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續,“他們後來怎麽樣了?”
“如果我那天要是攔住她,或是陪她一起就好了。”陳教授自責的捶了捶胸,我知道既然鬼靈讓安晨去查這個黃筱雅,那麽這個人肯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吸了一口氣,安慰道他,“陳教授,相信我們,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問黃筱雅。”
陳教授停住了手,揚起雙眸認真的盯着我看,想必他對學校最近盛行的“請神”遊戲也有耳聞。
他沉默了半晌,沒有問原因,繼續講黃筱雅的事情,“兩年前的一天,我去操場上給兒子送電腦,看見蹲在大樹下的黃筱雅。我一問才知道是她和男朋友吵架了,說她男朋友不關心她,我勸了她一會,補課的時間快到了,我就先走了。她說她還要再待一會,要在附近走走,散散心。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覺得她那麽聰明肯定不會因爲這麽一點小事情,就會去做傻事,我就回學校繼續給學生上課去了。”
“那後來黃筱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焦急的問道。
隻見陳教授搖了搖頭,“她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而那次短暫的談話,竟然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
“陳教授,你知道她男朋友叫什麽名字嗎?我們在哪裏可以找到他?”鬼靈緊蹙着眉頭問着。
“她男朋友叫胡曉,當時他是學生會的會長,小夥子長得特别精神兒,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隻可惜,黃筱雅失蹤以後,胡曉一蹶不振,聽說現在在望月公寓當保安。”陳教授長長的歎了口氣,爲這對情侶感到惋惜。
不過這樣的結果還真可惜,兩個那麽優秀的人,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想必胡曉一直活在對黃筱雅的愧疚當中。
整個教室悄無聲息,不知何時最後一排多了一個女孩,那女孩渾身上下破破爛爛,臉色有些蒼白,身上還沾滿了泥土,朝着我們三個看,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鬼靈見我不說話,便順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我們在說正事,你有沒有聽,盯着那個角落發什麽呆?”
鬼靈的話讓我頓覺五雷轟頂,爲什麽我總能看到魂靈,而她看不到。
“陳教授,黃筱雅平時是不是總愛紮着馬尾辮,眼睛大大的,你見到她最後一面的時候她穿着什麽,你還記得嗎?”我說話聲有些微微顫抖,那角落上的女孩,此刻正與我四目相對,她眼中滿是祈求之色,這讓我有些疑惑。
鬼靈若有所思的繼續看那個角落,并沒有打斷我的話。
“我記得她那天好像穿着運動服,她平時比較喜歡紮着馬尾辮,你看,那個地方就是她聽我課經常坐的地方。”說着陳教授擡手指了一下最後一排的那個角落。
正是那女孩所在的位置,我心中已經确定她就是黃筱雅了。
她突然起身,一瞬間出現在我面前,下一秒又出現在門口的方向,我來不及和陳教授告别,追着她跑了出去。
我看見她轉頭看我笑,似乎是在引導我,我繼續在她後面跟着。
仿佛周圍的同學都消失了一般,我的眼中隻有她,毫不猶豫的跟着她穿過小操場,來到大操場中央。
鬼靈氣喘籲籲的跟在我後面喊我,“哥,你怎麽跑得那麽快,我知道你看到她了對嗎?”
我沒有回答鬼靈的話,而是繼續搜尋黃筱雅的身影。隻見她出現在枯樹的旁邊,她的速度比我倆快,我拉着鬼靈朝她的方向跑去。這個地方我們從來都沒有來過,跑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靈兒,她爲什麽會引我們來這裏?”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問鬼靈。
“魂靈不一定都是惡靈,也許她是在尋求我們的幫助。”
“幫助?什麽幫助?”我看見她停在了一個石墩前面,不在移動。
我拉着鬼靈走上前,黃筱雅站的石墩是一個麒麟石像,還有一個石像倒在另一邊,這兩個石墩應該是擺放在實驗樓門口的。難道她引我們到這裏是要我們找到她,也許,她的屍體就被埋在了石麒麟下面。
聽了黃筱雅的故事,雖然不知道她的死因是什麽,但我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尤其是她那祈求的眼神,讓人難以忘記。所以我打定主意要找到她的屍體。
趁着天還沒黑,就打電話把安晨和姬月叫來,讓他帶上兩把産子,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黃筱雅的屍體找出來。
我們四個合力才把立着的石麒麟搬開,黃筱雅剛才就站在這裏。
“我覺得我們還是速戰速決的好,這光秃秃的樹林子,怎麽看都覺的渾身不舒服。”安晨狠狠的踩了一腳鏟子,将土往旁邊一揚。
“這才開始挖,你就這麽多抱怨,要是一會真的挖出一具屍體來,我看你還不得吓得魂都沒了。”我撸了撸袖子,也跟着一鏟子下去。
這樣的體力活當然用不着鬼靈和姬月,反正她倆對我們挖屍體這個做法并不看好。倒是對樹林中布下的陣法十分感興趣,兩個人的讨論聲時不時的傳來。
“哥,你趕快過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你都不會相信我發現了這個。”鬼靈興奮的大聲喊我。
我和安晨哪裏敢怠慢,立即放下手中的鏟子,一起朝她們兩個所在位置奔了過去。
“是不是發現黃筱雅的屍體了?”
“你怎麽滿腦子都是屍體。”鬼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轉而她眼中又泛起金光,我順着她的目光看一眼,那樹上刻了一個暗紅大字,“封”字。
“這是什麽符号?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姬月好奇的看着鬼靈,上前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這不是符号,而是‘封’字,我們鬼氏家族的古字。”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字,安晨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
“可真有你小子的,這麽短時間,你就認識你家那些怪異的字了,挺厲害啊!小生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安晨雙手一合作了一揖,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鬼靈輕咳了一聲,“能說點正事嗎?我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這個陣法很有可能是爸爸布下的,很顯然現在已經被人把陣破了。”
她伸手拉了一下紅繩,果然紅繩的另一頭就系着一個鈴铛,拉近鈴铛一看,上面還有刻着鬼氏家族獨有的封印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