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儲滿頭是汗,幾次想把身上的被子給掀掉,卻又怕冷了身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房中的熱氣逼的,周秦的一張臉也是绯紅異常,她本就生得白,熱度一激,不僅臉面,便是鎖骨、胸脯都染上了紅暈。
她小聲嚷道:“下回!田大哥……咱們明天再……”說着撐起了身子,想要翻到一邊去。
話未說完,就被田儲重新按在了床榻上。
“明日複明日,你倒是會躲,就讓我一個人丢臉……”田儲咬牙切齒地抱怨着,“我丢了臉,你總得給我點報酬吧。”
周秦見躲不開,隻得用雙手環抱着胸,羞惱地撇過頭去,口中反駁道:“誰讓你要亂說話!”
得了對方這一句話,田儲反倒是笑了起來,他幾乎是惡狠狠地銜住了周秦的唇,沿着嘴唇的形狀用力啜吮,逼得她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半撐起來,給回周秦喘息的機會。
“白日間聖人問我爲什麽不同你圓房,我差點就答不出來!”他怨念叢生地盯着周秦的眼睛,口中除了惱怒,還有幾分刻意的委屈。
“明明是你自己不會……”周秦小聲嘟哝道,她還知道這話不能說,隻在嘴裏含糊不清地嘀咕。
田儲耳目靈敏,半猜半聽就把話給湊圓了,他怒極反笑,啞着嗓子道:“這可是你說的?今日再求饒,我絕不會心疼你!”
一面說着,一面用右手把周秦的嘴巴給捂住了,順着周秦泛紅的脖頸處一路往下親吻,等湊到那起伏的地方,張嘴叼住了。
周秦的腿頓時就軟了,腦子裏更是像炸開了一道煙花,又亮又白,閃得她什麽都反應不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身上早已不着寸縷,田儲的左腿已經嵌了進來,她想要用腳将其踢開,反倒被對方把左腿也放了進來。
周秦待要說話,田儲的嘴卻覆上來,把她的聲音盡數吞了進去。
田儲一邊含着周秦的唇,一邊模糊地道:“今日聖人給我賜了人偶,還叫老宮人拿着東西來教我,叫好生研習,不要總讓你獨守空房……”
田儲低低地笑,将手指往裏探去。
周秦打了個哆嗦,拼命搖了頭,挪開了臉,驚道:“那是什麽?!”
“是我……”田儲啞聲安慰道,“很快,馬上就好……”
一面說着,一面有節奏地在裏頭弄着。
周秦歪着頭,咬住了嘴唇,不多時,哭着痙攣了一下,過了許久才哽咽叫道:“你不要臉!!”
田儲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哄道:“就好……我不要臉,憲姑要臉……憲姑最好了……”
有了昨天的記憶,她幾乎是立刻就掙紮起來,哭道:“疼!不要!!”
“疼……”周秦死命掙紮着,用力推着田儲的胸膛,眼睛裏的淚水大串大串往下滑,哭得簡直不要再可憐。
她回想起昨日的痛苦,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沒有過腦,張嘴就道:“田大哥……你是不是娶到手,就再不疼我了?”
口中說着,哭得更是稀裏嘩啦。
田儲的眼淚也快下來了,他唬得不敢動彈,隻僵在了那處,撐着身子吻去了周秦眼角的淚,又安慰道:“這話怎麽說?這是夫妻之間的情事,别怕,其實也不是很疼,我一定輕輕的……”
“那你先出去……”周秦得寸進尺地要求道,把手擋在了兩人之間。
田儲認命地抽身出去,卻把身子覆壓在了周秦身上。
兩人肌膚相親,呼吸相交,耳鬓厮磨着。
比起剛剛又羞人,又疼痛的事情,周秦明顯更喜歡這樣,她雖然依舊帶着幾分羞澀,卻放松多了,一邊擦幹眼淚一邊問道:“你白日裏頭怎麽回的聖人?”
田儲不自在地把頭埋在了周秦的脖子裏頭,低聲道:“随便找了個借口……”
他想了想,抱着周秦翻了個身,自己墊在了下邊,半靠在床頭上,從床邊的小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
周秦警惕地望着他手裏的瓶子,問道:“這是什麽?”
田儲并沒有答話,隻溫柔地看着周秦道:“憲姑,你疼不疼我?”
周秦的腦中立刻拉響了一道鈴。
她猶豫了一會。
田儲見她沒有答話,表情變得有些傷心,道:“我這樣疼你,你是鐵石做的心腸嗎?”
周秦隻得點頭,道:“我……也是像……一般的。”
她的話說得沒頭沒尾,可田儲卻如奉綸音,他把玉瓶放在旁邊,抱緊周秦,纏着親吻了好一會,貼着她的耳朵道:“昨天你喊疼,我還以爲自己找錯地方了,特拿了圖出來看,你倒好,把那圖打落到一邊,今天早上被宮中的人撿到……還告訴聖人……聖人以爲我不會……這樣的鍋我都背了,你也不肯心疼我?”
周秦聽了又羞又惱,把頭縮回了被子裏,轉了一個身。她忘了自己仍是身無寸縷地窩在田儲懷中,被對方緊攬着,這轉身倒是沒妨礙,可不曾想胸口竟擦着對方的手臂而過。
兩人都爲那觸覺呆住了。
周秦立刻覺出不妙,可沒等她做出什麽反應,田儲就把她翻了過去,兩人打了個倒轉。
被迫趴在床上,背後還壓着一個人,周秦頭皮都快炸了。
田儲這一回得了意,口中還要賣乖道:“娘子,今日我被那老宮人拿着圖畫人偶教了許久,不如你來檢查一番,若是她教得不好,我便去聖人那處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