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清晨,那個女人總是第一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床邊,根本不在乎他是否裸睡,他自然毫不示弱的脫光了躺在床上,結果第二天早上被凍醒了,那個女人蔑視的看着他軟趴趴的男人象征。
“就你這點器量,要不要多吃點補品?”
小羅格羞紅了臉,他想躲進被子裏面,但隻找到一層薄薄的床單,他哆嗦了一下,随後又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威脅。
“你有兩分鍾時間穿衣服,我不想再看到你白花花的屁股,不然連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會被我撕碎!”
羅格不敢挑戰這個可惡女人的底線,比平常快了兩倍的速度穿好衣服,還沒走出門,就聽見父親林河與那個女人的對話。
林河說那好歹是我兒子,無心你這麽做會傷害他的自尊心的!
無心冷笑兩聲,是你兒子怎麽了,你連他媽都保護不好,現在知道心疼兒子了?早他媽幹什麽去了?!
兩句話問的林河啞口無言,自此再也沒有過問無心和羅格之間的事情,後來吩咐無心帶小羅格進入位面開始戰争。
那個女人哪怕受傷了也從未扶過他,在位面戰争中遭到刺殺,羅格左肋被一把淬毒的匕首捅個透明窟窿,刺客當場被擊斃,羅格也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被疼醒了,他被固定在床上,無心兩隻手各持一把小銀刀,一點點割開壞死的肉,直到疼到他再一次昏迷過去,他不知道距離他被行刺已經是四天之後了,而無心守了他四天四夜,不眠不休。
事後羅格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那個女人闆着臉說,必須開始新的訓練,如果再被刺殺,神也救不了他!
于是再一次開始無止境的修煉,兩個人一起訓練一起休息,形影不離,漸漸地,羅格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緒,非常不妙的兆頭。
他不喜歡有别的人靠近無心,他讨厭一切惹怒無心的混蛋,當他成爲一個真正能獨當一面的男人時,無心便不再出現在戰場上,卻依然陪伴在他身邊,哪怕陷入了無比絕望的困境,筋疲力盡的羅格依然勇敢的舉起手中的洗月刀,以無可匹敵的姿态向一切敢向他挑戰的敵人發動沖鋒!
“我想我可能愛上她了。”
羅格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他們已經相伴十年,他記得無心和他的父親林河年齡相仿,這個問題他想了想父親會怎麽做,林河絕對會哈哈大笑,摸着下巴如堅硬的胡茬:“我會征服那個女人,從任何方面,因爲隻有我才能征服她,一切敢和我争的家夥都會被我踢到河裏去!”
“那個粗暴的男人……”
羅格低聲自語。
羅格極爲隐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想,也許他們之間會因此徹底分裂,然而無心的回答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吼吼,小男人也開始有喜歡的人了?那姐姐告訴你,你沒戲,姐姐有喜歡的人了。”
無心發出無比開心的歡笑,絲毫不在意羅格臉黑如鍋底。
羅格有些失望,他努力的追問道:“是誰?難道是裏昂?”
裏昂·門羅是他的父親,也就是林河。
但是無心否決了這個答案,她說那個男人根本不配,她喜歡的人在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
無心手指點在羅格眉心,一個虛幻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那是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孩,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他差點以爲是林河,但那人與林河的氣質截然相反。
最後當羅格站在王座前,向他最後的敵人——林河——舉起洗月刀時,無心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永恒黃昏,她終究沒能找到回去的路,也從未想過回去。
王座上空無一人,巴魯迪慢慢走來,坐在那裏,永恒黃昏宮殿的大門敞開,巴魯迪指了指那裏,示意羅格離開。
無心走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什麽都沒說,正如她神秘來到這個世界。
羅格站在永恒黃昏之巅眺望遠方,天空始終是黃昏,無限昏黃溫暖人心,微風吹拂臉頰,心中怅然若失。
第二天,羅格站在位面傳送門前,身後的部下大聲詢問,頭兒我們去什麽地方?
羅格頭也不回的踏進去,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永恒黃昏:
去找那些抛下我們獨自離去的混蛋們,直到大千世界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