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麟十分優雅,典型的那種貴族氣質,有時候還真的很羨慕他們這些城裏長大的孩子,無憂無慮。但我卻爲自己來自農村而自豪,因爲我的性格比一般人都要堅毅。
“你們想要喝什麽随便點。”
鬼靈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幫我們三個也點完了。
“我猜你們根本就不認識欣兒,說吧!你們問嘉偉的事到底有什麽目的?”他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來我們不認識新娘子,卻還淡定跟我們出來。
“既然徐先生已經認定我們不是欣兒的朋友。那你認爲我們有什麽目的?”鬼靈不答反問他。
徐嘉麟沒有回話,隻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空白支票,推到鬼靈面前。
“我不想知道你們是誰,隻要遠離我們徐家,這上面的金額随便你們填。”
好大的口氣,随便填金額,要不要這麽有錢?
“你當我們是什麽?大街上要飯的?若不是小冶哥哥說要看看,你以爲我願意管,恐怕你想請我都沒機會。”被徐嘉麟這樣奚落的确很沒面子,我還是強忍着,将要沖上去的姬月拉了回來。
“小月月,給我個面子,我們把該說的說完,要不要我們幫忙,他自己選擇。”姬月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勉強點頭,算是答應了。
徐嘉麟看了姬月一眼,眼中全是不屑。剛才還覺得他成熟優雅,現在我卻對他說的話有些反感。
“這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我們隻是在護士口中無意間得知你弟弟突然得了怪病,新娘又突然消失。所以覺得事有蹊跷,才來詢問你們,如果你不需要幫助,我們可以立刻就走。”鬼靈若有深意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徐嘉麟。
他和鬼靈對視了一會,才開口問:“你們要怎麽幫?”
“也許你弟弟可以不死,不過要是有人存心耽誤時間,那就不好說了。”姬月搶先開口,然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也要看我有沒有心情幫你。”
“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以爲你們是那些雜志記者,因爲平時他們總是喜歡挖一些我們的新聞。”他頓了頓,又道:“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對我們兩家的生意都影響很大。”
徐嘉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收回桌子上的支票,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們。
“既然徐先生是個生意人,應該也是一個聰明人。在這件事上,我們沒有别的意思,并不需要什麽好處,隻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哥,你不要這麽說,既然徐先生是一個爽快人,随随便便就朝人丢出一張支票,那我們爲他做事總是要些酬勞的。”鬼靈話裏話外都是揶揄之意,不過她麽說,我喜歡。
姬月噗哧一聲笑,“我贊同。”
沉默許久的安晨,也表示贊同。
徐嘉麟被我們幾個一唱一和,弄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尴尬重新将支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輕咳了一下。看着他吃癟的樣子,着實好笑。
“我弟弟現在這個樣子,你們真的能救得了他嗎?”
“現在才相信我們會救你弟,剛幹嘛去了。”姬月依舊耿耿于懷。
“我們還是談正事要緊,想要救你弟弟,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我表情嚴肅的盯着他看。
隻見他面色露出些尴尬,小聲問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是誰?是做什麽的?”
這個男人果然戒備心很強,不過他說的也對,從一開始我們就一直和人家套近乎,現在又問東問西的,他之所以過來就是想打發我們,想要讓他完全相信,還有點困難。我突然很理解他爲什麽剛才會直接丢給我們一張支票了。
“我叫鬼冶,這是鬼靈,這是姬月,那是安晨。隻要哪裏有特别的事情發生,我們就會出現在哪裏。”我一一的爲他介紹我們。
徐嘉麟用怪異的眼神盯着我們看,轉而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好像我們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一樣,我突然覺得我哪裏說錯了話。
徐嘉麟憤怒的站起身,怒瞪着雙眼看着我,“你們是覺得我弟弟身上這樣的事情很好玩是嗎?要玩就到一邊玩去,你們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恕不奉陪。”
他的變臉讓我微微一愣,剛要解釋,他起身就走。
鬼靈回頭瞪了我一眼,連忙起身上前拉住徐嘉麟的手,他驚恐的看着鬼靈,眉頭擰緊。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怎麽動也動不了了?”
“怎麽樣?你現在該相信我們有能力幫助你弟弟了吧!”鬼靈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記得靈兒說過,不能讓外人知道家族秘密,可是現在她都了做什麽?
“好,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聽到他的這句話,鬼靈松開了徐嘉麟的手,兩人都回到原位坐下。
“給我們講講你知道的事,這關系到你弟弟的性命。你這麽聰明,現在應該不會認爲我們在和你開玩笑。”看他坐下,我便催促他給我們講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徐嘉麟思考了幾秒鍾,開始講述,“昨天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因爲是親弟弟結婚,所以我親自開婚車,先接新娘,再去酒店。當時我開着開着車就聽到嘉偉大吼,說欣兒不見了。新娘子根本就沒有機會下車,我連忙停車,剛把後車門打開,嘉偉一口鮮血就吐在我身上。然後就把他送進醫院,讓車隊的人通知取消婚禮。醫生說他這病來的奇怪還嚴重,就讓他住進ICU病房。我們一直在外面守着,遠遠的看着他,他根本就沒什麽意識,時不時的咳血。你們也看見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他整個人就瘦跟皮包骨一樣。”他眼中泛起了濕意,将頭低了低。
“聽說新娘子今天早上找到了?”
徐嘉麟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凝重,眼中還泛着星點淚光,“在醫院看見你們時,我剛從殡儀館回來,欣兒死了。”
鬼靈起身坐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張紙巾,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新娘子自突然在車上消失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死了,這件事越來越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