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氣都不敢喘,靜靜的等着她的到來,“啊”女人的尖叫聲充斥着整個屋子,那聲音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一般。但也僅僅隻是一聲,馬上就恢複了平靜。我在被子裏等了好一會,确定外面沒有聲音,才大着膽掀開被子,環顧了一周,那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低頭看着地闆,地闆上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血腳印,我朝衛生間望了望,那裏似乎沒什麽動靜。于是我大着膽子穿上拖鞋走到衛生間門口,輕輕打開一道縫隙,朝裏看,什麽都沒有,那個穿透視裝的女人、一地的鮮血,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悻悻的回到床上,這事也太詭異了剛才所出現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這會想睡也睡不着了,我拿起手機随便翻看着,竟然在手機裏發現了封郵件上的那串名單名單。我看了一下儲存的日期,正是我在村裏那段空白記憶的時間。
我立刻起身打開電腦,将郵件中附件的照片放大。我仔細看那紙上的字迹,然後我拿出筆,在紙上寫下名單上的幾個名字,放到屏幕旁,将兩個進行對比。
字迹一模一樣,這是我的字迹沒錯,因爲我在寫那個鬼字很特别,别人肯定模仿不出來。如果說這封郵件是單純的惡作劇,肯定沒有人會下這麽大的功夫。
而我手機裏的這串名單也一定是我自己打字上去的,我用力拍打着腦袋,無論如何也記不起那一周發生的事情。
這名單上的人,我今天早上出村子的時候還看見他們坐在那裏打牌,又不可能是詐屍。我努力勸自己不要相信什麽怨靈,可我卻解釋不了剛才在衛生間裏看到的那一幕。
我想的頭都要炸了,不想了,于是我關掉電腦,爬回床上準備睡覺。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房間裏響起了醉人的音樂。我擡頭看,我清晰的記得剛才電腦已經關掉了,這會怎麽又開了?
我轉過頭,穿白色紗衣的女孩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床邊,吓了我一跳。那女孩深情的看着我,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煞是好看。我咽了口口水,她先是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腿,然後慢慢俯身在床上朝着我慢慢爬來,紗衣半透不透,蕾絲花邊遮住了重要部位,她凹凸有緻的身材極具吸引力,撫媚妖娆的動作更是撩人。見她馬上就要坐到我身上來,我慌忙起身往床裏面退了退。
“姑娘,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旅店還有這種特殊服務,我真的不需要。當然我說這話不是針對你,也不是覺得你不好,隻是我真的不需要這種服務。”我拉了一下被子,沖着那個白色紗衣的女孩解釋道。
她長得很甜很甜,大眼睛雙眼皮,沒有化妝,屬于那種自然美。她的皮膚也很白,身材超級棒,但對我來說,是不會對陌生女孩有任何非分之想,這是原則問題。
“你不是說要和你老婆離婚,然後和我在一起嗎?”說着,她眼中泛起了淚花,她這一哭,梨花帶雨,我算是沒轍了,最怕女人掉眼淚,連忙上去替她擦眼淚。
她順勢将我按在床上,整個人緊貼住我,“人家懷了你的骨肉,你之前說讓我先在這裏住下,然後等你和你老婆離婚後,你就來娶我。”她說完将我的手附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腹部确實微微隆起,可是她嘴裏說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試探着問她。
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可以不承認寶寶的存在,如果這樣我們就同歸餘燼。”
我被她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用力掙紮,狠狠的将她推開。也許是我用力過猛,她整個人一頭栽下了床,過了好一會,她迅速跑到衛生間,從衛生間裏不斷傳出幹嘔的聲音。
我覺得這個畫面似乎有點熟悉,緩緩爬到床邊上看了一眼,她整個人翻着白眼依舊躺在地上,可是剛才跑進衛生間裏的是誰?
“鈴鈴鈴、鈴鈴鈴”我被手機鈴音吵醒,伸手摸着手機,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竟都是在做夢,這夢還挺真實的,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喂。”
“哥,是你讓我給你打電話的,好不好?”一聽見鬼靈的聲音,我頓時清醒過來。
“你現在在哪裏?你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我急切的問道,雖然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我能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在外地旅遊,過兩天就去北京找你。”聽她在旅遊,我也就放心了。
“哦,你沒事就行,我就是問問。”
“哥,我還真有點想你了。”聽她說出這話,還真有些不習慣。
“等你來了,不就看到我了,就先這樣吧!我還要收拾收拾東西去趕火車呢。”
“好,那就這樣,過兩天我到北京給你電話。”
挂了電話,我下意識的朝床邊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我突然感覺鬼靈有些怪怪的,要是平常我說坐火車,她肯定刨根究底的問我去了哪裏?可是剛才她并沒有問,是我多心了,還是她已經知道我回老家了?
我看了看表,時間還很充裕。洗漱完畢,整理行李時發現了一把鏽迹斑斑的鐵劍,這麽破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回趟老家就發生了這麽多的怪事,先是好端端的牙齒沒了,然後是莫名其妙的郵件,再是那個衛生間裏嘔吐的女人。
我将打開背包,把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仔細翻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我身上的衣兜裏、褲兜裏通通的摸了一遍,摸到胸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挂飾。
這挂飾上面是一個圓形的銅環,銅環中間镂空處還鑲嵌着藍色寶石,而銅環上則雕刻着各種各樣的奇怪符号。這個挂飾我好像看見鬼靈也有一個。
雖然我不記得這個物件是什麽時候戴上的,但我相信這個一定不能随便丢棄,除了那把劍背包裏在沒有别的異常,我便吃了早飯,去趕火車,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