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與這個人搭話,鬼靈見他出言諷刺我就忍不住開口,“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我看你腦子有毛病吧!”
“哼,有你什麽事?我問過醫生,你是犯心髒病進醫院的,要是還像上次那麽暴力,我怕,你當場猝死,我還得付法律責任!”他說話越說越不客氣,面對他的言語挑釁,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他,看他年齡也不小了,心胸然如此狹窄。
“靈兒,我們走,和這種争論沒什麽意義,浪費時間,他也就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這人真是搞笑!”鬼靈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朝前走了。
估計他覺得我們沒搭理他,也沒什麽意思,他就像是個跳梁小醜在那唱獨角戲一般。
我和鬼靈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細細碎碎的響聲,回頭一看,剛才還盛氣淩人的中年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看見一個小女孩的手正放在他的胸口處,我連忙跑過去,雙手抓住小女孩的手腕,将她拉開。我别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哥哥,我的心被人摘走了,把你的心給我好嗎?”
“帶我去找那個一半貓臉一半人臉的老太太!”
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小女孩,一聽到我提及一半貓臉一半人臉的老太太,她的表情變得十分扭曲,渾身發顫!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反應,我就知道她們兩個之間肯定有關聯。
鬼靈看我跑過來,也跟過來了,“哥,怎麽啦?”
“我遇到了一個小鬼,我們馬上就能找到那個半人的鬼東西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人似乎也緩過神來了,他看着我停在半空中的手,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剛……剛才,我……我聽見有小女孩要我的心?”他顫抖的聲音,惹得鬼靈一陣鄙視。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要不是我哥,你就橫着進去了。”鬼靈冷哼一句,轉身就走,“哥,我們還有事,别搭理他。”
我知道,鬼靈之所以會這樣,是氣他剛才對我出言不遜。
我起身拉着那小孩就往外走,不給那中年男人任何提問題的機會。
“哥,她怕光,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就在這裏!”說完,我兩手牢牢的扣住小女孩的肩膀,晃了晃手,示意鬼靈。
她将挂在頸間的家族挂飾拿出來,紅色寶石對着小女孩的方向念了一句古語,小女孩“嗖”的一下,就被收到她的紅寶石項鏈裏去了。
“想不到這個項鏈還能收魂靈。”我不禁感歎了一句。
“它的用處很大,隻是我還沒有全部發揮出來,我現在也隻是學個皮毛。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抓緊去解決問題吧!”鬼靈說完率先下了樓。
我們這來來回回的折騰,等到了七裏渠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我和鬼靈在車上補了一下覺,感覺精神好多了。
“我們先去打聽那個老徐太太的事情!”我覺得這個老徐太太是關鍵。
道路兩旁靜悄悄的,就連店鋪都關門了。這真的很奇怪,按理說這個時間也算是高峰期,下班的、買菜回家做飯的,應該不在少數,怎麽路上的人越來越少。
帶着疑問,我和鬼靈憑着記憶找到之前住的那對母女的房子,是那大娘給我們開的門。
“你們怎麽還在外面?快進來。”她快速把我們拉進門,然後探頭朝門外看了看,趕緊把門關上。
等我們進了屋她才開口說,“你們有沒有受傷,老徐太太沒有抓傷你們吧!”她圍着我們轉了一圈,似乎是觀察我們有沒有受傷。
一聽到大娘說老徐太太我連忙問:“大娘,能和我們講講老徐太太的事情嗎?”
“老徐太太是上個月去世的,她兒子沒把她送殡儀館,就在家門口搭了靈棚。老徐太太封館的時候,一隻貓跳到她頭上,怎麽趕都不走,死活不讓她家人給老徐太太封棺,他兒子當時吓壞了,就拿棍子往死裏打那隻貓,過了好一會,剛抓住那隻貓,那貓就咽氣了,他兒子就把貓扔出去了。”老人家一邊說一邊比劃。
“大娘,隻有這樣嗎?”要隻是這樣,問題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要隻是這樣就好了,老徐太太下葬沒兩天,這人就從棺材裏爬出來了,到現在還沒有人找到她的屍體,這不今天有人看見一半貓臉一半人臉的老徐太太在街上抓人,現在都沒有人敢在大街上走了。”大娘一邊說,一邊搖頭。
“大娘,這老徐太太的孩子孝順嗎?”
大娘一聽我這麽問,連忙點頭回答道:“那是肯定的,他兒子是七裏渠出了名的孝子,在這住的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既然是孝子,那老徐太太唯一能藏匿的地方就是她兒子的家裏,看你這次往哪裏躲?
一說到孝子,我立刻就想起那個被兒子說成是老年癡呆的馬大爺了,同樣是爲人子女,這差距怎麽這麽大呢?可憐天下父母心。
“大娘,你知道老徐太太她兒子家在哪裏嗎?”
大娘連忙打斷鬼靈接下來的話,拉過鬼靈,搖頭道:“姑娘你可别告訴老人家你們要到她兒子家采訪去,這要是碰上老徐太太,傷着你們多犯不上。”
“大娘,你放心我們就是問問,不一定去,怎麽沒見着大姐?”我立刻嬉皮笑臉的岔開話題。
“哦,不去就好,她兒子就在小學後門那開商店的,我女兒今天夜班,不回家。這麽晚了,你們就在這住吧!”大娘說着就起身要爲我們收拾屋子。
“大娘,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也有事情辦,就不勞您費心了。”我連忙拉住大娘,大娘又囑咐了我們幾句,才肯讓我們出門。
天早已經黑了,路上看不見一個行人,小學校園裏更是漆黑一片,隔着栅欄看那空蕩蕩的操場,還真有些慎人。
我和鬼靈繞到後門,果然,小學後門有一排破舊的商鋪。這裏唯一亮着燈的就是小賣鋪,我和鬼靈走近小賣鋪,透過窗子,櫃台裏面坐着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