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對待徐嘉麟的态度有些反常,她該不會看上這個富二代了吧!我轉頭看向安晨,隻見他的臉色有些微變。
徐嘉麟微笑着朝鬼靈點了點頭,繼續說,“今天早上有人在樹林裏發現了欣兒的屍體,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有些浮腫,像是在水裏泡了很長時間。讓人奇怪的是她的臉沒有任何浮腫變形,可臉上化的妝和我昨天見到的不一樣。有人說那是死人妝。”
從徐嘉偉重病不起到新娘屍體被人發現,再加上死人妝,整件事情都透着詭異。難怪徐嘉麟被鬼靈定住後,就輕易的選擇相信我們,也許他心裏也是矛盾的。
“你能把出事的地點,和新娘子所在的殡儀館告訴我們嗎?”
徐嘉麟沒有任何猶豫,從懷中拿出一支筆,在餐巾紙上寫下兩個地址,遞給了鬼靈。
“希望你們真的能幫我救回我弟弟。”徐嘉麟的表現太過淡定,對我們的态度也不是十分明确。
“放心吧!我們會盡快解決。”這是我對他做出的承諾,也是我向那些邪惡魂靈的宣戰。
“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就是怕你家人不同意。”鬼靈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看着徐嘉麟的眼神極爲複雜。
徐嘉麟淺扯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沒事,你說吧!既然讓你們去解決這件事,那我就會無條件配合。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去做。”
鬼靈聽到他的承諾,才放心的開口說:“其實,現在把你弟弟放在醫院并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醫院裏陰氣比較重,你弟弟已經下病危了。我怕我們還沒解決問題,你弟弟就沒命了。”
鬼靈的話讓我想起在醫院看見的那些穿紅戴綠的吹曲子魂靈,難道他們真的能把嘉偉帶走。
徐嘉麟有些驚訝,眉頭緊蹙了一會,“我會盡量說服家人讓嘉偉搬回家。”
“恐怕從醫院接到你們家也不行。”鬼靈欲言又止,轉頭笑嘻嘻的盯着我看,她臉上的笑容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哥,你可不可以把你寶貴的床讓出來。”
“你的意思是讓他弟弟住到我的床上?”我一想那個臉色慘白,瘦的皮包骨的人,不禁心中有些惡寒。
“靈兒,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姬月眼中沒有了剛才對徐嘉麟的不滿,取而代之的是擔憂之色。
“小月月,我知道你是怕他弟弟死在咱們家,他們會追究。可是不這樣做我怕他弟弟真的兇多吉少。”鬼靈這樣關心徐嘉麟的弟弟,有些不太像她。
“人家還沒同意,你們說這些有用嗎?”安晨一語直擊要害。
我們四人的目光齊齊投向徐嘉麟,他輕咳了一下。
“我相信你這麽做有你這麽做的道理,隻要我家人同意,我會和你們一起照看嘉偉的,你們放心吧!”他竟然如此善解人意,可我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好了,我們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各自分工。如果你家人都處理好了,就打電話聯系我們。”鬼靈伸手朝徐嘉麟要手機,在他手機上輸入自己的電話号碼,寒暄了幾句,我們就離開了咖啡廳。
“我們現在做什麽?”
“安晨,你和月月去新娘子的靈堂看看,最好是能看見她的屍體。”鬼靈說這話,我都覺得有點心虛,讓他們在衆目睽睽之下,大張旗鼓的檢查新娘子的屍體,非得被人家給轟出去不可。
“隻要新娘還沒入殓,我盡量想辦法拍到照片給你。”姬月倒是膽子大,與她平時撒嬌的樣子不同,總覺得我還沒有真正的了解她。
安晨和姬月沒有多說,按照徐嘉麟給的地址,打車走了。
“他們去殡儀館,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案發現場看看?”
鬼靈點了點頭,“哥,謝謝你!”
“謝我什麽?”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鬼靈伸手在我腋下狠狠的撓了幾下。
“好了,不要鬧了。你是謝我答應讓他弟弟到咱們家來。”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你對徐嘉麟這件事的态度,與平日遇見事的态度不一樣,該不會你看上他了吧!”
鬼靈聳聳肩,翻了個白眼,“不是我看上他,是兩年前我和姑姑引渡亡魂的時候,遇見了赢氏後人,也就是現在的白冥家族,他們家族長老預言我是白冥家族傳人的未婚妻。”
“你明明是徐家人,怎麽又和白冥家族扯上關系了?”
“白冥家族的傳人剛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他們覺得很可疑,因爲妹妹白冥雪還活着,所以夭折的孩子肯定不是白冥家族的傳人。他們說我會在二十歲的時候遇見他,而徐嘉麟和白冥雪長得太像了。”
聽鬼靈說的我是一頭霧水,不管徐嘉麟是不是白冥家族的傳人,我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總覺得他的心思很難猜,感覺他并不是很信任我們。
對于關于祖上的知識我知之甚少,現在隻聽說過八大家族中的四個家族的人,姜氏、姬氏、姚氏、赢氏,而我和鬼靈是姜氏的分支——鬼氏家族。
由于我們分工明确,我和鬼靈按照徐嘉麟給的地址很快就來到紫竹海别墅區。這的别墅群建在了半山腰處,要想上山就需要經過一段山路,雖然是坡路,卻相當寬闊,道路兩旁則是郁郁蔥蔥的樹林。
我們在這條道路上走了一會,偶爾有幾輛私家車經過,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一個貴婦抱着一隻寵//物迎面走過來,她懷裏抱着一隻貴賓犬,小狗身上還穿着粉色小裙子,隻是它身上原本白色的狗毛,被紅色染得一塊一塊的,極不協調。
那婦人拉了拉小狗身上穿的粉裙子,被我和鬼靈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羞愧的解釋,“你們千萬不要取笑我的寶兒,也不知道昨天抽了什麽邪風,夜裏突然下起了紅雨,你看把我寶兒身上染得一塊一塊的。”
天降紅雨,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概率少之又少,難道是大難之前的征兆。我突然想到徐嘉麟說新娘子的身體都濕透了,難道與這紅雨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