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裝,左眼被垂下的劉海擋住,身上的氣勢逼人。雖然還是用下巴看人,但是比起過去陸羽的讨人厭,如今讓人稍微改觀一些,讓人感覺理所當然。其實都隻是對方的心裏錯覺而已,換了身衣服,經過對方腦補的一些經曆,自然給他們不一樣的感官。
再說陸羽,自他走進來後,整個大殿内可以說是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着他先開口。
“兒臣見過太後。”陸羽先是朝着莊慈太後行禮,當然不是原本應該行的大禮,隻是随便鞠了個躬就做了表示。這一下就是驚呆了,這是沒把如今掌權的人放在眼裏啊,即使是晉王也是規規矩矩的。
莊慈太後直接就是氣得青筋暴跳,像她這樣的女人對權力最是看重,對他人對她的尊重最是敏感。陸羽這樣的行爲簡直就是當面打臉,但是偏偏卻是發作不得,陸羽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生力軍,是用來制衡陸遜的重要力量。
因此即使是氣得壓死,但是莊慈太後還是不得不擠出滿臉的笑容,高高興興道:“楚王殿下舟車勞頓,一路回來想必辛苦了。”
“嗯。”陸羽也不推辭,大言不慚地應下了,簡直就是讓人看得牙癢癢。這時陸遜卻是發難了:“七弟卻是回來得相當即使啊,卻不知是怎麽知道消息的?父皇一出事就回來,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就是陸羽跟建武帝被殺一事有關啊,當然陸遜此時隻是攀咬,但不得不說确實是事實。
陸羽倒也是不避諱,直接開口道:“兒臣在掃滅叛逆霓虹阙時,遭到了天庭和神矛社兩個組織的襲殺。其中神矛社瘋狂至極,揚言要弑殺父皇,兒臣原以爲隻是虛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七弟,你好不曉事。既然你知道賊人,爲何不将其捉拿?”陸遜劈頭蓋臉就是責問,同時也是發自内心地憤怒。
陸羽瞟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胡言:“兒臣兵少将寡,實力不足,完全不是對方的敵手,能逃得性命就是大幸。若能将京都戍衛的大軍交于兒臣指揮,那麽想必還是可以的?”
“大膽!”莊慈太後和陸遜都是臉色大變,但是不用他們說,其他的人都強烈反對。将整個京都的安慰交給一個不靠譜的家夥?大家的心還沒有那麽大呢!
陸羽也不在意,他也隻是随便提一個,如果他們瘋了接受了,那麽陸羽自然樂見其成。沒有的話,也無所謂,至少陸遜不可能揪着這一點不放。
場上忽然一片沉默,大家忽然沒有話好說了。陸遜、陸羽、莊慈三人都知道互相的想法,就是爲了那個至尊之位,但是想要登上那個位子該怎麽做呢?
莊慈是要扶植代理人,需要她和群臣的支持,同時也要搞定其他的成年皇子,算得上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征程。
陸遜要等位相比莊慈太後就是要簡單許多,天生的身份就是優勢,隻要大義再強一些其他人也是無話可說。
而對于陸羽來說,貌似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莊慈強一些,但是弱于陸遜。
瞬間,陸羽就想到了最幹脆的方法。一招解決所有人,然後就是接着殺呗。打算用最粗暴的方法平推一切的陸羽整個人的感覺忽然就是危險了很多,大殿之上的人也都感覺到了陸羽深刻的變化。
眼神變得危險,殺氣凜然,一股寒氣從大臣身後竄出。所有人忽然想起了陸羽以前的作風,呃…………
或許今天走黴運啊!
“來人哪,來人哪!人都死了嗎!”作爲臨時攝政的太後,權威還是有的。一對禦林軍直接就是小跑進入,然後跪安,問道:“臣見過太後,見過晉王,見過楚王,見過諸位大人。”
“來得好,趙統領。兩位王爺如今有些疲憊,送他們下去吧。”太後陰着臉,說完就甩着袍子走了。心中隻能暗歎:原以爲是三足鼎立,沒想到竟然引來了一隻不守規矩的餓狼。
趙統領有些疑惑,不過專業素養還是讓他領命。走到陸遜和陸羽身邊,低聲下氣道:“兩位王爺,您看……”
陸羽笑了笑,自己還是太明顯了啊,看把他們吓的。笑過之後,陸羽也就無所謂地走了。這皇宮之内有着鎮國神器在,即使是他想要打破也是有些困難,還是從長計議吧。
陸羽走了,陸遜也沒有辦法繼續待着,對手都走了,獨角戲難道還能唱下去嗎?隻能打道回府,一邊走一邊歎一句:天不助我,竟然讓陸羽就這樣回來了。
這場見面不歡而散,但是卻讓陸羽打起了武力政變的想法。稍微考慮一下操縱怪獸屠了皇城,然後出來假惺惺收拾殘局還是直接明着來,散播一下恐懼?
兩種方法都不錯,陸羽想了一下還是選擇直接明着來。反正也沒打算待多久,隻是單純地想利用一下大雍的氣運,又沒打算繼承這樣一個王朝,還不如廢物利用,将黑暗散播。
回到自己的王府之中,陸羽就打算開始進行布置,當然也就是大量地進行召喚放置在七皇子府内。
“王爺,臣妾的父親許久未見,今日想要過府見一下面。”大業還未展開,老丈人就來了,不過這個理由就聽聽就可以了。此時已是夜深,這位老丈人前來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将賈政引到陸羽的書房後,賈探春便也識趣得走了。賈政先是行了一個大禮,雖說是嶽父,但是身份的差距更是大,他即使是見到自己曾經的庶女也是要行禮的。
見完禮,賈政坐下問道:“不知殿下此番回來作何打算?”
“有話直說吧。”
“呃……”陸羽的直接讓這位官僚有些不适應,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道,“殿下,您對于九五……”
“算了。”擡手打斷,陸羽也不多言,“本王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你們做什麽?好了,還有事嗎?”
“啊……是嘛,殿下英明。”幹巴巴地回了幾句,隻能說是尴尬萬分。賈政如坐針氈,最後灰溜溜告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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