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王三一定牽扯在其中,要不然他在那天就不會把鬼靈綁走。
“‘請神’的遊戲源自食堂,王三一定就是這幕後的主使人,爸爸的陣法也就是他破的,這樣一來就可以創造更多的怨靈,學生群體就是他的目标,之所以到現在沒發生人命就是因爲有黃筱雅存在。”我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總結出了這個結果。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他搞的鬼,現在的‘請神’遊戲已經變得開始扭曲,剛才我們差一點就被掐死。”鬼靈說到這,我才突然想起紙條的事情。
我低頭在周圍看了看,果然在那裏。
“讓他自己看,我們還是不要看了。”安晨有些擔憂這個遊戲不好的傳聞,攔住鬼靈上前的步子。
“應該沒事,剛才場面已經失控,更何況我哥問的問題肯定不會有答案。”鬼靈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似乎她早就猜到我要問的問題一樣。
我攤開手中的字條,鮮紅的大字讓人心頭猛然發顫,那是一個血紅色的“死”字占據所有人的眼球。
回家的路上,我們對于那個“死”字,避而不談,到家我們就像商量好的一樣,各自回房,養精蓄銳,爲籌備一場惡戰做準備。
我躺在床上随手翻了幾頁典籍,實在沒有什麽心思看下去,脫了衣服便睡了。
嘈雜的手機鈴音,打擾了我的清夢,我揉了揉眼睛,摸過手機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碼。
自從決定接手家族的事,我就很少和朋友聯系,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摁了接聽鍵,“你好!請問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就傳來哭喊聲:“我女朋友死了,爲什麽?我幫他做事情,我女朋友還是死了。你一定認識那個人,能不能幫我找到他,我要殺了他,求求你幫我找找他吧!”
我先是微微一愣,對方說的我一頭霧水,大腦高速旋轉,這個人就是幫着王三綁架鬼靈的那個學生,我之前是有給他電話号碼。
“别急,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這就過去。”
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是在平穩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在女朋友的宿舍樓下,學校現在不讓我進去,說是要維護現場等着警察來,她就在三号宿舍樓。”
“好的,你先不要着急等着我們。”挂了電話,我胡亂的将離手邊最近的衣服穿上,拎着一隻鞋出了房門。
“出事了,趕快起床,學校這下真的出了命案。”我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扯開嗓子就喊,還不忘系着鞋帶。果然沒出五分鍾他們就穿好衣服沖了出來。
我們連早飯也沒顧上吃,匆匆忙忙打車來了學校,路上交換了一些基本信息。等我們趕到三号宿舍樓時,宿舍樓門已經封鎖了,有幾個警察在盤問附近的學生。
鬼靈眼尖的看着幾個女孩圍着讨論宿舍發生的事情,她和姬月兩個人都湊了過去。
安晨則是招呼那個男孩,我無意間看見一個頭發淩亂,穿着睡衣坐在宿舍樓側面角落裏的一個女孩。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一般,警惕的看着我。
是的,她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能和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看着她那哭紅的雙眼,我确實有些不忍心讓她再回憶一下慘痛的經曆。
不知道是我的笑容太過溫暖,還是她真的需要找人傾訴一番。她隻沉默了一會,就開口給我講她的經曆。
“昨天晚上睡覺前都還好好的,現在嬌嬌就死了,我們宿舍幾個人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真的忘不了她那驚恐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女孩一邊說,一邊瑟瑟發抖,她的話語有些淩亂。
“你們是怎麽發現她死了?”
“早上我覺得有什麽滴在我的被子上,還沒睜開眼就覺得宿舍裏都是血腥味,我爬起來一看,被子上都是血,那血就是從上鋪滴下來的,我驚叫的喊了其他人,在嬌嬌對面的小娜,發現她死了,我看到她身上到處都是烏青,下身還有一大片血迹,我們就趕快聯系樓管,和嬌嬌的男朋友了。”她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狠狠的甩了甩頭。
“你們是不是玩‘請神’遊戲了?”鬼靈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吓得女孩身子一顫,她驚恐的擡頭看着鬼靈,然後抿着唇點了點頭。
鬼靈見狀把我拉到一旁,瞄了那個女孩一眼,“我和姬月已經打聽清楚了,死的女孩是被人強/暴了。”
這個消息猶如重磅炸彈,心中不禁駭然,有誰能夠悄無聲息的在幾個人的宿舍裏對她實施強/暴?然後再殺人滅口。
惡靈,我腦海中不禁出現了這兩個字。想起黃筱雅祈求的眼神,和她臉上的痛苦之色。對這個“請神”遊戲我更加覺得厭惡,恨不得扒了王三的皮,也隻有這樣,才能給死者一個交代。
對于那個男孩女朋友的死,我隻能感到惋惜,這裏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人都死了,我們也不能改變什麽,隻有找到黃筱雅的男朋友-—胡曉,也許對我們更有幫助。
按照陳教授給我們的地址,我們來到望月公寓的大門口。
“你好,請問你們知道胡曉在哪裏嗎?”我問了一個站在大門口的保安。
他朝着保安室内順手一指,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見一個目光呆滞,滿臉胡茬的男人,他正一下一下的摁着手中的圓珠筆。胡曉的形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眼前的人看起來足足有三十幾歲的樣子,哪裏還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樣子。
“靈兒,你進保安室約他出去,我和這個人了解一下他的情況。”我轉過身小聲在鬼靈耳邊說了一句,鬼靈便進了保安室。
“你們幾個也不像這個公寓裏的人,胡曉在這裏這麽長時間,還是頭一次有人來找他。”聽到保安這樣說,安晨倒是來了興緻。
“胡曉平時就是這一副呆呆的樣子嗎?”
“是呀!每天上班下班,就連和我們多說一句話都沒有,要不是他和我們領導說話,我還真以爲他是個啞巴。”
那保安手還在空中比劃,描述的十分精彩,表情也很豐富,也許是他和胡曉一起值班太無聊了,好不容易見到我們,才這樣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