽。”鬼靈敷衍了徐嘉偉一句,然後轉身對着徐嘉麟,說道:“如果有需要幫助就去我哥那找我。”說完,鬼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和我離開了病房。
沒走幾步,徐嘉麟就追出來,“等等,你們先别走,我有話想跟你們說。”徐嘉麟上大步上前拉住鬼靈的手,我朝鬼靈點了點頭。
徐嘉麟開車帶我們找了最近的咖啡廳,點了三杯摩卡,還是他以前的做事風格,從不羅嗦,直奔主題。
“我知道你們是處理靈異事件的人才,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靈異俱樂部?”
“你追出來就是爲了和我們說這個?”他的話讓我很意外,伯母剛去世,徐嘉麟追我們出來竟然是這個理由。
“如果是參加什麽靈異俱樂部,我們沒興趣。”鬼靈瞪了一眼徐嘉麟,眨眼示意我,讓我和她一起離開。
“可不可以先聽我把話講完?”徐嘉麟用祈求的眼光看着我們。
徐嘉麟做事一直都十分穩重,他應該不會這樣沒有分寸,于是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