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方顔奇怪發問,但身邊的徐剛和清羽都沒有辦法給方顔任何回答。
“進去看看再說。”徐剛說着把手槍從腰間摸了出來,打開保險之後,去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戶。
沒有反應,徐剛加大了手頭的力氣,保安室的玻璃窗戶被徐剛敲的咚咚作響,徐剛持續的敲了足足有一分鍾,終于保安室裏亮了起來,有人嘟囔着從熱乎乎的被窩裏爬了出來,打開窗戶,一道手電的燈光自保安室中照了出來,一名保安伸出頭來,查看是誰在大晚上的還在敲精神病院的保安室窗戶。
“你!你想幹什麽?”下一刻,保安的手電筒照到了徐剛,也照到了徐剛手中所拿的手槍,保安吓了一跳,驚懼的問道。
“警察,把門打開,我們有事要辦。”徐剛将警官證從口袋裏掏了出來,在保安的面前晃了晃,保安頓時覺得心安。
“不會是假的吧?”保安隻看見徐剛将警官證在他眼前一晃就收了起來,不由得懷疑到。
“看仔細了。”徐剛心裏小火,再次将警官證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來,打了開來,讓保安将手電照在上面,看了個清楚。
“大晚上的,也不讓人睡好覺,出什麽事了。”保安很年輕,正是需要多多睡眠和懶惰的時候,确定真的是警察之後就開始抱怨起來,不滿的從保安室裏走了出來。
“怎麽那麽多廢話,趕緊開門。”方顔正是急切的想要進去,保安卻是磨磨蹭蹭的,半天也沒能把門打開。
“這裏停電了,這個是電動門,哪有那麽容易打開,能不能打開還是兩回事。”年輕的保安看見方顔和清羽之後,兩眼一亮,但看了一眼徐剛之後,随即抱怨的嘟囔道。
“這裏停電了?”方顔問道。
“是啊!你沒看見整個精神病院都黑燈瞎火的嗎,像個陵園一樣,保安室沒有供暖系統,平時就靠空調取暖,這一停電我都快要凍死了,你們還在這麽冷的晚上跑到這裏來,真是添麻煩。”保安搓了搓雙手,被凍的渾身發抖,剛從溫熱的被窩裏出來,乍一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身體自然忍不住的顫抖,再加上他不停的抱怨,隻看得清羽覺得好笑。
“要不你們翻門過來吧,門凍上了,打不開。”保安用盡了辦法,雙手凍得發痛,還是沒能将門打開,隻好對三人說道。
“費了半天勁還沒打開,早知要翻過去,還喊你幹什麽。”方顔不滿的說道。
“你們就應該直接别喊我翻過去,這我也不用擔驚又受凍了,大晚上的拿着把槍,吓我一跳。”保安幹脆直接鑽進了保安室,讓三人直接翻過來,而後就沒了聲音。
“現在的年輕人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方顔看了一眼保安室,不滿的說道。
“你自己還不是年輕人。”本來精神病院一片漆黑,很是恐怖,現在三個人被這個保安倒是逗的一點恐懼心都沒有了,竟完全消除了戒備,而後,三人依次翻門而入,之所以翻門,是因爲電動門本就不是很高,三人都能輕松的翻過去。
“跟我來。”三人剛剛進入精神病院,方顔立即讓清羽和徐剛跟着自己,三人對于江北精神病院都很熟悉,一個是曾經這裏的病人,一個是工作需要經常和這裏打交道的警察,另一個則是跟蹤華落雪之後熟悉了路徑的方顔,因此三人打着手電毫不費力的就到達了小樓前。
小樓依舊,在手電的燈光之下,隻有一小部分才能展現在三人的眼前,三個人的影子不時的被拉長,投放在小樓的牆壁之上,看上去想一個個巨大的怪物,清羽時不時的看看三人的影子,似乎生怕會無聲無息的在手電燈光下出現第四個人影。
小樓被手電的燈光拉長,一片巨大的陰影在小樓後面浮現,使得小樓看起來像裝上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羽翼,森然的潛伏在江北精神病院的建築群中,不停的向外冒着的寒氣竟比三人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更加的冰涼,讓三人覺得小樓整體上就是一個大冰櫃,一個專門盛放屍體的大冰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