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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他這個樣子,周秦哪裏還有不曉得。
次日,她帶了一瓶插花去周延之房中,與其聊了幾句,忽然問道:“哥,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
周延之摸着鼻子裝傻,道:“你這小腦瓜又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忙了那麽久,好容易歇下來,你又要來折騰我了?”
周秦低聲道:“你别瞞我了,前幾日你去南郊打馬球是不是?我已經打聽過了,你那回跟人賽了整整一天,回來連着兩日都沒有怎麽正經吃東西,還讓桂枝出去買什麽川穹葛根茶,哥,你是不是頭又不舒服了?”
周延之愕然,他轉頭看了桂枝一眼。
周秦道:“你不要看他了,他什麽都沒說,都是我查出來的。天下間哪有紙能包住火的道理,你這樣,不要說祖母,連我都不放心,還說自己是長兄,什麽時候能讓人省點心!”
周延之還要狡辯,周秦又道:“你騙得過别人,還想要騙我嗎?你看看你架子上的書!真的想要做文官,會天天抱着兵法不放?!”她氣急,頓了頓,又道,“到底有什麽不好,你給我說一聲,至少讓我心中有個準備,你若是還把我當妹妹,就不要瞞着我!”
周延之無法,隻得把當日自己大賽之後身體不适的情況給妹妹說了,又道:“我已經去瞧了大夫,尚沒有什麽大問題。”
雖然也不是什麽好事,可比起原本最壞的設想,情況已經好了太多。周秦不由得舒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看了妹妹這個反應,周延之歎着氣道:“我說不要告訴你,知道了也沒什麽用,還要幹着急,何苦呢。”
周秦撇了撇嘴,對自家哥哥的這種想法十分不以爲然,正要說話,門口突然來了個小丫頭,口中道:“老夫人請少爺、姑娘過去,說是家中來了親,請過去待客。”
被這事情打斷,周秦對哥哥的教育隻能緩緩了,她問那小丫頭道:“什麽親?”
小丫頭道:“聽說家中姓顧。”
周延之“哦”了一聲,對着妹妹道:“想是嬸嬸家的姻親來了。”
兩人各自換了衣裳去正廳,果然裏頭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客座當中是一名四十餘歲的婦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正與趙老夫人說話。
她下首坐了兩個餘歲的少年,長得模樣端正,看舉止行爲,也稱得上知禮。
周延之早已到了,跟趙老夫人一同與客人說着話,見周秦來了,于是按了按趙老夫人的手。
趙老夫人擡起頭,看到孫女進來,笑着給對面的婦人介紹道:“這是我孫女周秦。”又對着周秦道,“這是你嬸嬸那一邊的舅媽。”
周秦笑着給那婦人行了個禮。
兩邊寒暄了幾句,又見過了那兩個一表三萬裏的表哥,兩人一個叫顧承明,一個叫顧承信,明是老大,今年十九歲,信是老二,今年十七歲。
趙老夫人又道:“你還有一個表姐,現在在裏頭,你去找她玩吧。”
那婦人忙站起來,想來是打算進去引薦,被趙老夫人攔下了,道:“讓她們小姑娘自己玩吧,說說話就熟了,咱們也不用去。”
周秦笑了笑,行過禮就進了裏間。
裏間的桌子旁果然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正看着桌上的插瓶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