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宮門口,就隻能下車步行了。
淺黛和北冥墨謙二人來的應該是不早不晚的,二人在引路宮女的帶領下,片刻後就到了舉辦宮宴的朝華殿。
在去朝華殿的途中,淺黛還能看到那些宮女太監們,整齊有序地穿梭在不遠處的迂回的長廊和冗長的宮道裏,看來是在位宮宴忙活着。
當淺黛二人來到朝華殿門口時,立即有宮女前來行禮,然後替他們引路。
淺黛的位置在北冥墨謙的下首,位于主位的左側。
她環顧四周,發現坐在這樣的位置上面的隻有她一個女子,其他的女子都坐在更下首的位置,就連那些官家千金,皇室公主都坐在她下首位置。
淺黛剛坐下,就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肯定是比自己預料到的還要不平靜。
就沖着這個位置,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
淺黛無視周圍不停的打量的眼光,一人淡然而立,一股子清冷淡雅的氣質便不言而喻的散發出來,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朵水中的蓮花。
“這姑娘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底下的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到了淺黛的耳中。
“不清楚。”又有人回答了那個詢問的人。
“看那位置,這姑娘肯定非富即貴,一定是有什麽特殊身份的!”另一個人如是說。
……
不一會兒,那些人便将淺黛的來曆猜了個遍。
淺黛坐在位置上聽着,眼眸低垂,看起來不是很想說話。
北冥國皇帝還有皇後還沒來,在座的人互相敬酒,表面上看起來也是喝的不亦樂乎。
北冥墨謙的視線一直都在淺黛那邊,偶爾還會和過來向他敬酒的人說幾句話。
坐在下面的都是些朝臣,還有那些臣子的直系親人。
江芷溪的位置在那群女子中間,坐的算是比較靠前的,淺黛一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淺黛。
本來以爲蘇淺黛會和她一樣坐在下首的位置,但是看着蘇淺黛被那引路宮女帶到了她的上首的位置,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幾近扭曲。
“芷溪,你總看着那姑娘做什麽?莫不是你認識她?”坐在江芷溪身後的一個女子出聲問道。
“芷溪認識?給我們介紹介紹呗…”
這些女子都是其他官員的親屬,算是江芷溪的手帕交,平日裏來往也很密切。
“你們說她?”江芷溪指了指正安靜坐着的淺黛,然後側頭問道。
那幾個女子點點頭,臉上還帶着疑惑。
“她不過是個平民!”江芷溪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平民?”那幾個女子都覺得不可能,一個平民怎麽可能進的了宮,坐的上那個位置?
“一隻妄想飛上枝頭的麻雀罷了,若不是謙哥哥擡舉,就憑她?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江芷溪咬着牙恨恨的說道。
随後,江芷溪又把當初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次。
那些女子都是江芷溪的手帕交,自然是對她偏聽偏信的,幾人看向淺黛的目光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芷溪,你可要想辦法教訓她!這分明就是一隻狐狸精!”剛才第一個開口的女子也頗爲不屑的看了淺黛一眼。
“那當然!”江芷溪昂起頭,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今日宮宴這個大庭廣衆之下,如果能讓蘇淺黛丢盡臉面,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