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麽說好了,羅盈的死确實是莫名其妙,我們知道後還被吓了一跳,小路上的洞口雖然很隐秘,但我們也不會傻到故意将警察引來。”夏選平淡的說道。
“清羽,先别管那麽多了,我們離開這裏。”方顔見清羽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羅盈,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夏選他們,但夏選死不承認,“不,我一定要知道。”清羽堅定異常的說道,竟然在關鍵時刻犯倔,似乎對夏選身上綁滿了炸彈并不畏懼。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或許那個秃頭知道怎麽回事,但他已經死了,哈哈...哈哈...”夏選仰天大笑,模樣瘋狂。
“死了?怎麽死的。”清羽一愣,喃喃道。
“我親手殺的,也算是爲羅裳報仇了,就是用這把槍。”夏選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指着方顔,夏選手裏的黑色小槍,正是方顔不小心丢失的那把。
“夏選,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做傻事。”對于夏選指着自己的槍口,方顔視若未睹,冷冷的說道。
“傻事?傻事我已經做了那麽多,不在乎多一個,我隻要清羽留下來,其他人可以安全離開,不然,哼!”夏選是鐵了心讓清羽留下。
“我留下。”方顔正是無奈的時候,清羽忽然淡淡的說道,憐憫的看着夏選。
“清羽,你怎麽又犯傻了。”方顔急道,她沒想到清羽爲保全他們,竟然主動要求跟發瘋的夏選待在一起。
“我留下吧!夏選,幾年了,你還是不肯放下。”華落雪站了出來,不顧方顔的勸阻,走到了夏選面前。
“我隻要清羽留下,其他人都不行,包括你,隻會讓我看了厭煩。”夏選冷冷的說道。
“你!”華落雪氣結。
“我留下!”
“不行!”方顔盡全力的勸阻清羽,就在兩個人争論不休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華落雪偷偷的像夏選後面挪去。
“呯!”一聲槍響震瞬間刺入所有人的耳膜,将所有人震的全身發麻,而後所有人看向了夏選,隻見夏選一隻手捂住胸口,手指縫間鮮血像脫了缰的馬,迅速向外流失,無論夏選多用力都無濟于事,夏選手中一直握着的手雷掉在了地上,一雙眼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華落雪。
華落雪雙手顫抖,兩首正緊緊的握着方顔的那把槍,原來,華落雪見夏選隻顧看着方顔不停的勸阻清羽,開始發怒,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華落雪突然從一側迅速的将夏選手中的槍奪了過來,還沒等夏選反應過來,華落雪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你!你!“夏選瞪着華落雪艱難的想說些什麽,但不斷從喉嚨湧上來的鮮血讓夏選一句話都無法說的出來,隻是含糊的說了兩“你”字而後轟然倒地,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氣,任憑夏選想過很多次,他也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竟然被華落雪打了一槍。
“你們快走吧!”華落雪顫抖着雙手将手槍交還給方顔,之後便蹲在了夏選的面前,不停的摩挲着夏選的臉龐,用手将夏選嘴角的鮮血擦去,但卻越擦越多,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打在夏選的臉上,和夏選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清羽,走!”方顔見夏選倒地,一把拉着清羽就向外走去,徐剛和兩名警察則沒有動,夏選的一雙眼睛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色彩,雙眼竟如同羅裳一般,死不瞑目。
“節哀順變!”徐剛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對華落雪說了一句,而後招呼兩名警察上前,準備将夏選擡上去。
“能不能讓我和他單獨待會。”華落雪突然像徐剛要求,不想讓徐剛這麽快就把夏選擡走。
“好吧!”徐剛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縱然是華落雪親手開槍打死了自己心愛之人,但徐剛還是能夠理解華落雪爲什麽這麽做,華落雪也不過是一個癡迷愛情的可憐女生,而他日夜思念女友,不也正是如此。
“走吧!咱們先上去,上面應該已經來人了。”徐剛擺了擺手,示意兩名手下離開,到了現在,最後剩下的一個人,夏選也死了,下面除了一個想要和自己心愛的人靜靜的度過最後一段時光的華落雪,再無他人。
三人打着手電筒向方顔和清羽兩人追去,徐剛今天還真是被這個地下迷宮所震撼了,他沒有看到通往哪裏,但徐剛知道地下還有許多她們不知道的地方。
十分鍾後,三人追上了方顔和清羽,清羽仍是不肯死心的樣子,方顔一邊走還不停的勸說着清羽,清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和方顔并排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華落雪呢?”清羽見三人追了上來,但并沒有看見華落雪,故而奇怪的問道。
“她不肯走,說要單獨陪夏選一會,我隻好答應了她,等上面處理完了之後,再将夏選擡上去,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啊。“徐剛默默的說道。
“哦!不好!快回去。“清羽哦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之後,突然說道。
“怎麽了,清羽!”方顔被她吓了一跳,奇怪的問道。
“轟隆!”方顔話音未落,幾人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地下一陣地動山搖,地面不停的搖晃起來,地洞的上面開始簌簌的向下掉落灰塵和水泥渣,幾人瞬間被蓋了一身的灰塵和土屑,手電筒照亮的牆壁上面開始裂開一道道裂紋,随着地面不停的晃動,裂紋迅速變大,變成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縫。
“快跑!”徐剛大喊一聲,一把拽住方顔,另外兩個警察則一起拉起了清羽,五人迅速的向着前方跑去,無人背後,轟隆聲不斷響起,地洞的牆壁不斷的斷裂,倒下,整個地下世界似乎就要土崩瓦解。
五人不停的躲閃着從上面掉落下來的水泥塊和大片大片的泥土,飛速的向洞口跑去,幾個人的跑過的身後随即被土掩埋,不敢有一絲放慢速度,幾人在短短的二十分鍾,之内就已經看到了洞口。
幾人後面的轟隆聲也越來越小,土塊和水泥不再像之前那樣下雨般的往幾人身上砸去,徐剛被砸中了好幾次,但幸好并無大礙,他另外的兩個手下可就沒那麽幸運了,一個頭部被砸中,鮮血順着臉龐不停的流,另一個則被砸中了左腿,奔跑起來一瘸一拐,但仍舊拖着清羽不停的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