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娘子往日與許公子好的時候,她看在眼裏,羨慕在心裏。
許公子才高八鬥,風流俊逸,她目睹了其對外踏實穩重,遇上旁的女子拘束少言,卻對小姐多情體貼的模樣,怎麽能不心醉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是娘子的貼身婢女的緣故,許公子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和氣,時日一長,她又從未與男子單獨長期接觸,少不得會忍不住有了些想法。
想着往日看過的那些個《莺莺傳》、《西廂記》裏頭的紅娘,“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舍得疊被鋪床”。
娘子與自己說過,将來無論嫁去了哪一家,一定會把自己給捎上,有她一口吃的,就有自己一口吃的。
既如此,她也不會同娘子搶許公子,可娘子總有不方便伺候的時候吧?與其便宜了旁人,不如自己來幫着忙,也省得娘子擔心。
因存了這樣的心思,她幫着兩人跑起腿來,也格外的賣力。“女爲悅己者容”,想着要在心上人眼中呈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這并不過分吧?
笙娘子也曉得每次出去都精心打扮,讓人人見了她都露出驚豔的表情,怎麽放在自己身上,她就不能接受了?
蠻兒也有些不忿。
想到笙娘子從前口口聲聲說要在有了身份之後才将自己的身子給真正的丈夫,絕不會像那等不要面皮的流莺一般,随便一個男人就能委身。可如今呢?一個才見了兩面,一點才幹都沒有,與娘子見了面,隻曉得在榻上滾來滾去的人,她也看得這般着緊!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蠻兒沒有給笙娘子解釋什麽,隻是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娘子别操心我吧,好好想想以後是正經!從前那些恩客,随便哪一個挑出來,也要比這李公子好太多了!”
笙娘子在滾滾紅塵中曆練了這麽多年,哪裏看不出自己這朝夕相處的小丫頭心中所想,可關于“李公子”的身份,她得跟吳媽媽說,必須同教坊司的管事交代,卻決不能告訴蠻兒。
你哪裏能發現他的好處,又哪裏能比得上我的厲害。
笙娘子有些憐憫地看了蠻兒一眼,覺得自己早日發現對方有了異心,也是一樁好事。蠻兒了解自己太多太多了,若是将來朝夕相處,自己少不得有些地方要露馬腳,在“李公子”面前裝的清白無暇的模樣,不小心被拆穿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她正要說話,就聽吳媽媽在門口喚道:“女兒,李公子來探你了!”
她驚喜地站起身來,忽然醒悟自己剛剛爲了涼爽,隻拖了一雙木屐,那木屐與身上的穿着并不匹配,還是要換一雙鞋才好。
她轉頭看向了榻前的繡鞋,正要走過去,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等到趙顯走進門,就見到一個可人兒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撲入了自己懷裏。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抱着笙娘子往床榻走去,才走兩步,就瞧見對方一雙小巧的赤足露在外頭,趾拇珠圓玉潤,指甲上頭還繪染着紅豔豔顔色。
他笑着道:“怎麽不穿鞋就走出來了?”
笙娘子貼在他懷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官人許久不來,實在是想得緊,聽媽媽一說,忍不住就跑過去了……竟沒留意沒穿鞋……”她說着說着就紅了臉。
趙顯見她人比花嬌,實是豔麗極了,一手解開她的衣帶,就把她放倒在了枕頭上,另一隻手則去摸那亵衣亵褲的扣子。
笙娘子抱怨道:“一見面就隻曉得做這事……也不說想不想人家!”她口中嬌嗔,雙腿則是微微分開,将趙顯的一隻腿夾了起來,雙手也環住了對方的腰身。
小皇帝嘿嘿地笑,口中道:“我的心頭肉,我不想你疼你,你去哪裏再找一個我這樣的人出來。”說着就把自己的腰帶解開,扶着那東西就要熟門熟路地往桃源徑處送。
笙娘子有些急了。
她目前的情況還未确定,若是給趙顯這般胡沖亂撞,怕是會有些風險,于是忙湊上頭去,先與趙顯口對口的做了一個黏糊糊的“呂”字,大腿根處不住摩挲着那一根東西,趁着對方意亂情迷,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待到趙顯回過神來,兩人的位置早已打了一個轉。
沒等他說什麽,笙娘子就俯下身子,用櫻桃小口含住了那一處的龍體。
趙顯隻覺得腦袋裏頭“轟”的一聲炸了開來。
比往常更快的時間,他交代在了笙娘子口中。
他迷迷糊糊的,見笙娘子媚眼如絲,一面舔着那東西,一面對着自己笑,頓時全身都軟了,隻有那一處又重新硬了起來。
笙娘子輕輕撥弄了兩下,自己坐了上去,扶着趙顯的胸膛,開始一上一下地自己動彈起來。
此時此刻,趙顯早已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就算來個人把他當場殺了,估計也起不了反抗的意識。
笙娘子趁着趙顯不注意,從床頭摸出了一個小巧的瓶子,倒出一些粘稠的液體,粘在手上,等趙顯低聲叫了幾句,抖了兩抖,終于軟得滑了出去,她就将手上的東西抹在他的那處。
隻稍微等了片刻,趙顯那軟趴趴的地方就又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兩人翻滾了足足一個多時辰。
趁着趙顯身心餍足地睡着了,笙娘子雙足朝天,以手堵壓着下頭那處,隻希望“李公子”的遺留下來的種子能留在自己體内久一點。
這邊被翻紅浪,大相國寺中,智松老和尚跪坐在蒲團上,面前的地上擺着兩個小巧的泥塑“磨喝樂”土偶,皆是身着乾紅背心,系着青紗裙兒。
他一個人在禅室裏,摸着手中的佛珠,念了一回《金剛經》,又打了好半天的坐,才伸出手,把那兩個娃娃捏在掌中。
正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外頭有人叫道:“師父,主持來了。”
智松老和尚藏起兩隻娃娃,站起身來,去給開了門,等人進來之後,複又将門牢牢栓上了。
來人與他年齡仿佛,兩人并沒有打招呼,十分默契地走到窗邊,跪坐在地上的蒲團上。
智松老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娃娃從袖子裏取了出來,道:“師兄,我拆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