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起的好早。”給淺黛送飯過來的是一個叫夏竹,是專門在王府後院的廚房打雜的侍婢,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但是很有規矩。
淺黛也朝她微微一笑,說了聲早。每天送飯的時候,淺黛總會讓夏竹陪她說說話,通過夏竹的話,淺黛倒是知道了不少關于王府的事情,雖然都是些芝麻小事。
“夏竹認不認識江芷溪江姑娘?”
淺黛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她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麽她說的話會讓江芷溪這麽生氣,畢竟她也隻是說出了客觀的建議,她還不至于吃醋?
夏竹點頭,“江小姐喜歡來王府找王爺,王爺和江小姐可是皇上親自定下的婚約。”
她離淺黛近了一步,悄悄的跟淺黛抱怨道,“江小姐對奴才很挑剔的,府上不少人都被她打過,以後她要是嫁進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可就慘了。”
“姑娘怎的問起這個了?”夏竹好奇的看了看淺黛,又問道,“莫不是姑娘見過江小姐了?”話語裏的詫異不言而喻。
“怎麽了?莫非我不能看到她?”淺黛指了指自己,不解。
“姑娘是怎麽見到江小姐的?她可有說過什麽?”
淺黛把昨天的事大概複述了一遍,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夏竹歎了口氣,說:“姑娘,你可要小心了...得罪了江小姐,她遲早會還回來的。”夏竹在王府當差也算是久的了,聽到的傳言自然也有很多。
“我怎麽得罪她了?惹她生氣?”淺黛隻覺得江芷溪有點太過于易怒了點。
“怎麽沒有?”夏竹瞪大眼睛,似乎在疑惑淺黛爲什麽不懂,“王爺以前從來沒有帶女人進過王府,姑娘可是頭一個,而且王爺總是對江姑娘不冷不熱的,江姑娘隻是吃姑娘的醋了!這就跟遷怒一樣,姑娘不明白嗎?喜歡一個人就會這樣有點不理智,而且容易把那些接近王爺的人當做假想敵!”
然後夏竹又跟淺黛說了幾件她從别人那裏聽來的事情,大都是京都哪個貴女對王爺芳心暗許明目張膽的勾引,被江芷溪弄得身敗名裂的事情。
“這麽嚴重?”淺黛聽完後發出這樣一句感慨,雖然她不覺得這些事有多殘忍,但是爲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做這些值得嗎?她十分不解,“那後來呢?沒人報複江小姐?”
夏竹搖頭,“弱肉強食的道理姑娘都不知道?江小姐可是丞相大人的寶貝女兒,有權有勢的還有高手護身,誰會想不開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是我有這種好身世就好了,就不會是做奴婢的命了...”
“是啊,弱肉強食...”淺黛沒再過問夏竹這件事,倒是夏竹一直叮囑她要小心江芷溪,她也隻是笑笑應下。
要說怕是根本不可能的,淺黛擔心的永遠都是她平靜的生活到底什麽時候能夠開始。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無法生存,淺黛才領悟到這裏面的意思。
或許,她應該先變強再尋求安甯?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所以想着以後的事情的淺黛幾乎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