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不是她!”秃頭店主盯了半饷之後,神色黯然,抛下一句話,轉身進去了裏間。
清羽從平台上坐起,仔細打量自己所處之所,平台所在之地是一個大廳,水泥地面,在熾熱的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折射清羽瞳孔的驚懼。
大廳是個正方形,長寬大約都是十米左右,大廳的旁邊有一個房間,大廳稍微靠後還有三個房間,其中一個正式秃頭店主進去的房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單獨而成的房間靜靜的陳列在大廳左後方的一個角落裏。
沒有出口,清羽沒有看到任何出口,整個大廳和後面的房間呈正方形,所有的房間清一色全是水泥牆壁,整個看起來猶如一塊石頭被人在中間挖開了一個正方形的空間,隻是這空間的出口,清羽沒有看到,但清羽知道某一堵牆壁就應該是大廳,不然自己無法進入這個地方,不過本就缺少氧氣的地下,嚴絲合縫的的被堵上,清羽沒有感覺到呼吸上有任何不适。
難怪秃頭店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已經醒過來了,他是知道自己就算是醒過來,能夠自由走動,但也無法走出這間房子。
大廳裏很溫暖,甚至有一絲的溫熱,清羽她們的寝室在冬天也會有暖氣,但清羽現在認爲自己寝室的暖氣跟這裏想比,小巫見大巫。
秃頭店主沒有動清羽一根汗毛,清羽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如果想要加害自己,恐怕自己就不可能在這裏醒來了。
清羽不甘心,四處敲打牆壁,試圖尋找出口,清羽地毯式的敲打牆壁,但無一處和其他的地方有任何不同之處,十分鍾後,清羽停了下來,找不到任何的不同之處,也沒有搜到任何能夠觸發機關之類的東西。
靜靜的坐在平台之上,清羽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這塊平台就是砧闆,隻要别人願意随時能将自己大卸八塊。
清羽強烈的渴望知道一切原委,自己隻是一個平凡而又普通的學生,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就緊緊是因爲自己和幾年前的那個女孩相同嗎?
清羽陷入了沉思,而還在分道裏的方顔再次放慢了速度,突然傳來的哈哈大笑固然吓到了清羽,但對在黑暗中的方顔也是煎熬。
但笑聲也明确的傳達給方顔一個信息,自己走對了路,前方一定有人,自己能否戰勝卻還是個未知數,清羽很有可能已經落入别人之手。
焦急沒有用,方顔盡管激動,激動自己終于能夠在上崗之後偵破第一個案件,她更加在意的是清羽的安全還有自己上司徐剛的欣賞。
想到徐剛,方顔的臉頰禁不住熱了起來,她傾慕徐剛,雖然從來未說,但局裏的同事和自己的朋友,幾乎是人盡皆知。
這次若是能偵破這個學校的案件,不但能幫到自己的朋友,而且能夠了卻徐剛的一樁缺憾,畢竟徐剛的未婚女友遇害,就在這次的案件當中。
想到這裏,方顔多了股洞裏,壯大膽子,大步的向前走去,黑暗似乎已經不再可怕。
十分鍾後,方顔走到了分道的盡頭,方顔用手電筒仔細的打量,而後大失所望,這條路竟是一條死路,出現在方顔眼前的是一堵和其他地方一般無二的水泥牆。
“難道還有其他的分道,說不準,笑聲是從隔壁傳來的,方顔哪裏知道,她所到的地方,水泥牆的後面,清羽正坐在平台上沉思。
手電筒的燈光漸漸的有昏黃的趨勢,方顔暗叫糟糕,手電筒即将沒電,自己陷入死胡同,之前的美好願望剛開始就受到了打擊。
關了手電筒,方顔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她清楚的知道,憑借手電筒的電池是無法讓她再次走出通道,難道自己要在黑暗中摸索?那跟瞎子有什麽區别,就算遇到清羽也看不到,甚至擦肩而過都不一定能夠發覺。
方顔靠在牆壁上思考對策,牆壁的另一面,清羽也在思考對策,清羽很快就不願意坐以待斃了,她還沒有知道自己所想知道的,她還沒有幫助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羅盈,從小到大,自從見到那個穿着紅衣的小男孩之後,清羽就再沒有交過什麽要好的朋友,羅盈還是第一個。
是羅盈讓她感受到了什麽事朋友,除了家人之外還可以有别的依靠,但現在羅盈已經化爲了骨灰,靜靜的躺在一個小木盒裏,被埋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另一面,方顔再次亮起了手電筒,亮起手電筒的那一刹那,方顔立即向前跑去,她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借助手電筒跑出這個鬼地方。
風聲在方顔耳邊呼嘯而過,原本平靜如死水的地下空氣被方顔帶動了起來,方顔的腳步聲甚至在黑暗之中“咚咚”作響,傳出很遠,一如之前她聽到的怪笑。
分道口就在眼前,用盡全力的情況下,不到五分鍾方顔就已經看到了分道和主道的交叉口,不過手電筒的光芒已經開始轉向昏暗,堅持不了多久。
方顔再次停下腳步,關上手電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二氧化碳多餘氧氣的污濁空氣,祈禱手電筒能再自己歇息幾分鍾之後再次積攢電量。
大約十分鍾後方顔再次出發,分道口在即,方顔大力奔跑,下一刻,方顔到了分道口,剛到分道口,一道刺眼的亮光完全打在了房顔臉上,方顔瞬間雙眼無法看到前方,低頭躲避亮光,亮光如長了腿一般仍舊出現在方顔的臉上。
不顧肮髒的地面,方顔就地一滾,迅速的鑽進了分道,亮光在眼前消失,但方顔的手電筒失去了最後一絲光芒,完全暗了下去。
來人不知是敵是友,方顔完全沒有看到來人的面目,方顔全身蓄勢待發,如果來人追來就給予全力一擊。
方顔不敢輕易主動出擊,自己手中沒有燈光,分道口處較之主道小了很多,手電的燈光完全能夠照亮整個分叉口,自己一旦出去,會在第一時間被人看到,等同于自己撞槍口。
方顔在靜靜的等待,等待來人耐不住心情的那一刻,這樣自己在黑暗中,來人一旦追上來,自己可以從黑暗中突襲而出,縱使占不到便宜,但也不至于完全被人掌控場面,整個人處于被動。
讓方顔奇怪的是,來人似乎突然消失了,分道和主道的交叉口處燈光漸漸暗了下去,看燈光的明亮程度,方顔判斷出來人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